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人 “小模樣長得還挺俊的。”……(1 / 2)

下午沈家能下地的人都去地裡了,走的時候還帶了幾個春筍餅子,趙氏帶著許晚去村裡認人。

沈星野把之前要看的書都拿了出來,在村民麵前說了要讓其他人來抄書,他自然是要提前做好準備的。

家裡的毛筆隻有兩個,還都是用舊的,一個大一些寫標題,一個小一點寫內容。

沈星野將啟蒙的書給了沈寒客,又教了他第一頁的字,一頁大概二十個字左右,隻要求沈寒客儘力能認識多少算多少,不認識的晚上吃完飯再問他。

沈寒客是個懂事的,點點頭就去院子裡了。

此時陽光真是高照的時候,穿著厚實的衣服坐在太陽底下不一會就暖烘烘的,稍帶這些風,不像是早上那般淩冽,多了幾分平和。

沈寒客搬了小凳子,拿著燒火棍在地上寫字,跟前寫滿了就用鞋底把地麵蹭平整,再寫。

一天下來,那塊地都快讓他翻好能種菜了。

沈星野在屋子裡,外麵有風,他的身體還是要慢慢恢複,不易吹風。

早上煮藥將近半個時辰,沈星野吃完飯去李家的時候,許晚給他煮的藥。

本應該早上去認人的,但由於趙氏著急買肉,回來又被孫家打了茬,這才耽擱了時間。

那碗藥還是午飯之後喝的,有點涼了,許晚在水盆裡放了些熱水溫了溫。

學堂半年一交束脩,原定於二月中旬開課,沈星野病重便沒去,也沒交束脩。在學堂交束脩必然是早點交的好,哪怕課程已經上了一半了,新來交束脩的也要交全部,學堂說是插班的學生,老師開小堂會費些心思。

沈星野在城裡的一個學堂求學,明天要早點去學堂報名,估計隻能進丙班。

好在之後的小測成績好還會上升,倒也不是卡死在末尾班級。

束脩半年二兩銀子,說起來也著實不多,學堂的夫子若是能教出來一個有名堂的,對他們也是有利無弊的。

他收拾了些上學需要的東西,裝進了自己的小書箱裡,這書箱還是沈老頭的東西,據說現在城裡一個書箱就要三四兩銀子,平民學子大多是用竹筐。

沈老頭的書箱是個實木的背上有些重,但是防水,有好幾個隔層,裝些吃食也不在書本沾上味道。

讀書束脩不是大頭,主要是其他的書本筆墨,這些東西學堂不會發放。

沈星野算了一下,家裡的二兩銀子要照顧自己和小寒兩個人,是不夠的,隻能去學堂問問夫子能不能先交一點,過幾天遲一點補全。

在原主的記憶裡,他之前的夫子馮夫子是個對他很有幫助的人,哪怕原主五年都沒考上秀才,馮夫子也從來沒有放棄他。

隻是這次怕是分不到馮夫子的班上了,也不知道新夫子好不好說話。

遠山村的路不平整,一到雨天就泥濘的不行。路上還嵌著卻多一腳大的石塊,是下雨的時候小孩子墊在腳下玩的,看誰會站不穩掉進泥水裡,要是能平穩的走過去,那可就是孩子們眼裡最厲害的人了。

有些大人不願意讓小孩子弄臟衣服和鞋,所以有些孩子也會小心翼翼的踩著石頭走路。

雨天一過,天空放晴,那些石塊就被泥土固定在了地上。直到有誰家的皮娃娃閒的沒事乾給它刨出來。

趙氏帶著許晚徑直去了洗衣服的地方。現在正是中午吃完飯的時候,河邊有男人提著木桶往家裡打水,還有婦女孩子洗衣服,河邊的大杏樹底下還有些拄著木棍坐著聊天的老人。

在這時候,隻有實在乾不了活的人或者有些家底子的老人才有時間來拉家常,能乾活的都去地裡了。

許晚特意留了一縷頭發遮住了眼角的胎記,他已經嫁人了,以後就要就在遠山村紮根了,自然是要給村裡人留下好印象的。

最先和趙氏打招呼的是對門的程家嬸子,也就是之前在沈家門口提醒沈星野的人。

她可是看到了沈家大郎對許晚的好,她家就在沈家對麵,有啥事自然是最早知道的,沈家大郎前段時間連門都不出,張大夫也經常去。更彆說趙氏洗衣服的時候都發愣,要不是她顧著,估計衣服都要被河水帶走了。

要說不發現,那才是最大的怪事的。

許晚前一天進了門,第二天就好了,她雖說信些神神叨叨的,但是許晚在隔壁村名聲那麼差,哪能是什麼福星啊。她心底琢磨著晚哥兒會些赤腳方子。

晚哥兒他姥爺以前是村裡的大夫,他娘八成也會點,他姥爺他娘死了,但是那些醫書肯定在啊,說不得給晚哥兒留了些什麼東西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