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幾名熾焰山莊打扮的弟子就踏入房間,抱拳後道:“熾焰山莊禦安堂嚴季白。昨夜在熾焰山莊內發生一起凶案,死者昨日和明姑娘有過爭執,請明姑娘隨我們走一趟吧。”
賀懷寧立刻跑到明遙身前張開雙臂:“他可不是我師姐殺的,我就住在隔壁,昨夜師姐根本沒有出過房間!你們不能胡亂冤枉好人。”
嚴季白賠笑道:“姑娘不要誤會,隻是配合調查而已。我們儘快查明真相,才好還明姑娘一個清白。”
明遙拍了拍賀懷寧的肩膀,對嚴季白道:“既然這樣,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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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安堂。
“明姑娘昨日因何與朱高鳴發生衝突?”
“昨日我流連街市,不小心撞到他身上。我本欲道歉,結果他動手在先,口中又汙言穢語,我才稍作反擊。”
“那明姑娘昨夜戌時身在何處?”
“在房中休息。”
“可有人能作證?”
“我一人居住,房中並無他人。”
……
賀懷山和賀懷寧等在禦安堂外。
“出來了。”“師姐。”
明遙對二人點點頭,示意自己無事。
三人連忙趕往今天的比試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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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比鬥後,三人完成今天的比賽,往住處走去。
途中經過比試接近尾聲的繆思煙。繆思煙今日難得什麼法寶都沒有帶,隨手一揮,密密麻麻的風刃衝向她的對手。那人毫無招架之力,被繆思煙最後一擊逼下擂台。
繆思煙看到她們三人,輕蔑一笑跳下擂台。
賀懷山十分震驚:“她怎進步如此之快?所控之風力道之大、速度之快、操縱之精妙,都非往日能夠相提並論。”
明遙也相當詫異,不過想到繆天成的事,又覺得也不是毫無可能:“或許是一夜之間成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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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禦安堂眾人,似乎正和一熾焰山莊弟子糾纏不清。
嚴季白一看到明遙三人,立即走上前來打了個招呼,同時暗暗對其他人打了個手勢,其餘人立刻排成人牆擋住她們的視線。明遙好奇地看過去,隻注意到那弟子似乎跪在地上,被捂住口鼻,以手掩麵。
嚴季白上前道:“竟然在這裡遇見三位,真是不巧,禦安堂正在辦事,不如有時間下次再敘?”
明遙又看了看他身後,那弟子被擋得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清了,隻能聽到一點掙紮聲。
明遙便向嚴季白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有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嚴季白微笑道:“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這弟子犯了點錯,我等正要帶他去見莊主罷了。此乃我熾焰山莊內部之事,就不勞煩三位掛心了。”
嚴季白話說到這個份上,明遙也不好多做打探,與賀家兄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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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明遙和淩懸交談起來。
淩懸道:“今日之事你可有頭緒?”
明遙迷惑地搖了搖頭:“聽說這人被利器當場割斷頭顱,凶手似乎和此人有著深仇大恨。可他來到熾焰山莊不過兩日,除了我,還未聽說曾與人有過衝突。我實在想不到會是何人動的手。”
“多想無益,既然和我們無關,就不必過多關注了。”
今夜群星暗淡,月亮掩映在雲層之中,看不清晰。漆黑的天幕像擇人而噬的巨獸,隻待人不注意便一口吞食。
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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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本次玄靈大會十六強已經決出,嚴融、宗彥、明遙、賀懷山、賀懷寧、繆思煙皆在其列。
明遙正要出門抽簽決定今日的對手,就聽門外傳來吵吵鬨鬨的聲音。
賀懷山和賀懷寧急匆匆跑進房間,看向明遙:
“昨夜又有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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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死的人是熾焰山莊的一名女弟子,名叫潘平柳。不過她並未參加玄靈大會,隻是一外門弟子。昨夜她和另一名弟子負責巡夜,交班後返回房間,今天早上被發現死在了路邊。
潘平柳死狀淒慘,整個胸口像是被什麼惡獸啃食,所有內臟都不見了,場麵十分血腥。又因死在人來人往的路上,弟子們都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熾焰山莊表示為了所有人的安全,今日比試暫停,所有人配合調查,待查明真相後再進行比試。”
明遙聽後沉吟一瞬:“朱高鳴和潘平柳死狀不同,二人應該不是被同一人所殺。”
“那我們現在作何打算?”
“出去轉轉,看看外麵是何情況。”
“好。”
接連兩人死亡,熾焰山莊內人心浮動,大家都懷疑的看著路過的人,盯在明遙身上的眼光格外多些,大家都暗戳戳打量著三人。
三人不為所動,決定先到近處潘平柳處看看。
三人來到事發的路邊,屍體已經被禦安堂弟子帶走,現場隻剩下一灘血跡。
明遙蹲在地上,伸手占了一點地麵的鮮血。
“嗯——好惡心的味道。”
明遙聽到淩懸悶哼出聲,在腦海中回應:“惡心?我什麼也沒聞到。”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隻是感覺和我所中之毒同出一源,靈魂甚至能感覺到痛楚,令人厭惡。”
明遙感覺匪夷所思,淩懸在崖底不知幾百年,可潘平柳遠在千裡之外,兩人又隔了無數光陰,這二者之間,會存在聯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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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潘平柳案發地後,三人又去了朱高鳴的房間。
朱高鳴的屍體也已被抬走,房間裡隻有牆壁上一道濺射的血跡,和地上屍體邊滴落的一部分血液。
明遙問淩懸:“這裡有味道嗎?”
淩懸道:“奇怪,這裡倒是沒有那種味道。”
明遙心裡暗道,看來凶手確實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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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三人轉了一圈也沒有收獲,這也正常,畢竟事發後已經有不少人來過現場了,有線索早就該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