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藍淡定的：“隻是黃牌而已，我這算普通，不算厲害。”

月筱筱想到之前應事廳的引教女子，問：“紫牌？”

怡藍看過去：“這已經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了，執紫牌，九重天都能直接去。”

飯畢，在齋堂門口分開前，原本已經要走的怡藍想到什麼又突然折了回來，問月筱筱：“你膽子大不大？”

？

月筱筱想了想：“還行。”

怡藍：“怕死嗎？”

月筱筱笑了，十分坦然：“怕呀，誰都怕。”

怡藍注視著月筱筱看了片刻，點點頭，沒說什麼，走了。

蓯嫋這時注視著怡藍的背影走近，感慨：“黃牌就是不一樣啊，她好有氣勢。”

月筱筱玩笑了句：“她找上門要拿水教訓我的時候，更有氣勢。”

蓯嫋挽上胳膊：“你不是贏了麼。”

月筱筱糾正：“不算贏，隻是沒輸。”

蓯嫋：“那你也很厲害了。”

蓯嫋：“我們現在去哪兒？”

月筱筱：“金丹館吧，陪我去買粒丹丸。”

晚上，回寢室，月筱筱坐在床邊，把那枚割她肉一般昂貴的可治療心疾的丹藥用帕子包好、裝進盒子裡，再鄭重小心地放進芥子香囊中。

蓯嫋則在桌邊邊嗑瓜子邊翻閱從藏書閣借出來的修煉用的書，似乎看得不甚理解。

她問月筱筱：“控水怎麼做到讓水化做心中所想之物的形態？”

月筱筱解惑道：“這得控水達到一定境界了，心中有形，術才能施展。”

蓯嫋：“你會嗎？”

月筱筱：“我會變幾個小的。”

蓯嫋側頭看來：“比如？”

月筱筱抬手施術，蓯嫋麵前水壺茶杯中的水向空中流出，很快在桌上化成一隻小兔子，還會一跳一跳。

“哇。”

蓯嫋驚喜地看著。

晚上，睡著後，當月筱筱再次於夢中現身獨薈湖湖中的一葉小舟上，她環顧四望，麵帶思考。

女聲響起：“還不開始？”

月筱筱看看湖上那迷蒙雲低的天際，什麼都沒說，抬手施法、練習控水。

心裡實則在想：這裡真是夢境？這女聲到底是誰？又為什麼要教她修煉功法？她們之間難道有什麼乾係？

……

清晨醒來，睜開眼睛，月筱筱清楚地記得昨夜夢中發生的一切——她又在獨薈湖修煉控水。

月筱筱清醒地睜著眼睛：那個在夢中教她修煉的女聲到底是誰？一切真的隻是在夢中？

月筱筱越想約覺得夢中的修煉十分真實，真實得根本不像夢境。

至於到底是不是夢，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清早，飯畢，在應事廳，月筱筱特意挑了去獨薈湖采煦明草的活兒，蓯嫋因也想見識見識月筱筱口中死氣沉沉的獨薈湖，特意也選了一樣的任務，兩人一道。

等一起騰雲到了獨薈湖，蓯嫋駕雲好奇地去周圍轉去了，月筱筱則飛去了湖中一塊，循著記憶找到了一葉小舟，跳上去，於小舟一角找到了三朵蓮花的花枝——昨夜夢中，她特意折了三朵蓮花放在船上。

此時尋到，看著蓮花，月筱筱心中暗驚：根本不是夢！

她或許是真的睡著了，但她也在睡著後真的來到獨薈湖修煉！

月筱筱腦中飛轉，看著蓮花思考。

她想起她在鷺柏的藏書中看到過一種鮮為人知的秘法，叫做攝魂術。

此法下彆說普通人，神仙也可以做到肉身與神魂分離。

難道是攝魂術？

有可能。

月筱筱猜測到這裡，越發好奇那女聲的身份，且若是她與她並無瓜葛乾係，那女聲又為什麼要特意在獨薈湖教她控水？

但當夜再次於夢中來到獨薈湖，月筱筱再好奇也什麼都沒有問。

她有這方麵經驗，就像她當年救下鷺柏，追問下，鷺柏什麼都沒告訴她一樣，如今長大的月筱筱心中分明，有些事，彆人不想提，問了也得不到答案。

何況她如今白得的修煉的機會，怎麼算她都不虧，把嘴閉上而已，沒什麼不能做到的。

所以月筱筱什麼都不問，還十分恭敬，客氣地喊了對方一聲：“前輩。”

空中的女聲默了默，突然笑了：“你倒是乖巧。”

月筱筱繼續乖巧，客客氣氣：“前輩好心教我控水，我自要虛心以待。”

女聲幽幽：“我未必是好心。”

月筱筱依舊客氣：“但我所學所得卻也都不是假的。”

女聲哈哈笑了笑：“不錯麼，嘴巴很甜。”

跟著道：“你能討我歡心，我自不會讓你空手而歸，來吧。”

說著，隻見頭頂一下彙聚出成片的水，這些水帶著氣勢和威亞，一齊朝著月筱筱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