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 給柳襲風一個麵子(1 / 2)

“可是我修邪魔外道,你們還是會把我趕出去的吧?”卓子蛟聲音在顫抖。

柳襲風有些猶豫,但一旁的錢黃此時卻一臉暴躁地道:“他們自己在魔族麵前都自身難保了,哪還有那個膽子去把咱們這些有本事的人拒之門外?趕出去?求我們幫他們才對吧!”

亦婪聽他嚷嚷眉頭微微皺起,卓子蛟見狀連忙道:“我不會跟你們作對的,隻要你們願意接受我,我一定會你們指東我不往西,你們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李青聽他不識好人心,忍不住陰陽:“他們叫你去送死你也願意嗎?卓公子用了豢魔之術還這麼純良,想必一定是對他們這些非親非故之人忠心耿耿吧?”

卓子蛟麵上流露出掙紮和羞憤,亦婪察覺到他的情緒,溫聲道:“卓公子不必惶恐,你心有善念,乃是心誌堅定之人,不必為旁人的歪理煩憂。”

說話間,卓子蛟所豢的那魔族就趴在他的身後。卓子蛟不是什麼好勇爭勝之人,他的魔奴也看起來相當瘦小,或許是剛剛打鬥中沾染了一些魔疫的緣故,此刻有些沒精打采的,隻趴在地上“嘶嘶”吐著信子。

突然,它以極快的速度朝一旁撲去,修者們一直警惕著這邊的情況,此時其中一個名叫範緇的人見它有了動作,立刻抽出靈劍就要攔下。

“不要——”卓子蛟阻擋不及,他那魔奴已經被劍芒所傷,“嗷嗚”著朝後跌。而那名修者餘勢未收,就突然栽倒在地,慘叫了沒幾聲就喊不出聲了,在地上掙紮著扭著,沒幾下就氣血儘銷,隻剩下一具枯骨!

眾人大駭,一麵迅速成陣,一麵將武器對著範緇的屍體,淩虛山的葉拂花柳襲風五人迅速結了一張靈網,束住這裡麵的異動。亦婪也握緊了降魔杵,護著卓子蛟,連帶著他的魔奴,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豢魔者與其魔奴有特殊的溝通方式,那魔奴虛弱地嚶哼幾下,似乎是畏於亦婪的存在,隻敢在卓子蛟身邊打轉。

卓子蛟有些心虛地看了眼亦婪,亦婪後退了幾步,給他們留下位置,魔奴立刻跳到卓子蛟腿上,一口咬住了卓子蛟的胳膊,吸吮著血液。

卓子蛟緊張地對亦婪道:“抱歉,我們是得這樣。”然後轉過頭對麵色不虞的眾人道:“醜奴說他感覺到疫魔動了很大的魔力來偷偷靠近,剛剛想要撲上去打斷的。”

魔族對魔力終究是敏感些,隻是那人一見那魔奴要動就以為它要作惡,便自作聰明要去抓了卓子蛟的“罪證”以便邀功,不想卻把自己的性命葬送。

眾人臉色凝重,疫魔一動手就破除了淩虛山的符袍和諸多防身物,把他們中的一人殺害,而他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不可謂不令人膽寒。

敵人未露麵,戰友已裹屍,而他們連如何處置這位修者的屍骨都不知道,畢竟修者的靈軀是魔疫極好的溫床,即便是修為強如柳襲風葉拂花之輩,也不敢輕易接觸。

那道魔力極強,即便是在束縛之下,也依舊強勢地在陣網內橫衝直撞,甚至於要操控範緇的屍體,但顯然行至半路的葉拂花等人不能一直對它進行高度控製。

“我可以讓醜奴去看看。”焦灼中,卓子蛟怯怯地開口道。

“怎,怎麼能讓魔族來碰範師兄的遺軀!這是在羞辱範師兄!”開口的是那範緇的同門,名叫石約,他一直縮在後麵,帶他來的師兄死了,他終於不得已開口想要維護他師兄。

“是啊,人家發現了疫魔的動作,你師兄還要打斷人家,最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可不就是羞辱嗎?”李青陰陽道。

“你!”石約氣得發抖,指著他道:“你,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這些歪門邪道,都和魔族是一路貨色!”

這下葉拂花、柳襲風、亦婪等俱是眉頭一皺,錢黃更是破口大罵:“你個混賬玩意說什麼!王八蛋的敢不敢跟你爺爺我較量較量?”

李青接著道:“就你們這些成天嚼舌根,貪生怕死,貪功冒進的正派人,給我們提鞋都不配。現在給你個機會,給我們跪下來磕個響頭,叫三聲爺爺,說你有眼不識泰山。叫得好了興許我們哥倆還能大發慈悲收了這魔疫,把你師兄的全屍給救回來!”

這就是他們二人借題發揮要給自己爭道義了,這些人肯來廉淑園冒險,恐怕沒幾個是心裡掛念著周圍百姓的,有人是為掙功勞,有人是為給“邪門歪道”正名,有人是為交柳襲風這個淩虛山大弟子的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