她是真的會上鉤的好不好?
意誌力一碰就碎,小花魁可彆來挑戰。
於是餘祈義正言辭地拒絕了美人,還告知他,不會勉強他的。
誰知美人極其輕的彎了眸,“不覺得勉強,能和妻主同住一屋,淮竹不會覺得不情願。”
淮竹一改常態。
明明前不久的他,很是厭惡此事。
哪怕是逼著他自己躺在對方身側,更多的也隻是利用而已。
餘祈的話被堵死,懷疑美人是中了邪。
之前還半夜持刀,現在說什麼情願。
左右過去還沒有十天。
“這種話,是認真的嗎?”
如果再拒絕美人,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這也太快了吧?
餘祈的理智岌岌可危,一方麵是覺得這樣的進展太快也太不合理,但另一方麵又認為都和小花魁一起躺過兩次了,睡得也舒坦安穩,再睡睡又何妨呢?
難搞。
沒等餘祈想出一個所以然。
“妻主若是覺得勉強,那便算了吧。”美人嗓音清潤平和。
纖細濃密的睫毛垂著,根根分明,宛如墨畫染透眉眼,一舉一動都像極了畫中的修竹。
美人此刻黯然神傷,實在惹人憐惜。
這讓餘祈毫無抵抗之力。
啊,可惡。
小花魁這是裝的還是真的?
可是睡一起,吃虧的難道不是小花魁嗎?
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但下落的大幅度好感值很快告訴了她真相。
[警告:目標人物好感值下落四十,宿主請好自為之,跌破至零以下將另擇目標人物。]
餘祈:?
啊?
她沒聽錯吧?
一下子掉四十?
小花魁到底在想什麼啊?
好了,這下餘祈明白對方不是裝的失落了,是真的難過了。
“不覺得勉強,我怎麼會覺得勉強?”她甚至握住美人的指尖,語氣誠懇,“是還沒有給淮竹一個名分,覺得這樣會讓你吃虧。”
小花魁可是她的續命天使。
這幾日過得舒坦。
但當初生命值快透支時的滋味她還猶記在心。
那滋味可不好受,疲憊無力感死死拉扯著她,像是陷入夢魘再也無法掙紮醒來。做什麼都無法挽救生命的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
她是不想再體會一次了。
小花魁對她好感值好像不低。
才見了不到十天,就已經在四十之上了。
雖然現在這四十已經掉了。
她繼續補救,“不過都是定好了的事,淮竹住下來的話,自然是最好。”
“沒有淮竹陪著,我夜裡總是睡不好。”
這句是實話了。
反正小花魁陪著睡的那兩晚。
她就格外舒坦。
好感值又增漲回原位,不多不少。
想來是她說的話讓人不那麼傷心了。
這樣想著,小花魁心裡也是有她的,如果隻是算計她的話,怎麼會因為不讓他陪著一起睡就難過得掉了這麼多好感值。
餘祈咬唇。
將她這些神誌不清的念頭拋開。
美人的眸子抬起來看她,眸子裡浮著些朦朧的水霧,“可以稱呼妻主為阿祈嗎?”
“當然可以。”
餘祈對稱呼沒什麼要求。
小花魁前麵叫她妻主,其實還怪不適應的。
“小姐,淩四小姐在門外等你。”銜玉向主位上的人請示,“要不要打發走?”
銜玉還記得當初把人按在屋外的事。
“她怎麼會來?”
不主動找上門來,她還有些記不起這人了。
當初給小花魁喊價三千二百兩就是淩四小姐淩月。
餘祈本來想直接將人趕走。
但記起來對方後來的態度,還是覺得這裡麵有所探究。
她在蘭城,在外人眼裡,頂多是位富商。
官家的淩四小姐,怎麼會對她有所忌憚?
“那就去看看淩四小姐想說什麼。”
她起身,抬眸看了眼小花魁,“淮竹如若覺得悶,也可以出去走走。”
餘祈順著路往外走。
屋宅被泊梨打理得極好,也添置了些下人,一個個都是警醒過的,不敢得罪主位上溫婉如玉的公子。
明明對方麵上毫無狠戾的表情。
隻是清冷疏離的樣貌,就叫人難以克服心中的恐懼和不安。
泊梨行事作風狠準快,對此事提了多次,若是怠慢了淮竹公子,他們最好的結局就是被趕出屋宅。
他們以為是主家的公子極難伺候。
“公子,茶要冷了,我再給公子添上一盞。”
來主廳送茶水的小廝見公子應了,便端起來熱壺,重新倒了杯茶水。
“你叫什麼?”
小廝抱著茶水都有些拿不穩,硬著頭皮回話,“名為藍玉。”
小廝的聲音緊張得有些發抖。
一張清秀的臉煞白。
“我才來此,擔心不能融入此地。尚且不知府中的其餘夫侍有誰,藍玉能為我說上一二嗎?”
底下的藍玉搖著頭:“除了來做客的七殿下,就無旁的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