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座位無果後,蔣憶回到座位心情非常不好,他打算再也不和傅季寒說一句話,說一句話他就是狗。
誰知傅季寒剛坐下來一句話就把蔣憶氣得不行。
“你還欠我三件事。”
我欠你九姨父!我他媽因為跟你舌吻節操碎了一地,剛才還拒絕跟我調座位,你還真有臉提。
蔣憶內心造訪了無數傅季寒的親戚。
但是蔣憶始終沒張嘴,側過身子倚在桌子上,直接背對傅季寒。說不說一句話就一句話都不會跟你說。
傅季寒的聲音還在繼續,“這第一件事就是,不要再提換座位的事。”
嗬嗬,蔣憶腹誹:我就要提,下次月考完英語個位數的時候我立馬提。
“你要是再跟鬱淮提的話,我就在班級群裡說你言而無信。”
威脅我?蔣憶嗬嗬,我頭上的帽子已經夠多了,還怕你再扣一頂言而無信的帽子?
“你晚上睡覺很不老實,老往我懷裡鑽。”傅季寒悠悠說道。
“......”
蔣憶身體一僵,回憶起早上起床時一身酒氣,當時還納悶晚上明明洗過澡了怎麼還這麼重的味道,原來……蔣憶閉了閉眼,操!他昨晚就應該把傅季寒扔大街上。
“蔣憶,經過昨晚,我發現我更喜……”
蔣憶猛地坐直,擰眉瞪著傅季寒,生生把傅季寒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瞪回了喉嚨。
傅季寒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薄唇輕抿,漆黑如幽潭的眸子和蔣憶直直對視。
蔣憶撿起一支筆,掀了筆帽,在草稿紙上寫下兩個字:滾蛋!
傅季寒低頭看了一眼,哦了一聲,不再吱聲了。
蔣憶滿意地轉回身子斜靠在桌子上。
“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聽到傅季寒又在叭叭,蔣憶真想把那張草稿紙揉成一團塞在傅季寒嘴裡,整天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第二節課還是鬱淮的課,上節課鬱淮上的是數學,這節課又開始上物理了。
剛課間蔣憶在鬱淮那兒吃了癟,這會兒心裡還不舒服呢,想拿鬱淮撒撒氣。
所以接下來,蔣憶成了課堂上最活躍的人,時不時就舉手拋出一個問題。
“老師,萬有引力定律是怎麼得出來的啊?能不能給我們推導一下。”
“老師,什麼是開普勒第三定律呢?怎麼就得出這個結論了呢?”
“老師,你寫的是0.5,我的結果是二分之一,也算對嗎?”
多次被打斷的鬱淮若有所思地朝後排蔣憶看了一眼,隨後走到講桌前,問:“蔣憶,你今天是不是撿到錢了?”
“啊?”何出此言。
“平時上課總見你蔫兒吧唧的,今天挺亢奮啊,如果沒有什麼喜事,我都不太相信你能有這覺悟。”
蔣憶:......
史春語的憋笑聲從身後陣陣傳來。
傅季寒靠著牆,單手支著腦袋,麵朝蔣憶,一副看熱鬨的樣子。
“你覺得二分之一算對嗎?”鬱淮問。
“算。”蔣憶答。
“知道算你還多餘問?還沒推導完萬有引力定律又讓我推開普勒第三定律,待會還會用到開普勒第二定律,是不是也要給你推導一下?”
蔣憶搖頭:“開普勒第二定律就不用了,因為推完這兩個就差不多下課了。”
全班一陣哄笑,鬱淮也被蔣憶氣笑了,“你倒是給我安排得明明白白啊?”
“上課積極提問是好事,值得表揚,但你最好給我保持下去,彆一時興起,也彆耍什麼花樣。”
鬱淮說完繼續在黑板上為學生們推導萬有引力定律,推到中途發現不對勁,但又沒發現哪裡不對。
蔣憶一開始就知道哪一步有問題,故意不說出來,誰叫你罵我!
傅季寒忍不住提醒鬱淮,“老師,第二步是除以T平方不是T。”
鬱淮恍然大悟,改正之後後麵的推導就順了。
蔣憶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傅季寒,這家夥竟然在聽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鬱淮越講越無聊,蔣憶心裡的不舒服勁兒也過了,於是就趴在桌子上開始玩手機,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眼前忽然伸來一隻鹹豬手,把他的手機抽走了。
掌心一空的蔣憶:我去?
他從桌子底下抬起頭,轉頭看向傅季寒,“你有病吧,拿我手機乾嘛?”
誰知傅季寒那貨跟聾了似的眼睛一直盯著黑板,根本不看蔣憶一眼。
蔣憶:???我他媽從沒乾預過你上課打遊戲,你還阻止我玩手機?
蔣憶曲指叩了叩旁邊人的桌子,聲音冷得跟射刀子一樣,“還老子手機。”
傅季寒半晌吐出五個字:“美女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