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願的聽到那二字,可卻仍不肯放過她,他沉溺在紅塵中,著了魔一般,貪戀那處溫柔鄉。
沈意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能那片昏沉的快感中脫身,她被他抱著放進溫熱的水中,擦去身上的臟汙。
沈意神識清醒了幾分,等她們都清清爽爽的回到床榻上,她被他箍在懷中,他身上的沉香氣息還未消散,沈意對這氣味越來越沉迷。
溫存之後安靜下來,難免會多一些思緒,她頓感心安之時,卻忽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她曾說,這片天地與他隻是池塘,三尺男兒都心有抱負,萬一他也會厭煩平淡呢?
沈意眼眸低垂,手指輕輕纏弄著他的一縷墨發:“齊玉,我救了你一命,讓你用一生來償,好似終究有些不太公平,若有一天,你想走……”
蕭元祁握住那雙柔夷,黑漆漆的眸子像是棋盤上冰涼的黑子,裡麵隻有她是鮮活的。
他和她,生同衾,死同穴,終不可分。
“看來是我不夠賣力,竟還能讓嬌嬌多出精力遐想。”蕭元祁翻身堵住她的唇,他感受到手下的身子輕微的顫抖著。
沈意叫苦不迭,自己給自己挖坑,想起剛才的種種,身體本能的開始微微發顫,她想求饒,可是隻能嗚咽的說不出話來。
臥在窩中酣睡的雲片,被這兩人的動靜吵醒,伸了個懶腰又翻身睡過去了。
這次直至懷中之人體力不支昏睡過去,蕭元祁方才停下,他描摹著她的眉眼,滿是眷戀。
而後他又重新將二人清洗一遍,摟著她睡去。
世上情愛二字,又何來公平之說。
第二日,沈意腰酸的直不起身來,床榻的一側早無餘溫,她錘了幾下那個位置,狠狠泄憤,昨天晚上無論她怎麼求饒,他總是不肯聽。
蕭元祁聽見聲音,端了點吃食進來。
“現在什麼時辰了?”沈意沒好氣的問道。
“咳……申時。”
竟已到下午了,沈意一時半羞半惱,他真的是太胡來了。
她想發些脾氣,可是積蓄起來的怒火被肚子裡響起的聲音擊垮,許久未進食,還極為消耗體力,她餓了。
還未有動作,齊玉已遞過來了一碗羹,看在他殷勤的份上,沈意剩下的氣也消了。
她接過嘗了一口,一時之間難以做出評價,隻是把它咽下去就極為費力氣。
“怎麼樣?”
“挺……挺好的。”
隻是她的表情沒有什麼信服力,蕭元祁嘗了一口,黑著一張臉把東西倒掉了,而後拿了些能入口的東西進來。
沈意起來時身上像是要散架了一樣,她咬牙切齒:“齊玉,看你乾的好事。”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白嫩的肌膚上一枚枚紅痕更加明顯,蕭元祁看著那片地方,喉頭微動:“娘子甚美,我一時把持不住。”
沈意拽起一旁的枕頭向他的方向丟去,一句話也不想聽他說了。
蕭元祁穩穩的接過,坐到沈意的身邊,開始和她商量起事情。
“娘子,你可想過開一個醫館?在鎮上?”
怎未想過,在齊玉未來之前,她一直是買些草藥,給村子裡的人醫些傷寒雜病,有時能有些積蓄,有時卻僅供糊口。
她一直想要有一個立身之本,能夠靠自己的醫術有個穩定的收入,能夠再無身外之物的憂慮 。
可是她現在一沒財力,二又眼睛不便,怎可開醫館。
她把自己的想到的難處攤開來,齊玉卻道:“醫館的事我來解決,王家小女可來幫忙,娘子要試否。”
他說的是王瑩瑩,沈意想起那個女孩,機敏又堅定。
機會擺在眼前,沈意夙願有得償的機會,“我想試一試。”
聽見沈意的話,蕭元祁亦打消了心頭顧慮,大事已謀劃了一半,此刻正是緊要關頭,他需時時往縣裡跑,倒不如直接住在那裡,但又放心不下沈意,好在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