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老師叫夏婷婷,在老師中性格算是挺溫柔的,從來沒有罵過學生,隻會找班主任告狀……
夏婷婷喜歡鬱淮,是七班同學都知道的秘密,因為夏婷婷一見到鬱淮就會臉紅。
上課不到十分鐘,蔣憶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是被下課鈴聲給鬨醒的,第一排的人正在往後傳試卷,夏婷婷還沒走,站在講台上說:“這是今天的英語作業,明天英語課我會講,大家今天把它做完。”
窗外照進來的陽光有點刺眼,剛睡醒的蔣憶勉強睜開一隻眼睛,看見傅季寒正看向自己,於是問:“我剛才睡覺沒打呼嚕吧。”
傅季寒錯愕了一瞬,回過神說:“沒有。”
那就好,蔣憶打了個哈欠,打到一半傅季寒補充道:“不過夏婷婷專門下來看你了。”
蔣憶張著嘴僵了三秒,隨後操了一聲,孕婦又要沒完沒了了。
這時前麵的試卷傳過來,蔣憶剛準備伸手接過時,前桌的鮑娜卻把卷子傳給了傅季寒,隨後又傳了三張給他,蔣憶留了一張,剩下兩張給了後麵的史春語和鹿飛。
蔣憶餘光瞥見傅季寒從試卷裡麵撚出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聯想到鮑娜剛才反常地特意分一張試卷給傅季寒,蔣憶似乎知道了什麼。
加上他的前桌鮑娜後脖頸此時紅得跟火龍果一樣,蔣憶瞬間心中了然。
又有人向傅季寒表白了,主要是,咱七班的女生就非要可一個人造嗎?
旁邊的傅季寒輕歎了一口氣,在背麵寫了幾個字,然後起身出去,經過鮑娜的時候把那張紙放在了她的桌上。
不到十秒,蔣憶就看見鮑娜趴在桌子上偷偷抹眼淚。
很明顯,被拒絕了。
蔣憶嘖了一聲,傅季寒這家夥究竟乾了多少缺德事。
鮑娜學習不算差,長得也不醜,隻是胖了點,身高160體重也160,性格很漢子,一言不合就拳打腳踢,蔣憶被她打過很多次。
過了一會兒傅季寒從外麵進來,蔣憶本來打算吃個瓜看看他倆眼神的極限拉扯。
沒想到傅季寒並沒有看鮑娜,而是朝他這邊露出一臉欠揍的笑容,蔣憶翻了一個白眼,有什麼好笑的,把人弄哭了還有臉笑。
傅季寒坐回來後,蔣憶對著他指了指前麵的鮑娜,然後豎起大拇指,隨後兩個拇指比對著碰了碰,意思是,鮑娜很好,趕緊答應人家在一起了吧。
傅季寒臉上欠揍的笑容瞬間消失,摸出手機開始打遊戲,完全不理會蔣憶。
蔣憶想繼續開開玩笑,抬起手肘碰了一下傅季寒的手臂,傅季寒麵無表情地轉過頭來,蔣憶下巴朝前桌揚了揚,“哪裡不好了?非常完美好不好。”
麵對曾經把他打得抱頭跑的妹子,蔣憶照樣誇得麵不改色。
傅季寒臉色慢慢恢複平靜,他在草稿紙上寫下三個字:不喜歡。
“Why? So beautiful. Why?”蔣憶急得說英語。
一聽蔣憶說那跛腳英語,傅季寒嘴角又溢出笑意。
他又寫了三個字:沒有腰。
蔣憶一看,眼睛驀地睜大,他指著鮑娜的腰說:“你瞎啊,這麼粗的腰你看不見?”
蔣憶說完,前麵的鮑娜突然轉過身,蔣憶詫異回頭,還沒來得及解釋就一腳過來,“靠!說老娘腰粗!”
這一腳結結實實踢在蔣憶小腿肚子上,蔣憶疼得抱著腳跳起來解釋:“你聽錯了,不是在說你,你是螞蟻腰,一點都不粗。”
“螞你妹的蟻!”鮑娜拿起一本書就要朝蔣憶拍過來,蔣憶抱頭跑開。
這時正好龔喜過來,一臉吃驚:“兄弟,你又把她怎麼了?”
他記的沒錯的話,上次蔣憶被鮑娜追著滿教室跑還是前天。
“龔喜快,幫我攔住她!”蔣憶邊跑邊喊。
龔喜看見後麵追過來的鮑娜麵紅耳赤的,心想,這倆不會是有什麼吧,在這打情罵俏的。伸出去的援助之手又縮了回來。
“兄弟,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龔喜看著在桌椅之間上躥下跳的蔣憶說。
蔣憶掠過龔喜的時候抽了一下他腦袋,“繼續你祖宗!”
這時從後麵追過來的鮑娜大喊:“我叫你說我腰粗!你給我站住!”
龔喜突然明白了,對著滿教室跑的蔣憶說:“你沒事說人家腰粗乾嘛?人家腰粗又沒壓著你,你這不是討打嘛。”
蔣憶:“......”
傅季寒坐那睜眼看著,無動於衷,蔣憶不由得來氣,邊跑邊對鮑娜說:“是傅季寒說你沒有腰,我是為你打抱不平,你怎麼不去打他?”
鮑娜突然站住了,她滿臉通紅的看了一眼傅季寒,然後回到座位,把書扔在桌上,撲在書上哭了起來。
蔣憶見鮑娜不追了,於是也回到座位,見傅季寒還盯著他看,說:“看什麼,跟我沒關係,是你把他惹哭的。”
傅季寒一臉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我?”
“誰讓你說她(沒腰)。”蔣憶用口型說了後兩個字。
傅季寒無語了一會兒,看了一眼前麵哭得正凶的鮑娜,問蔣憶:“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哄啊,現在也隻有你能哄好這個女人了。”
傅季寒又一次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我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