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後,他辛苦經營起來的家業全被主角攻搶了過去,他的一切全都給主角的幸福和逼格做了嫁衣,自己還被迫流落他鄉……
靳書意都覺得這個角色慘得連炮灰都算不上了,叫冤種還差不多。
現在他這個冤種還可能被卷進主角攻受之間的愛恨情仇裡去,而係統那不靠譜的能不能帶他去下一個世界都難說。
他想活!他想活!!!
靳書意求生欲大爆發,麵對那纖瘦的身軀和白膩的皮膚,沒有片刻的停留和打量。他飛快將濕透的舊校服扒拉下來,毛巾擦乾,再把備用的衣服給人套上去,神情嚴肅得像是要入黨。
不過兩三分鐘,靳書意就幫忙把上衣給人換好了。床單被浸濕了大片,就這麼躺回去剛換的衣服就廢了。
靳書意正猶豫,被他一個人扶著的主角受就要往下倒,他伸手一拉,那軟綿綿的人兒就像片落葉似的,飄進了他懷裡。
靳書意:!!!!!
姐妹你彆碰瓷啊!
靳書意試圖把人扶起來,但昏迷中的人渾身的骨頭都像被拆了似的,隨便往哪裡一偏,整個人就往哪邊倒下去。
活爹啊,誰能伺候得了你啊!
靳書意實在搞不定這個手控搖杆,想著反正現在醫務室裡也沒其他人,心一橫,打算速戰速決。
拚了!隻要沒彆人發現,那就什麼都沒發生!
靳書意咬著牙把手伸向那代表著罪惡的拉鏈,扒拉了兩下褲腰都沒把人校褲扒下來,最後隻能讓主角受的上半身靠自己懷裡,夾著手肘把人後腰頂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校褲給全部扯下。
那白花花的兩條腿兒跟竹竿似的,感覺還沒成年人手臂粗。
或許這就是小說中的設定吧,可以肌瘦但不能麵黃,明明都營養不良成那樣了,這身皮子還能像沒上色一樣白。
但靳書意並沒敢往下看,目不斜視地盯著正前方,給自己做新一輪的心理準備。
他的任務還沒完成,這家夥身上還有一件濕透的東西沒換呢。
要不不換了吧……靳書意有些退縮,何況校醫就給了他一件衣服和一條褲子,脫了不就得放空擋了嗎?
靳書意正猶豫呢,見他半天沒個動靜的校醫就掀開了簾子瞅了一眼,指導道:“你把他濕衣服全部脫乾淨,換到旁邊的床上去,褲子給他套上就行了。”
“……好的。”靳書意勉強拉出來一個笑,實際上靈魂都要從嘴巴裡跑出來了。
他是不想嗎?他是不敢啊!
明明大家都是姐妹……不對,明明大家都是男的,怎麼就主角受的身體彆的男人就不能看,小說作者都是南方人沒見過北方大澡堂子嗎?
尤其是想到主角攻將所有見過主角受身子的家夥全部逼到走投無路,就連家庭醫生都不能幸免……
毀滅吧,陪葬文學。
真的受夠這幫臭寫小說的了。
正當靳書意打算如法炮製把主角受的最後防線給扒拉下來的時候,校醫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們也是一班的學生?怎麼來這麼多,進去一個搭把手就行,其他人都回去上課。”
這是什麼天籟?這是什麼天籟!
靳書意仿佛得到了救贖,整個人都要就地升華。
這燙手的山芋總算能夠甩出去了!!!
他磨磨蹭蹭地拿起一旁的毛巾,裝模作樣地在那兒照顧人。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這位兄弟,今後你要是有難,我一定會偷偷資助你的!
靳書意正在心裡頭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呢,遮擋病床的隔簾就被撥開,他冷不丁地和來人打了個照麵。
那張和他幾乎沒多少相似度,隻眉眼間有兩分熟悉感的臉出現在眼前。
來人極高,有一米八的樣子,在中學生之中已經算是鶴立雞群了。
那張臉更像他的母親,眼尾微勾,藏著數不儘的風情,但彆的五官卻生出一副冷相,遮掩住了少年眼神中的銳利,顯出一副正直清高的模樣。
這便是係統能量不足算錯時間,讓靳書意提前相處了一年的弟弟,也是原著中的主角攻——靳瑜。
靳瑜用手擋著垂墜的藍色隔簾,目光從靳書意的臉上,一路掃下,落在了靳書意懷裡那個脆弱的、衣冠不整的少年身上,那冷冰冰的嘴角驀地勾起一絲笑意,重新看向靳書意的眼睛,眼神卻像是盯上了獵物的狼,令人不寒而栗。
那還沒度過青春期而有些沙啞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如同某種催命的魔咒。
“你們在做什麼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