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憶:“?”
美女?蔣憶想起剛才瀏覽的網頁確實有幾個穿得比較涼快的美女主播圖片,但他為的不是看這些美女啊,話說回來,就算他看美女,又怎麼了,看美女犯法嗎?
蔣憶咬牙道:“關你屁事!”
傅季寒沒搭理蔣憶,蔣憶頓時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他拿了老子的手機竟然還不搭理老子!
蔣憶伸手掐住傅季寒胳膊下麵一塊肉,低聲威脅道:“你到底還不還?”
傅季寒不動聲色,蔣憶開始用力,傅季寒五官逐漸聚攏,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抓住蔣憶的手。
“我隻是拿了你的手機,又不是拿了你的命,你下手至於這麼狠嗎?”
“有區彆嗎?”蔣憶絲毫沒有減輕手上的力道。
傅季寒隻能用力掰開蔣憶的手指,蔣憶是能被輕易擺脫的嗎?掐得更狠了。
於是兩人在桌子底下展開了畫風清奇的纏鬥。
鬱淮何其眼尖,沒多久就發現了底下的動靜,“蔣憶傅季寒,你們倆乾嘛呢?”
蔣憶騰地站起來,指著傅季寒就控訴,“老師,他拿了我的……”這是能說的嗎?要是說傅季寒拿他手機,鬱淮肯定就發現他上課玩手機了,到頭來挨罵的不還是自己?
蔣憶硬生生把手機兩個字吞進肚子裡,強行換成了筆,“傅季寒拿了我的筆,不還我,我沒筆做筆記。”
“你們是三歲小孩嗎為了一支筆打起來?這是上課知不知道!都給我站後麵去!”
於是蔣憶和傅季寒雙雙拿著課本走到了黑板報麵前。
蔣憶倒覺得沒啥,反正站習慣了,一個星期不站個幾次腳都有點癢。主要是傅季寒,年級第一竟然也被罰站,說出去彆人都不相信。
蔣憶現在希望鬱淮下課最好拖拖堂,讓鄰居們都來圍觀圍觀,也讓年級第一嘗嘗臉不屬於自己的滋味。
但是不管怎樣,他罰站都是拜傅季寒所賜,不給這貨點顏色瞧瞧,他都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蔣憶低聲說:“還記不記得昨晚你喝醉時發生了什麼,你上廁所是怎麼上的?”
蔣憶說完特意朝傅季寒的褲子掃了一眼。
看他怎麼羞辱傅季寒!
“不記得。”傅季寒說。
喲嗬?還不承認!
蔣憶側眼瞥了一眼傅季寒,耳朵跟脖子都紅透了,還說不記得?
“是哪個小朋友上廁所要哥哥幫忙脫褲子呀?”
“哪個小朋友上完廁所沒係褲帶就跑出來了呀?”
“又是哪個小朋友要把自己家的銀行卡密碼告訴哥哥呀?”
“噢,原來是被罰站的傅季寒小朋友。”
被蔣憶這樣說,傅季寒整個人都要紅透了,他沉聲開口:“彆說了。”
“現在知道害羞啦。”
鬱淮一轉頭就看見蔣憶湊到傅季寒耳邊有說有笑,氣不打一處來,“蔣憶,剛才的推導過程都看懂了是嗎?”
就算鬱淮不推導,蔣憶也知道,於是直接點頭,“聽懂了。”
“來,聽懂了你上來再推一遍,讓大家加深加深印象。”
這有什麼,蔣憶抬頭挺胸就上去了。
少年腿長腰窄,肆意張揚的臉上充滿著野性與朝氣,不怎麼個性的校服穿在他身上似乎都變得與眾不同。
蔣憶洋洋灑灑寫了滿滿一黑板,結束時還把圓周率“兀”最後一劃拖出半米長。
回頭時發現鬱淮臉色有點不太好看,蔣憶放下粉筆說:“老師,我寫完了。”
鬱淮似乎有些生氣,“先不說彆的,這個兀有必要拖那麼長嗎?起什麼作用了?顯得你很帥嗎?”
“還有,我剛才隻推出了萬有引力公式,你連開普勒第三定律都給我推出來了,那剛剛是誰問我開普勒第三定律是什麼還讓我推導一遍?
蔣憶:“……”
鬱淮把手上的粉筆扔到粉筆盒裡,拍了拍手說,“你玩兒我呢?好玩嗎?”
蔣憶半天找回語言功能,“沒、沒有,那個……那個史春語說他不懂,所以我才那樣說。”
莫名躺槍的史春語一臉懵逼地看向蔣憶,關他什麼事?
鬱淮顯然不買賬,哼了一聲說:“你倒是挺能為彆人著想啊,彆人沒長嘴嗎要你代勞?”
蔣憶知道自己現在是說多錯多,乾脆閉嘴不說了。
“滾後麵站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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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站了一節課的蔣憶下課鈴一響就衝去了廁所。
十分鐘之前他就想打報告上廁所了,但一看到鬱淮無時無刻不在盯著他,且眼神及其犀利,他就打消了這種念頭,一直憋到下課。
蔣憶解決完從隔間出來,正好看見傅季寒從門口進來,想到自己的手機還在傅季寒那兒,蔣憶經過傅季寒時悶聲說了一句:“我在旁邊樓梯拐角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