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是王蟲。”顧森再次重複。

顧程在心裡告訴自己冷靜，麵上險險維持平日的沉穩，道：“所以你早就知道，合著剛才那番話就是詐我？”

顧森一言不發，便是默認了。

顧程得到肯定，覺得頭腦有點亂，原地走了幾步，又轉頭回到顧森麵前，憋著氣問，“什麼意思？解釋。”

都說知雌莫若父。可顧程和顧森本來相處時間就不多，加上顧森從小性格冷淡孤僻，要說了解，還不如他的大雌子顧耀和顧森親近。

“怕你傷害安安。”顧森抬起頭，同顧程對視，直言。

“您忘了之前是怎麼追求王都那位的嗎？”

“您已經對不起雄父了，我不放心。”

完全沒有料到顧森的這一番話，顧程一時語塞。

或許顧森自己都沒察覺出問出話時語氣中飽含的質問，他語氣中的失望雖然淺淡卻不容忽視。可當他說完話後，卻發現自己的手掌卻被一團溫軟握住。

安囿並沒有抬頭，隻是緊緊握住他的手。

要明白，隔閡很多時候都是在交流不充分下產生的，年少的顧森未曾思考，選擇了沉默，但成年的他選擇了問出口。

顧程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語氣艱澀，不敢相信會被誤會至此，他臉色晦暗，道：“我的確對不起你的雄父……但我，從未追求過王都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