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的奴性 從未忠心,何談背叛?……(1 / 2)

這畢竟是一座染莊,況且從染莊的占地麵來看,這座名為“桂氏染莊”的莊子,昔日應當做的極大,隻是現今沒落了而已。

也許是走得匆忙,裡麵會留下沒來得及處理的染布,也是難免的事。

司馬稷譽抬眸,眸子裡是圍牆內迎風鼓動的染布。

因為天色已暗,那些本就褪色的染布,在此時看上去顯得越發黯淡,除了深淺,無法分辨顏色。

照理來說,這區區視野障礙,不可能對暗衛們造成影響,更何況那些個暗衛個個都不簡單,有著以一敵十甚至更多的實力。

至少在在場幾人的認知裡是這樣的。

司馬稷譽沉默,注視著染莊的高牆內思考得出神。

司馬稷譽不是旁人,他不會因為發生預料外的情況便自亂陣腳。

“夜麓禪。”

“卑職在。”

司馬稷譽問:“在你調查的過程中,可曾發現染莊裡的異樣?”

夜麓禪:“回殿下,並無異樣。

卑職曾派人連續幾日徹夜守在染莊外,除了葛原貞,無人進入莊子。”

那便奇了怪了,不是嗎?

陸閒袇就像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在一邊旁觀著這一切,就如司馬稷譽期望的那樣。

若是染莊裡敵人眾多,暗衛們就算不想打草驚蛇,沒把握動手,也該回來報個信,而不是讓他們的主子在外麵乾等著。

若是隻有一個葛原貞,區區一名製藥醫師,更不可能攔得住這八名絕頂高手。

司馬稷譽的眼底浮現出一絲興味,眼前的莊子讓他稍稍起了點興趣。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青鬼麵具背後,夜麓禪皺了皺眉,道:“殿下身份尊貴,豈能以身涉險?卑職一人進去便可。”

司馬稷譽:“你一人便可?”

夜麓禪:“是。”

這話說得滿,換做旁人,定會被當成不自量力,但這話從夜麓禪的口中說出來,就沒多少人懷疑了。

白鬼麵人擅察言觀色,見機行事,他附和道:“殿下,卑職同夜首領的想法一致。

殿下若是不放心,可派卑職與夜首領一同進去。”

司馬稷譽的目光遊移在二人之間,就在他即將做出判斷的那一刻,一道突兀的聲音插進了他們的談話。

“還是一起進去吧。”

聞言,青鬼麵人猛得抬頭,連帶著白鬼麵人都意外地望著陸閒袇。

司馬稷譽偏過腦袋,目光傾斜地落在身側,在看到那張張揚又狂妄的靈狐臉時,他的喜怒不形於色。

“十一有何高見?”

陸閒袇上前兩步,順勢貼近司馬稷譽的身邊,在靈狐麵具距離司馬稷譽的鼻尖僅剩一尺距離時,他才道:

“我並不覺得讓他們倆進去是個明智的選擇。”

“放肆,要說卑職。”

夜麓禪糾正陸閒袇的稱呼。

“……”陸閒袇頓了頓,隨後道,“卑職認為,若是讓夜首領二人進去,怕是中了賊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司馬稷譽聽著有趣:“繼續,何來調虎離山?”

陸閒袇:“八名暗衛遲遲未歸,這代表賊人頗懂些手段,如今若是讓夜首領二人進去,那留在殿下身邊的,便隻剩卑職一人。

卑職現在並無能力保全殿下的安危。”

然而剛說完,陸閒袇就聽夜麓禪道:“殿下保護你還差不多。”

“噗嗤——”

司馬稷譽發出了一聲輕笑。

陸閒袇:“……夜首領不能這麼說,身為暗衛怎能顛倒職責?”

夜麓禪:“那是你的問題,與殿下無關。”

陸閒袇旁敲側擊:“那即便我說的是真的,也要置殿下於此地嗎?”

夜麓禪開始猶豫,最終還是由司馬稷譽做出決定。

“十一說的不無道理,”司馬稷譽的前半句讓夜麓禪握緊了拳頭,然下一秒,便輪到陸閒袇拉下臉色了。

“但本宮認為,賊人能自投羅網,興許是件好事。”

這樣便不必大費周章地去捉了。

司馬稷譽總是話裡有話,看向陸閒袇的目光,仿佛在剝開陸閒袇的內裡。

他好像在說,想讓我帶你進去嗎?

若是我不進去,你又該如何?

司馬稷譽的語調不容置疑,但這種壓迫的背後,卻是截然相反的意味。

麵對滴水不漏的司馬稷譽,滴水不漏陸閒袇目光暗了暗,他想起了自投羅網的自己。

隨後陸閒袇不動聲色地說道:“殿下,卑職想了想,也許是卑職多慮了。”

“哦?”司馬稷譽用期待的表情等待著陸閒袇的下文。

陸閒袇:“那賊人既然龜縮在殼裡不出來,就更不可能主動找上門。

有卑職守在這裡,便足夠了。”

陸閒袇妥協地突然,但卻讓人找不到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