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主子眼中的厲色刺得一縮,影十二訥訥道:“是。”
這是主子送的東西,他本來想收著,慢慢吃,可放到枕頭底下,他會忍不住的。
影十二垂著腦袋,想一直留著,最好永遠也吃不完,孩子出世後,他也可以有一點東西慰籍。
影十二費勁地眨了眨眼睛,他總不能偷摸地去拿主子的衣服吧。
殷無寂見了影衛的樣子冷哼一聲,問:“不高興?”
“沒有,一切都聽主子的。”影十二努力笑了笑。
那隻是暗無天日的心思,見不得光,隻能被堵回去。
笑得這麼勉強,看來還是惦記著慕榆聲,他的桃隱閣就這麼好?
好到影衛得隴望蜀,喜不自勝?
越想越氣,將影衛攬到懷裡,大手揉著影衛的腰,殷無寂問:“想慕榆聲了?”
影十二有些惶恐,他否認道:“屬下沒有。”
一欺負他,他就會哭,他一哭,殷無寂就更想欺負了,他咬著影衛的耳朵,沙啞道:“白日宣影,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
而且還能扮演得更加真切,殷無寂成功說服了自己將影衛推倒在床邊。
通過影衛的神色,殷無寂知道,影衛和他想的一樣,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與他貼在一起。
這會兒倒是直白了,方才不是還在想慕榆聲嗎?
他的影衛一會兒一門心思引誘他,一會兒又很懵懂地惦記著彆人,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影衛呢?
要是他狠一點,影衛會不會維持不住這兩種樣子。
要抓住影衛的狐狸尾巴。
殷無寂心下揣摩著,手上拎著影衛的腰帶,本來是要隨意丟到地上的,殷無寂卻頓了頓,影衛一手捂住唇,一手蒙住眼睛,給殷無寂看笑了。
又不想看見他,又不想發出聲音,手裡的腰帶頓時有了可去的地方。
“不要亂動,”殷無寂貼著影衛的手腕摩挲:“會蹭破。”
影衛的臉一下就紅了,羞羞怯怯地根本不敢看殷無寂,目光到處亂飄。
殷無寂這才想起,這樣的事情他早就對影衛做過一回了,上次好像比這次還過分,隨手扯了個什麼就蠻橫地將影衛的手綁住。
看破影衛羞恥下的不安,殷無寂溫柔地親了親影衛。
眼角眉梢都浸潤在這樣的溫情裡,影衛情不自禁地揚起腦袋,眼淚先滴下來。
“不喜歡?”殷無寂問他。
“喜歡……”影十二急著向殷無寂表白心意,“喜歡極了。”
對著這樣的影衛,殷無寂也喜歡極了。
兩人都沒把衣服徹底脫下來,鬆鬆垮垮地掛著,仿佛隻要拉起來,兩人又是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做過。
但顯然不行了。
這一次影衛內斂許多,一個字都沒出,忍耐到極致的時候就咬自己的唇,如此私密的事情,他不想讓旁的人都聽見。
影衛突然一怔:“主子。”
抿了抿唇,連帶著手指一起,藏不住的聲音就這樣出來,影衛越害怕背就繃得越緊,連肚子都跟著顫。
這樣擔心,卻還是極力向殷無寂奉送自己。
被影衛戳得心一軟再軟,殷無寂放慢了動作,結束的時候,影衛已經昏睡了過去。
大夫晚上帶著新的藥方子來敲門,門開了,很快就合上,他和殷無寂站在長廊上。
殷無寂問:“怎麼了?”
為什麼剛剛做過的征兆會如此明顯,也太為難他一個胡子白花花的老大夫了吧?
心中的腹誹隱下去,大夫的手往前遞了遞:“莊主,這是新的藥方。”
殷無寂接過去,略微掃了一眼,他正色道:“很好。”
說完就要轉身回去。
大夫咬咬牙攔住,道:“雖然、雖然我是跟影衛大人說了、說了可以,但要節製。”
節製節製說了幾百遍了,莊主和影衛大人都不放在心上。
“知道了。”殷無寂的手挨到門邊,沒推,他又問:“有治外傷的藥嗎?”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