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羽嵐緊鎖眉頭,無奈道:“我們的問題又回到了原點,究竟誰才是凶手呢?是船長,是航海士,還是那兩個存活的船員?”
“或許所有人都是凶手呢?”
“此話怎講?”
“海盜船在迷霧裡找不出方向,船上所有成員都深陷一片混亂中,而且根據航海日誌裡的描述,8月9日發生了一件事情,我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可以明白那是所有人都極為忌諱的事情,這件事情可能更是加重了船員們負麵心理,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能夠保持理智,而且也可能會有其他的原因,比如說水和食物的消耗,無法繼續供給這麼人的生存。
船長或許確實做出了指使他人攻擊彆人的行為,但他的行為也許隻是一個導火索,這個導火索引發了一場大火,令所有人的內心都充斥了毀滅的欲望。”
“於是一個接著一個,人們開始互相殘殺,而且有默契地將死去的人都塞進了箱子裡堆起來,剩下的人就像是瘋子一樣,最終活下來的人也展開了這場爭鬥的最終話,船長在想要記錄下一切的時候被殺死了,另外兩個船員當中一個被另外一個殺死,活下來的這個是最終的勝利者,他在殺死航海士的時候將他的屍體掛在了高高的瞭望台上。”
羅簡慢慢的講述,並且理智的一件件的推論事情的真相,講到最後的時候他頓了一下,說道:“現在我們可以想象一下,唯一剩下來的那個生存者,他的結局會是怎麼樣的?”
“自殺?”豐羽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這艘船明顯沒有逃離出迷霧,所有人都死絕的情況下,水和食物總有消耗完畢的那天,除了在孤獨絕望中自殺身亡,我想不出他有什麼其他的結局。”
“那他可能會在什麼地方進行自殺呢?”羅簡這樣問。
“這我可不知道。”豐羽嵐搖頭:“這要看個人的心理吧,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在甲板上,即使迷霧中看不到光芒,可我也不想在黑暗的地方孤獨死去。”
“如果是個女人呢?”羅簡忽然裂開嘴笑了笑。
“女人?”豐羽嵐承認自己根本沒有在意過那唯一幸存者的性彆問題,在他認知當中,能當海盜的沒幾個是女人吧。
“如果是個非常漂亮,報複心很重,厭惡一切,同時擁有自信和自卑兩種矛盾心理,或許還可能信教,在迷霧中扭曲了性格,一聲不響殺了很多人,你覺得這樣的女人……會選擇在哪裡死去?”
豐羽嵐糾結地皺著眉頭想了很久,試探性的說道:“或許,會找個讓彆人看不到的地方,或者說,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但是……羅簡你為什麼會認為最後的幸存者會是個女人呢?”
“因為甲板木箱裡那個第一受害者,他有一張照片,是他和他妻子的。”
豐羽嵐頓時想到了夾在筆記本裡的那張舊照片。
“你覺得他的妻子也會在船上?”
“或許,我隻是猜測,8月9日的航海日誌被撕掉的一頁,那上麵記載的事情或許就跟他妻子有關,或許是受到壓迫,甚至是……”羅簡注意了一下自己的措辭,低聲道:“被什麼人給上了,並且被發現了,鬨到人儘皆知或者其他種種。這可憐女人的丈夫卻不知道如何為自己的女人報仇,對著船長冷嘲熱諷,當然也可能做了彆的什麼,最後他成了第一個受害者……”
“然後這個女人卻明智的保持冷靜,在一堆狼中努力生存,或許也付出了什麼東西,比如……身體?她指使各種男人為她引發爭端,誓要逼死所有人?”豐羽嵐接口了羅簡的猜想,對整個事實進行下一步猜想。
羅簡點點頭:“如她所願,所有人都死絕了,她或許是內心茫然的,她的丈夫是信教徒,她估計也是,設計害死了這麼多人之後,這個女人也許認為自己背叛了主,於是想要躲在一個見不到任何光芒的地方,讓自己的痕跡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但是她會不會是跳海自殺?”
羅簡看了豐羽嵐一眼,道:“紙條給我的第一條提示就是不要跳海,從這上麵也能看出很多,比如說,那個女人絕對沒有跳海。”
“好吧,我得稱呼你什麼?異想天開的分析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