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種時候你比夜麓禪他們都更有用一點。”
司馬稷譽淡笑道。
夜麓禪默不作聲,這一點即便他再不服,都得承認。
“但……”司馬稷譽話音一轉,眸中劃過一抹狡黠的興味,“你遺漏了一點。”
不是吧……
陸閒袇有些意外,他都這麼誇自己了,還有?
然而下一秒,司馬稷譽的解答讓他立即黑了臉。
司馬稷譽上前一步,走到與陸閒袇麵對麵僅剩一個拳頭的距離。
他抬手,擒住了陸閒袇的下顎,湊到陸閒袇的耳畔低聲道:“放著,賞心悅目。”
?
陸閒袇愣了愣,沒有立即反應過來。
待司馬稷譽收回指尖,帶著夜麓禪與墨郎揚長而去時,他才聽懂方才司馬稷譽說了什麼。
去死吧混賬無恥的狗東西!!!
司馬稷譽:“今晚戌時,西城街口,不要遲到,否則按規處罰。”
陸閒袇高興地應到:“是!”他媽的。
雖然被口頭上占了不少便宜,但至少陸閒袇的目的達到了。
司馬稷譽剛才的話,等同於下達了命令。
這是司馬稷譽第一次沒有通過其他暗衛向他傳達信息,而是直接將命令交付與他。
這便代表著,陸閒袇在司馬稷譽的眼裡,已然被看作了一名暗衛,可以參與暗衛的活動了,這對於陸閒袇而言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
很快,天色便暗了下來。
因為太平盛世,各家各戶晚上都不睡覺,在街邊張燈結彩,歌舞升平,戌時的玄都相比起白日,顯得更加熱鬨了。
尤其今夜,還是玄都每月一次的遊神廟市,在西城街口,有一條被流光華服籠罩的非凡長街。
人們相繼湧入了那裡,聽街頭梨園曲藝,看民間絕活,賞花燈月夜。
陸閒袇呆呆地站在那裡,燈籠下,他穿著一身黑衣,臉上麵無表情。
好家夥,還以為敲開了點縫,沒想到那司馬稷譽壓根就沒這想法。
陸閒袇喃喃自語:“這裡,怎麼看都不像是暗衛需要來的地方。”
要想獲取點司馬稷譽的信任,簡直比登天還難。
“如此良辰美景,怎可少人欣賞。”
司馬稷譽一身素雅淡袍,搖著折扇走在陸閒袇的前方,他回眸,用古怪的語氣問:
“好好的廟市,你怎麼穿成這樣?”
陸閒袇:我怎麼知道你是喊我來散步的?!
“我不知道今晚這裡有廟市。”
陸閒袇如實作答。
司馬稷譽掃了眼陸閒袇,目光落在陸閒袇額前精致柔和的麵孔上,隨後用折扇抵住唇珠道:
“無妨,本宮自有辦法。”
陸閒袇還沉浸在之前的疑惑裡。
“其餘暗衛呢?”
聞言,司馬稷譽落在陸閒袇眉心的目光笑意加深。
“逛廟市,本宮為何要帶那麼多人過來?既十一想要得到重用,本宮便隻叫了十一。”
“?”
陸閒袇依舊不信。
司馬稷譽:“今夜,你喚本宮馬稷,本宮喚十一陸然。”
陸閒袇:“……”他奶奶的,快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