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指揮 原來是幼崽時期的“對頭”……(2 / 2)

傷是皮肉傷,沒傷到大腦。在最後一次比試前,他給老師們看了額頭的傷,當時林秋也在場。雖然他還能拉琴,但額頭頂著兩道塗藥水的傷,演奏形象不好,自然而然的失去了和林秋競爭的資格。

辰鈞山每次被揍,都會說是自己摔的,這次也不例外。老師們很惋惜,但同時也不用再糾結選誰,就林秋上吧。

但林秋不樂意了。

小孩子的世界是單純的,辰鈞山是他認可的對手,他們明明實力相當,他不允許辰鈞山因為這種原因退出。

他們之間的勝負,隻能是因為一個人的實力比另一個人更勝一籌。因為辰鈞山頭破了,他看上去更好看,這種奇奇怪怪的理由,他不能接受。

他不接受自己這樣贏了辰鈞山,這樣的勝負他寧願不要。

林秋說,要麼辰鈞山和他一起上台,要麼他也不彈,麻煩老師們另外找人吧。

但晚會將近,其他人哪裡補得上這個缺。雖然一開始定好的是樂器獨奏,但目前這種情況,似乎老師們不得不向合奏妥協。

這時林秋又提出一個想法,演奏時,將燈打在他身上,讓辰鈞山在黑暗裡拉琴。等到最後觀眾被他們的合奏打動,心裡認可了辰鈞山的琴聲,再打開所有的燈,這時應該不會有人因為辰鈞山頭上的傷口質疑他。

老師們想了想,感覺效果也許不錯,實在不行最後就不開燈了,給觀眾們留下個神秘小提琴手的念想。

一切都商議好了,但最後他們並沒有合奏成功。

晚會前幾天辰鈞山的父親去世,他第二天辦理轉學,第三天開始搬家,逃跑一樣搬到偏遠的稀土星。

那個節目最終是林秋一個人的獨奏。

辰鈞山記得當時問林秋,為什麼剛開始和他水火不容,後來又為他說話。

林秋很疑惑他會這麼問:“這是比賽,不是戰場,我們是對手,又不是敵人。對手間要正大光明分勝負,敵人間才會不折手段分生死吧?”

他好像是指揮,從小就有這種氣量的人,是指揮的話,一定有很多人願意追隨他吧。

辰鈞山一邊胡思亂想,一邊修改代碼。

德爾酒店的係統使用“星盾二代”進行防護,但辰鈞山發現,其實整個係統的核心部分,已經用上了“星盾三代”。

所幸他要入侵的監控子係統,使用的仍是二代,之前的代碼改改就能用。

辰鈞山拿出一個折疊工具,把智能門的門鎖蓋撬開,露出裡麵的電路板。

門鎖也是星盾係統的一部分,可以遠程操控,可以監測門的開啟關閉,據說還有報警之類的功能。

辰鈞山拔出門鎖的網卡,接在超算機上,這樣一來相當於他的超算機直接接入酒店內網。

隨後他運行程序,隻見光屏上的進度條一個接一個的加載,總進度走了10%左右,突然彈出一個紅色的“未知錯誤”,同時程序運行停止。

辰鈞山“嘖”了一聲,將林秋趕出腦海,認認真真看起代碼來。

他很快找到代碼的漏洞,修改後再次運行。這次進度條很快就走完,一個接一個的光屏從超算機裡彈出,填滿了整個房間,每一個光屏都是一個監控畫麵。

辰鈞山連上舞廳裡的信號轉接器,將屏幕畫麵轉接給倦鳥。

他還需要往監控係統裡加一個程序,讓這個程序給信號轉接器發數據。之後即使他離開,倦鳥也能繼續看到7901室的畫麵,直到某個日期後程序自動銷毀。

辰鈞山檢索出7091會議室的監控,翻出另一個程序往監控係統裡塞。

就在他做這一切的時候,遠在51樓的德爾酒店總控製室,一個禿頭的年輕人盯著係統日誌看了幾分鐘,突然叫了聲:“李遇!”

李遇在一眾低頭工作的人中站起身:“組長,你叫我?”

組長給他發了一張截圖:“看看這個,我感覺這裡有問題。”

李遇將係統每個部分細細排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說實話,他甚至沒看出那張截圖有什麼問題。

“組長,你覺得問題在哪?”

組長圈出一個句子的句尾:“直覺,係統現在一定出了問題。比如這裡,這句日誌的結尾不應該有空格,但這裡多了一個空格。”

房間突然安靜,空氣逐漸緊張起來。

現在帝國來訪,是非常時期,如果德爾酒店的安防係統出了問題,整個組的人誰也難逃責任。

空氣凝重了一會兒,直到一個大個子弱弱舉手:“組長,這應該……是我今天不小心改到了……”

原來隻是組長神經過敏而已,房間內的空氣突然輕鬆。

有人“噗嗤”了一聲,隨即所有人都笑起來,組長惱羞成怒,衝過去猛敲大個子的頭,總控製室裡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此時住在11樓的辰鈞山,正一動不動盯著一個監控。

畫麵是47樓一間桌球室,一群alpha在圍攻一個omega。

那些alpha麵色迷亂而瘋狂,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出,現場alpha信息素混在一起的雜亂而惡心的味道。

omega是林秋,從微紅的臉頰和醉酒一樣的步伐來看,他的信息素在不受控的外溢。

如果不是監控裡的畫麵,辰鈞山還不知道林秋竟然分化成了omega。

監控裡的林秋金色短發有些淩亂,製服已經脫掉,襯衫領口上的扣子解開,露出白皙的鎖骨,讓人看了很想將手從領口裡往下伸。

他一記飛踢踹倒一個alpha,從包圍中衝了出去,很快跑出監控。

辰鈞山立馬切換另一個監控,畫麵是林秋朝監控的方向跑來。

從紅色的眼角和劇烈的喘息來看,他狀態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