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病難醫(改好了) 為了鎮國侯的血脈……(2 / 2)

這個冬天之後,世子將無人再保。”

鎮國侯搖了搖頭,道:“這一點,我自有辦法。”

話說到這個份上,敬德璧也就不再多說了。

將紮在鎮國侯手臂上的銀針除去後,敬德璧又開了幾副藥,隨後便在鎮國侯的親自護送下,離開了鎮國侯的住處。

陸閒袇望著正從不遠處往回走的寬衣男子,目光略微複雜。

要說大乾最讓人欽佩的人,莫過於鎮國侯,即便陸閒袇並不是大乾人,也早就聽過鎮國侯的美名。

隻見男子身披墨發,從月光下緩緩走來,或許是心有所感,鎮國侯閉上了眼睛。

“你是過來送信的?出來吧。”

陸閒袇:“……”

陸閒袇輕抿下唇,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玄都裡都是什麼人精?一個個都那麼嚇人。

但既已被發現,陸閒袇也沒有再藏下去的必要了。

雖然對於刺客而言,這樣挺失敗的,但陸閒袇麵對的人可是大乾“戰神”,輸給這樣的人,陸閒袇不冤。

月光下,陸閒袇從屋頂上緩緩起身,晚風將他的發絲吹起,遮擋住了昳麗的五官。

鎮國侯望著陸閒袇,問:“今天怎麼不是夜首領?”

陸閒袇內心暗罵,感情這太子是經常與鎮國侯往來書信,為什麼讓他送信時就搞得那麼嚴肅?

要不是鎮國侯態度溫和,陸閒袇都要以為他是來下戰書的了。

“我是執行命令的人,無權過問殿下的想法。”

說出這話,陸閒袇都覺得晦氣,但麵對鎮國侯,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節外生枝地好。

“這樣……”

鎮國侯垂眸,隨後大步走進書房,“進來吧。”

聞言,陸閒袇猶豫了幾秒,但在想到他現在頂著司馬稷譽暗衛的身份,鎮國侯不會對他怎麼樣,於是便跟了上去。

待鎮國侯在案幾後坐下,陸閒袇才將那封密印文書送上。

鎮國侯接過文書,當著陸閒袇的麵直接拆開,一點都沒有避諱。

陸閒袇站在這裡,覺得有些不自在。

鎮國侯的目光在文書上來回掃了幾眼,隨後抬眸,淡淡道:“你很好奇?”

陸閒袇回得果斷:“沒有。”

雖然他真的很好奇。

鎮國侯看著陸閒袇,眼底浮現出一抹淡笑,但他沒有和陸閒袇提及文書裡的內容。

“辛苦你了。”

“謝國公關心。”

陸閒袇微微欠身,隨後便在鎮國侯暗如深潭的漆黑目光下,離開了這裡。

陸閒袇的神經全程緊繃,直到那道黏在他後腦勺上的實現徹底消失時,他才換換舒了口氣。

陸閒袇捏了把汗,發現自己的後背竟然被盯出了一身薄薄的冷汗,天知道,送一封信也能讓人那麼心累。

安永侯府,他進去了,沒出來,鎮國侯府,他進去了也出來了,但在兩者之間,他依舊更不願去鎮國侯府。

雖然鎮國侯府沒有森嚴的守衛與複雜的機關陷阱,但鎮國侯府有鎮國侯。

隻要鎮國侯站在那裡,就足以震懾整座侯府。

可惜的是,陸閒袇依舊不知道司馬稷譽派他來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從鎮國侯的口中得知,平日裡負責送信的人,一直都是夜麓禪。

能讓夜麓禪親手操辦的事,必然都是極其重要的事,這一次突然交給新來的陸閒袇,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陸閒袇突然後悔了,也許他應該偷偷看一眼那封文書。

走著走著,陸閒袇的目光就變了。

玄都已經進入了深夜,這個點,路上除了寥寥幾盞明燈,極少看到人。

此時,陸閒袇已經走到了一個巷子裡。

這座巷子的位置非常偏僻,即便是白日裡,也少有人會繞道,往這條既陰冷又潮濕的路走。

陸閒袇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巷子的深處,在這裡,即便發生點什麼事,也要等上許久才能被人發現。

陸閒袇抬眸,望著路邊燈籠的倒影,通過燈籠濺射在牆角的殘光,他看見了兩道被拉長的人影。

那是兩個穿著尋常百姓衣服的普通人,他們相貌平庸,麵無表情,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突然站在了陸閒袇的身後。

陸閒袇轉身,用居高臨下的目光望著他們,眼底是久違的狂傲。

“少主。”

突然間,兩人同時單膝下跪,異口同聲地喊道。

陸閒袇揚起下顎,眯起了眸子。

“算了,管他在想什麼……”

……

………………

也不知太子殿下的人最近是抽的什麼風,之前連著半月沒來安永侯府,幾天前來過一次後,今個兒又造訪了安永侯的府邸。

睡著的陸閒袇依舊處在戒備狀態中,他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慘白的鬼臉。

慘白鬼臉:“你好呀,我是殿下的暗衛之一,你可以叫我墨郎。”

陸閒袇拉上了被子。

“快醒醒!殿下已經在外邊等你了。”

陸閒袇的起床氣很大,白鬼麵具人搶走了陸閒袇的被子,在陸閒袇氣到快要爆發的時候,及時把人撈出了門。

這一次司馬稷譽沒有在院子裡等他,而是在另一個地方等他。

白鬼麵人一路上滔滔不絕地同陸閒袇講話,陸閒袇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甚至想掐死他。

因為這個暗衛實在是太吵了……

直到抵達目的地,陸閒袇才收斂目光,用抵觸的情緒望著頭頂的牌匾。

醉月樓……

“你家主子經常出入這種地方嗎?”

陸閒袇古怪地問道。

白鬼麵人一拍胸脯:“當然,殿下可是這裡的常客。”

陸閒袇:“……你不覺得這麼說會讓太子的名聲受損嗎?”

白鬼麵人摸了摸腦袋,道:“不會的,這裡後台很硬,保密條令做的極好,不會泄露客人身份的。”

“……”

陸閒袇覺得事實肯定不是他想的那個,但這個暗衛站在醉月樓的牌匾下描述起來,總是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好的猜想。

白鬼麵人對陸閒袇的態度,明顯要比夜麓禪好很多。

雖然陸閒袇對他的反應一路上都不冷不熱地,但白鬼麵人似乎天性樂觀,並不在意。

“走吧,再不進去,拍賣會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