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野倒是理所應當:“讓它乾點活,以後就是咱家一份子。”手裡的也沒有停下。
“過來。”他對那隻麻雀說。
沈風絮雖然和麻雀關係好,但是也知道那就是一隻麻雀,哪能聽得懂人話的。
“哥,它......”聽不懂人話的。
沒想到那隻鳥居然拐著彎從沈風絮後麵繞到了沈星野麵前。
沈星野拿著地上的小棍子輕輕戳了戳麻雀的腦袋,麻雀搖著頭往後退了幾步,歪著腦袋看沈星野。
許晚很驚喜的盯著麻雀,“它居然能聽得懂相公你說話哎!”
沈星野拿著小棍子,轉了個方向,用沒有碰過麻雀的那一端在許晚頭上點了兩下,“現在你也能聽懂了。”
臉上的笑意都遮不住,許晚當然知道沈星野是在和自己開玩笑,轉過頭更努力的搓麻芋子了。
隻在黑間露出羞紅的耳朵尖。
相公真是把自己當小孩子了,他都十四了,已經嫁人了,哪有那麼幼稚啊。
不過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現在的日子可真好,才和相公認識了兩天,可是相公和自己相處的時候,就好像認識了好久好久一樣。
見到沈星野比以前笑的更多的樣子,沈家人也覺得奇怪,沈星野隻是在地上敲了幾下,那隻鳥居然就能聽得懂他在說什麼了。
要說平時沈風絮有訓練就算了,可是那隻麻雀和沈星野基本沒有什麼交集,也隻粘著沈風絮而已。
“小野,這是怎麼做到的啊!”
“就是啊,要有這本事,是不是上山就能讓兔子野雞自己往家裡走啊!”
“哥!你能教我嗎!”
幾人議論紛紛,雙胞胎已經蹲在了麻雀的身邊,用自己的小指頭去戳麻雀,嘴裡喊著‘大哥教我’。
沈星野說:“這是書上說的馭獸術,但是隻能對一小類的動物起作用。”
“過幾天我把家裡事情安頓好給你們教。”
不管是上學堂還是賣魔芋,就算時間安排再合理,也得有一陣的忙活。
三個弟弟點頭,乖乖的在身邊幫忙搓麻芋子。
過了一會,趙氏突然從廚房裡出來了,嘴裡還著急的說:“哎呀瞧我差點忘了。”
“明個兒晚哥兒要回門,你們說咱家給帶些啥東西啊?”
姑姑望著陰沉沉還在滴答滴答下著的雨,這雨來的纏綿,隻是細雨連連,卻又連這下了一早上。
“這雨還不知道會下多久,明天怕是路不好走。”
劉氏:“要不花個錢借村長家的牛使一天?”
沈海說不行,“昨天下午我還聽說村長這幾天都打算讓牛下地呢,村長家地多,怕是借不來。”
許晚本意是想說不會去也行,又轉念一想,明天若是個好天氣,嫁出去的哥兒不回門,指不定村裡人怎麼說呢。
就連娘家臉上也過不去。
趙氏心裡那個愁啊,新夫郎回門要帶些禮的。
前些天去賣肉的時候,有些人沒買上,馬屠夫就說明天再殺一頭。
她算計的好好的,等明天回門的時候,順便讓沈星野他們買上兩斤多。
家裡還有些蓮子花生,普通回門也就過去了。
其他東西不重要,主要是得帶肉。
今天這雨下的,要說好也好,要說不好,那也讓人愁。
就怕明天還下雨,馬屠夫不出來殺豬啊。
雨天不殺豬,鄉下人的規矩。
雨天殺豬,帶回家存不了多久,生蟲腐爛的特彆快。
而且鄉下人覺得雨雪天氣是老天爺在哭泣,憐憫眾生,一旦看見雨,就不能殺生了。
就連誰家老人若是在雨雪天氣去世,都會被附近的人念叨是個有品德的,老天爺在給他鋪路。
“沒事,我帶著魔芋去,多帶上些。去了之後哪怕是晚哥兒娘家送人或者拿去賣,都是場麵貨。”
“剛好去的時候路過馬屠夫家門口,我進去問問,要是他家有些自用的,我帶著也行。”
家裡聊天就是這麼左彎又繞的,原本是說著要給魔芋定價,結果東拉西扯的現在都沒商量出個一二三。
最後還是許晚說村裡豆腐一塊一文錢,而魔芋是個稀奇物,就他們一家,價格搞高個兩三倍也沒有說明關係。
決定定價三文錢一塊,大小和一塊豆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