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季寒嗯了一聲,像是確認一般說:“那我回去了?”
蔣憶想說:要不你先到我屋裡洗個熱水澡把濕衣服換下來再回去,防止再感冒了。
但最終說出口的隻有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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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的雨,道路被雨水衝刷得乾乾淨淨。
第二天一來,史春語就扒拉著蔣憶說:“你看,學校論壇公布全校男生的顏值排名了,我們班傅季寒拿了第一名耶,真給我們班長臉。”
蔣憶一點都不奇怪,“他不是早就在學校帥出名了嗎?這個比拚就是為他設的吧。”
史春語突然尖叫一聲,“啊!”
蔣憶嚇一跳,“你要現原形啊,鬼叫什麼?”
史春語驚呼:“你竟然是第六名,蔣憶你上顏值top20榜單了!”
“那這個榜單有水分了,”蔣憶說,“像我這種從小帥到大的人,至少前三吧。”
史春語噗地一聲笑了。
這時傅季寒單肩挎著書包從門口走了進來,史春語招手說:“寒哥,看論壇,你顏值排名第一耶。”
傅季寒聽了表情沒什麼變化,他走到座位時,垂眼看了一眼蔣憶,問史春語:“蔣憶排第幾。”
史春語說:“第六,前20強我們班就你倆。”
傅季寒放下書包說:“這個榜有問題。”
蔣憶:“?”
蔣憶:“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第六這個榜就有問題,我就不能排第六嗎?”
傅季寒挑眉:“以你的樣貌至少得排第二吧。”
蔣憶:“......反正就是比你醜唄。”
傅季寒低頭笑了一會兒,說:“我是說至少,如果讓我排榜,我肯定把你排第一。”
蔣憶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算你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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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上課鈴聲響後,鬱淮剛走進教室,學生們異口同聲“籲”了起來。
蔣憶聽到動靜,抬頭望去,我去,鬱淮今天是化妝了嗎?
他身著筆挺的黑色西服,領口白襯衫配深藍色領帶,頭發梳得鋥光瓦亮,胡茬刮得乾乾淨淨,臉也比平時白了不止一個色號,整個人看起來神采飛揚,帥得不要不要的。
聽見學生們起哄式的歡迎,鬱淮羞澀地笑了笑,解釋說:“今天上完課要去參加老同學的婚禮,沒辦法。”
因為太帥了,學生們籲到根本停不下來,蔣憶跟著起哄吹了一個口哨。
鬱淮指著學生們說:“瞧你們一個個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是沒見過帥哥嗎?”
語文課代表楚江薇說:“沒見過穿這麼帥的帥哥。”
鬱淮一聽不好意思地笑了。
蔣憶起哄道:“老師,婚禮上是不是有美女?”
陸澤道:“肯定有。”
史春語說:“估計不止一個。”
麵對這幫敢拿老師開涮的兔崽子,鬱淮搖了搖頭說:“老師是這麼膚淺的人嗎?”
然而他剛說完底下又是一陣長長的籲聲。
“要不這節課考試吧。”鬱淮說。
接著籲聲迅速變成慘烈的啊聲。
鬱淮突然看向後麵:“傅季寒,我就看你沒跟他們一樣起哄,你說考不考試。”
刹那間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傅季寒身上,傅季寒看了一眼蔣憶,“不想考試”四個字仿佛就寫在蔣憶臉上一樣,傅季寒忽然很想使壞,他強壓下嘴角說:“那就考試吧。”
剛說完大家一致慘呼:“不要啊!”
王璿哭喪著臉說:“傅季寒你好討厭,老師我們不拿你開玩笑了,千萬彆考試啊!”
蔣憶怒瞪傅季寒,“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
“什麼行為?”傅季寒一臉欠揍的笑。
“你這是拿手榴彈炸公廁!”
“怎麼說?”
“會激起民憤(糞)的!”
傅季寒扶額低笑,聽見他們對話的史春語探頭小聲問:“為什麼這麼說?”
蔣憶才懶得跟史春語解釋,警告傅季寒道:“趕緊把你的話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