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樣下去,學生們都要被食堂阿姨抖瘦了。
龔喜直接說:“阿姨,您輕點抖,再抖就隻剩菜湯了。”
兩人打了飯菜找了個有電風扇的地方坐了下來。
龔喜邊擦勺子邊說:“都沒見傅季寒來過食堂,像他這種富家少爺中午都吃什麼啊?”
蔣憶邊吃邊說:“都是他家保姆中午親自送過來,說什麼胃不好不能吃食堂,有錢人就是矯情。”
龔喜喝了一口湯說:“你有看我們群裡嗎?杜冰說他們學校的校霸今天下午放學要來我們學校門口蹲點,你知道蹲的是誰嗎?”
“誰,不會是高啟帥吧,那小子最近沒什麼動靜,難道去隔壁學校鬨去了?”
“不是,是傅季寒。”
“傅季寒?不會吧,雖然那家夥平時挺能裝的,但是總體還是低調的,還能招惹鄰校校霸?”
“我一直覺得傅季寒挺高冷的,一出場氣場兩米八,一般人都不怎麼放在眼裡,惹到他們校霸也不是不可能。”
“高冷?”蔣憶一聽龔喜這麼形容傅季寒,嗤了一聲搖了搖頭,不敢苟同。
龔喜說:“聽說那校霸剛從少管所放出來,你看,剛出來就直奔傅季寒,絕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真挺嚇人的。”
蔣憶問:“叫什麼名字?”
龔喜:“好像是叫程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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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蔣憶都有些心事重重,時常偷瞄一眼傅季寒,但傅季寒似乎沒有什麼異常,難道杜冰情報有誤?還是傅季寒壓根就不知道有人要蹲他?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龔喜過來邀蔣憶一起走,蔣憶打發龔喜先走了。
其實他是怕傅季寒這種沒打過架的人出校門被程輝打死了,他從小學到現在約架無數,好歹是身經百戰的人,看在傅季寒上課經常幫他忙的份上,今天說什麼也不能放手不管。
班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傅季寒才開始收拾書包離開。
“我先走了。”
傅季寒站起身,蔣憶今天一下午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現在放學都少有的不積極,傅季寒狐疑地多看了一眼蔣憶。
待傅季寒走後不久,蔣憶也趕緊收拾了東西跟了出去。
傅季寒越發覺得奇怪,他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隔著不到五十米距離的蔣憶見傅季寒回頭,忙轉頭看向他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欣賞校園風景。
快到校門口的時候,蔣憶看見校門口還真蹲了好幾個黃毛男生,旁邊還圍了好些個看熱鬨的人。
幾個黃毛見傅季寒出來,一個個都站了起來。
蔣憶目測有五六個人,要打起來他和傅季寒未必是他們的對手,他得找個殺傷性武器,於是他環視了一圈後,看見保安室後麵有一截兩指粗的棍子,跑過去撿了過來。
看著黃毛朝傅季寒越走越近,蔣憶掄緊棍子,躬著身子,蓄勢待發。
為首的毛稍微長點的黃毛走到傅季寒跟前,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開始鬼哭狼嚎,“寒哥,我終於看見你了,我錯了,你不要不理我。”
躬著身子一觸即發的蔣憶:“?”
什麼情況?
周圍議論聲陣陣,開始有人拿手機錄視頻,旁邊幾個黃毛明顯愣住了,麵麵相覷幾眼後,連忙去拉地上的人,“輝哥,彆這樣輝哥,咱好歹是校霸,這樣不合適。”
傅季寒單肩挎著書包,一手插在兜裡,一手扶著肩帶,冷淡開口:“回吧,以後彆出現在我麵前了。”
程輝還想再次哭嚎:“寒……”但傅季寒的眸光從眼尾冷冷瞥下來,嚇得他立刻噤了聲。
“好,聽寒哥的。”程輝起身帶著旁邊幾個黃毛小弟利索地離開了。
蔣憶傻眼了,傅季寒這小子,有點東西啊。
旁邊圍觀的人開始給傅季寒鼓掌。
傅季寒回退了幾步,轉過身朝蔣憶走來。
還彎腰躬在原地的蔣憶緩緩直起了身子,傅季寒看了一眼蔣憶手裡的棍子,說:“看來你還挺擔心我的嘛。”
反應過來的蔣憶跟扔燙手的山芋一樣扔了手裡的棍子,拍了拍手說:“誰擔心你了,我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過看樣子你也不需要我幫。”
傅季寒抿唇笑了笑,說:“一起走吧。”
蔣憶看了一眼校門口圍的一眾人,這要是一起走,明天不得又要多出一條桃色新聞來。
“不順路,再見!”
蔣憶隻身離開,走到半路龔喜打來電話,蔣憶接起來,電話那頭半天沒動靜,蔣憶皺眉:“有屁快放。”
龔喜咯咯笑了幾聲說:“你看群裡沒,我看見發的視頻裡程輝竟然在校門口給傅季寒下跪了,真刺激,傅季寒是隱藏大佬啊。”
蔣憶:“我剛從現場離開。”
“臥槽,兄弟你故意等著看熱鬨的吧,不叫上我一起?”
“沒事掛了啊,晚上排位。”
蔣憶按滅手機,這時右邊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向右看去,沒人,傅季寒從左邊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