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陳書墨現在完全有能力這麼做,還活著的人早就被屍體嚇得肝膽俱裂,都不用陳他做什麼,這些人為了活下去,早就聽他的話,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
他在這棟彆墅裡擁有很大權力,這樣的人說出來的威脅,十有八九就能做到。
禇葳直視陳書墨的眼睛,“讓我求饒的人,還沒生出來。”
他輕笑一下,咬住陳書墨的喉結,留下一個紅色的齒痕。
禇葳打量了眼自己的傑作,在陳書墨說不清是該拒絕還是該享受的複雜眼神裡,繼續。
說話時,禇葳的舌尖會擦過陳書墨的皮膚,口齒略微不清,可語義無比準確,“你錯了,是你該求我才對。”
禇葳炙熱的氣息全都撒在陳書墨的脖頸上,激起他皮膚顫栗,通紅斑駁,他幾乎快要耐不住溢到唇邊的喘息。
你看,還說不是禇葳的手下敗將,隻是被碰了下喉結就爽到飆淚,真要做點什麼,禇葳皺下眉頭他就會停下來檢討自己保溫杯太大。
厲害能怎麼樣?掌控這裡又能怎麼樣?身居高位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要為愛低頭。
禇葳的一舉一動就能摧毀陳書墨好不容易重建的世界,他根本沒有辦法拒絕禇葳。
“嗬。”
禇葳鬆開嘴,沒了唇舌帶來的溫度,那塊皮膚涼意四起,陳書墨盯著禇葳的唇,目露遺憾。
“所以,看清楚了沒有,你和我之間到底是誰在威脅誰?”
“你在我手裡。”陳書墨艱澀道,乾巴巴得沒點說服力。
“這樣啊。”禇葳骨節勻稱、瓷白的手從陳書墨的腰開始往上輕撫,指尖與衣服摩擦的窸窣聲響起,在這安靜的房間裡把曖昧說到極致。
到心臟的位置時,禇葳做了一個抓的動作,他踮起腳,下巴抵在陳書墨堅實的肩膀上,壓低聲音道:
“現在看清楚了,誰在誰手裡?說啊。”
多麼讓他上癮的詛咒。
乍一被戳破心事,陳書墨好像被扒光了一樣愣在原地,他根本瞞不住禇葳。
羞恥、愛而不得的怒火燒斷了他腦海裡最後一根弦,什麼讓禇葳低頭、愛上他的想法通通拋在腦後。
他現在隻想瘋狂地掠奪、侵占,得不到禇葳的心,得到他的人也好。
陳書墨目光晦澀,按住禇葳的唇,粗暴蹂躪,沒多久,褚葳粉白的唇就變得深紅。
“想得到我的吻?”禇葳看見他的欲望,輕笑一聲,不留情麵打掉陳書墨的手,“你不配。”
“那誰配?崔時哲還是崔時郢。”陳書墨比禇葳想象的還要羞憤,都忘了體麵。
他捏住禇葳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獻上自己的唇。
啪——
禇葳再次打掉他的手,滾燙的手指摸上陳書墨的耳垂,輕攏慢撚,看著這塊柔軟的皮肉在自己手下變得通紅,褚葳突然明白其中樂趣。
他的胳膊輕佻搭在陳書墨的肩上,倚在陳身上,放聲大笑,笑得直不起腰,眼角都飆出淚花
陳書墨甩肩,把褚葳細白的胳膊甩下去,又攥起他的手腕抬高,咬牙切齒道:“羞辱我好玩嗎?”
往他的怒火裡倒油,仗著他的喜歡就這麼欺負他。
禇葳撩起頭發,露出被汗水打濕、黏在額角的碎發,眼裡的淚還未乾,泛起點點細碎的光,皮膚裡透出的紅暈布滿眼角眉梢。
他挑了挑眉,像一隻肆意妄為的小豹子,“我笑你記憶力差,前腳剛說的事,後腳又忘。”
花瓣一樣的唇微微張開,泛著瑩潤、不正常的水澤,親上去一定柔軟又舒服,應該拿來接吻,而不是吐出殘忍的話……
“一次祈求,換一個吻。”
“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