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混戰 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傳遍了……(2 / 2)

飼鮫 春日鶴 3832 字 8個月前

“神經病吧你!”薛昀也目瞪口呆。

他一開口,喬胭頓時找到了新的仇視對象,雙眼冒出凶光,一邊扭一邊爬四肢著地式蠕動過去,暴起掐住了薛昀的脖子:“我就想要一床被子!睡個好覺!很難嗎!?我問你這個要求很難滿足嗎?!”

也不知道那纖細的手指頭哪來那麼大力氣,據說神經病具有遠超常人的爆發潛力果然不虛。薛昀從小接觸的人,要麼對他敬畏有加,要麼是彬彬有禮的人中龍鳳,哪裡見過說撒潑就撒潑的女瘋子,愕然之下,又懼又驚,竟真被她掐得呼吸困難,狂翻白眼。

謝隱澤剛剛掰開喬胭的手,薛昀回過神就要反擊,又被他反手封住了靈力,畢竟謝隱澤也不可能讓他真傷了北溟公主。薛昀反擊一弱,喬胭立刻又重新掐上了他的脖子。

一時之間,場麵雞飛狗跳,混亂至極……大家都看呆了。

喬胭的王八拳一通亂掄,主打一個無差彆攻擊,正掄得儘興,掐得忘我,四周忽然安靜下來。

安靜。安靜。極度的安靜。

一種本能的不妙襲上了她的心頭。

喬胭睜開眼,一個白發男子就站在不遠處,抱臂看著她。

這男子劍眉星目,俊逸非凡。隻是麵色太過冷肅,三千華發白如霜雪,一絲雜色弱色也無,又穿一襲無塵雪衣,跟冰雕似的。同樣是穿白,陸雲錚氣質朗潤,似一塊華光內斂的和田玉。但此人卻像一柄凜冽的劍,寒然而立,看著就叫人心生敬畏,不敢造次。

喬胭:“……”

薛昀如遇救星,崩潰大叫:“掌門救命!!”

這白發男人走過來,把她從謝隱澤身上一摘,喬胭就鬆手了。

謝隱澤理了理袖子,神色平靜:“師尊。”

喬胭嘴唇動了動,低聲喊:“掌門。”

流泉君淡淡道:“在鮫宮住了十來年,基本的禮節都忘記了,見到父親,也如此生分?”

薛昀不可置信地看向喬胭。

北溟鮫族的公主,流泉君的掌上明珠,在嫁給其父愛徒後不久,以一種未曾預料的方式把名聲傳遍了三十三重天裡外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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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重天,重蓮殿。

遙遠的鐘聲從雲端儘頭傳來,白霧繚繞,水聲潺潺。白玉殿宇不染纖塵,重蓮經幢隨薄霧雲風輕輕飄搖,殿旁階下,接天蓮葉無窮綻放,殿內浮動著荷花的清香。

喬胭已在殿下跪了許久。跪得腰酸背痛,忍不住想揉酸痛的膝蓋,剛一動彈,旁邊就傳來一道冷聲:“跪好。”

喬胭看他一眼,脾氣上來了,直接身子一軟,側坐在了地上。

謝隱澤冷哼一聲,還沒說什麼,旁邊的薛昀立即逮住時機,嘲諷地開了口:“看來公主殿下對你不怎麼滿意啊,謝師弟。”

三個年輕人,在殿前整整齊齊地跪成了一排。喬胭跪在這兒的小半個時辰,越想他名字越熟悉,最後想起來,這不就是小boss黑化後,第一個被開刀的炮灰嗎!

到了《朱雀劫》後期,謝隱澤弑師弑同袍同宗同門,將梵天宗與魔族第一大勢力赤淵合並,整個修真界都在壓抑血腥的氛圍中苟延殘喘。謝隱澤身上一半流淌著魔血,執掌梵天,本就名不正言不順,不少脾氣暴烈的修士都站起來反抗他的鎮壓,薛昀的父親薛雷木長老就是其一。

薛昀雖然脾氣差,紈絝,橫行霸道,但他有個特點就是很孝順。一段原著片段突兀地出現在喬胭腦海,其中如此寫到——

[昏暗的大殿,連枝燈幽靜燃燒。從門口蜿蜒到階前的水漬,散發著刺鼻的血腥氣息。

半壁燒焦,滿地殘喘。痛苦的呻//吟此起彼伏。

薛昀先看到了一雙包裹在靴筒裡的修逸小腿,視線往上,漆黑的衣角上飄著幾絲反光的雲紋,接著是一雙悠閒懷抱的手臂。來人漫不經心地站在血水中,被血跡滲透了潔白的靴底也渾不在意。

幾顆豆大的汗珠從薛昀的額角滑了下來。

他擋在父親身前,啞聲道:“謝……掌門,你知道我父親的性格,他眼底容不得沙子。此番對峙不是我們本意,看在同門一場的情誼上……隻要你願意放過我和父親,我什麼都肯乾。”

“當真?”那人輕笑一聲,一把銳利的寶劍叮啷丟了下來。

“看在同門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但是你向我討的,卻是兩個人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