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暈感像潮水一樣襲向褚葳,他搖了搖頭,難受的感覺還是沒能緩解。
眼前的房子都在天旋地轉,胃裡翻江倒海。
褚葳呼叫係統,隻得到句沒有權限,請宿主躺下享受。
“你……”褚葳倒在陳書墨懷裡,頭枕在他的左肩上,手指軟綿綿連抬手扇他巴掌都覺得費力。
在這隻有他倆的昏暗房間裡,觸覺被放大,呼吸間灑在脖頸上的氣息,都讓陳書墨下腹一緊。
他偏頭看向褚葳,幾縷金發擾亂他的視線,迫使他閉上一隻眼睛。
他就知道褚葳從不甘落於下風,就算動不了,也得讓彆人難受一下,真是……讓他想要征服。
褚葳什麼都不需要做,隻要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有他,就能收獲他全部愛意。
小強盜,他的小強盜。
陳書墨心滿意足看著褚葳像一個精致人偶一樣,在他的掌心中生活。
“你真的很讓我生氣。”陳書墨抓住褚葳無力垂下的手,在他微粉的指緣上親了一下,語氣繾綣:“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他又看向褚葳,帶著一點明知故問的引誘,“怎麼不說話。”
褚葳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要他說什麼,是質問在水裡放了什麼,還是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都明擺著,陳書墨饞他又得不到他,隻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沒意義,不想說。”禇葳眼裡藏著幾分厭煩,像春天遮住太陽的雲。
“我要是你,現在隻說我愛你,哄我開心,你才有舒服的日子。”陳書墨起身,把褚葳抱在懷裡,雖然褚葳不配合,有點難抱,但對有公狗腰的男人來說,老婆再重都能抱得起。
“你要是我,現在就想想該怎麼逃。”在躺上床的一瞬間,褚葳的藥效解了。
他在實驗室裡也沒有白被折磨,起碼很多迷藥對他無效,當然,麻藥也無效。
陳書墨溫柔地替褚葳蓋上被子,還拈了拈被角,狀似無意說出真話,“我的心,他的主人是你,我還能跑到哪裡。”
好像……先不用著急,褚葳繼續佯裝他四肢無力使不上勁。
失去反抗的力量,陳書墨對褚葳有絕對優勢,最陰暗放肆的想法就會從心底裡冒出來,不加收斂野蠻生長。
褚葳也挺想逗逗他,尤其是在陳書墨以為勝券在握時……反殺,他的表情一定會很有趣。
“先吃藥。”陳書墨重新拿來藥,像孩子那樣給褚葳喂下,見褚葳乖乖咽下目露遺憾遺憾,似乎是想等禇葳反抗,他可以借機做更多。
陳書墨;“苦嗎?”
他在照顧禇葳這件事上展現了極大的耐心。
褚葳還沒有回答,陳書墨的食指就抵上他的唇,喂進去一顆糖。
一縷縷甜味滲進褚葳的喉管,他舌頭抵了抵,是桃子味,其實藥不苦的。
褚葳斂下眼睫,藏起眼裡的情緒。
【啊……這就是陳書墨說的教訓?我算是開眼了。】
【人家都快進到囚禁強製愛,這裡你告訴我,陳書墨教訓褚葳的方式是……把人放在床上,喂藥喂糖精心照顧?】
【我還以為他黑化,終於想通,改掉毒舌的壞毛病快進到以成年人的方式去追褚葳,沒想到……這是通往幼兒園的車,開門我要下車!】
【算了,以後我和葳葳的婚禮,我坐主桌,陳書墨去坐小孩那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