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指揮 原來是幼崽時期的“對頭”……(1 / 2)

辰鈞山點頭,他根本不認識這演奏者是誰,也很驚訝對方會認識自己。

石何在他身後沒好氣的說:“林指揮,這兒沒你的事兒,彈你的鋼琴去。”

林指揮一把將辰鈞山扶起來,晃著酒杯擋在他身前:“這是我學弟,當然有我的事。你們公正辦事沒關係,借公職之便打人,恐怕不行。”

石何是個暴脾氣:“如果我非要呢?”

林指揮從容不迫:“你打不過我。”

石何聽了不服氣,握著拳頭擺出攻勢,卻被李遇攔住。

辰鈞山暗暗驚訝,這位指揮學長好像很厲害,力氣也挺大,剛剛他幾乎完全借對方的力站起來。

他現在被林指揮擋了個嚴實,正好趁機將信號中轉器藏進食物中。

李遇詳細地說了前因後果。林指揮聽後,覺得搜身沒什麼問題。

辰鈞山把餐盤放到一邊,大大方方上前被搜,石何當然什麼也搜不出來。

石何一臉不甘心的被李遇帶走了。

辰鈞山急忙朝石何的背影喊:“等等!不是說好,搜完身幫我找入學卡嗎?”

林指揮拍了拍他:“我先前來吃東西的時候,在地上撿到一張聯邦軍校的入學卡,還沒來得及去找失主。你報一下入學編號,對得上我就還給你。”

辰鈞山呆了,這麼巧,原來是被撿走了,難怪他到處都找不到,倦鳥找的人辦事真不靠譜。

他點開手環,找到特招通知給林指揮看,裡麵有寫入學編號。

林指揮拿出一張黑棕色的金屬卡,來回比較,最後把卡還給辰鈞山。

“卡收好,這卡補辦很麻煩。”

辰鈞山連連點頭表示感謝。

“還有,”林指揮聲音低了些:“近年蟲獸數量增長速度快得異常,你知道吧?”

林指揮突然問這個,辰鈞山感覺很奇怪,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林指揮繼續低聲說:“帝國以此為由派來大使,和聯邦商量蟲獸的問題。這些大使住在這間酒店裡,舞會也是為他們而辦。”

辰鈞山點頭表示明白。

林秋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些:“因為某些原因,多方勢力正在這間酒店博弈,今晚的德爾酒店很危險。回去後彆出門,明早早點離開。”

辰鈞山疑惑:“聯邦和帝國的會議,怎麼會有多方勢力?”

他問完已經隱隱有些猜測,果然林指揮回答:“因為聯邦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

林指揮說完拍了拍他的肩,朝演奏台走去。

辰鈞山看了看遠處的舞廳,大理石天花板的紋路縱橫交織,像一張大網,底下的人已在網中,卻毫無知覺。

他知道自己是這張網中的棋子,但他連自己是哪一方的棋子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會起什麼樣的作用。

辰鈞山一邊走神,一邊將信號中轉器擦乾淨,藏進一個沙發裡。

他聽林指揮彈了最後一首曲子,然後坐電梯回房間。

他至今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但估計是他小學時候的學長。

辰鈞山小學念的,是聯邦首都的九二院小學。該小學外號“聯邦軍區大院小學”,師資學風均是頂級,學生的家長是各種軍官,這裡的孩子長大後會流入各種軍校、研究院,可以說這裡培養的就是聯邦真正的未來。

五年級時辰鈞山的父親去世了,他還沒畢業,姐姐就帶著他和媽媽搬家,搬到了偏遠貧瘠的稀土星。

他仔細回憶,九二院小學的同學,比他大,金發,彈鋼琴,姓林……

一個小學時的對頭突然浮上他心頭,形象和林指揮逐漸重合。

辰鈞山的爺爺想從軍,但沒成功,於是逼他爸爸去從軍。

辰鈞山的爸爸想當小提琴家,但被父親逼著從軍。他在戰場上手受了傷,再也不能拉小提琴,於是他逼辰鈞山去學小提琴。

在父親暴力的威脅下,辰鈞山小小年紀拉得一手好琴。

五年級那年,學校有個重要的晚會,壓軸表演是樂器獨奏。

全校海選了一圈,最後找出兩位小演奏者,老師們在兩人間反複橫跳,根本選不出到底讓誰去表演。

其中一個是辰鈞山,另一人是個彈鋼琴的男孩子,叫林秋。

辰鈞山如果不能拿下演奏資格,回家肯定被父親打個半死,他自然全力以赴,絕不會退讓。

林秋看上去家境優渥,家庭幸福,沒什麼非贏不可的理由,辰鈞山不理解,為什麼林秋非要憋著一口氣和他搶資格,仿佛是專門和他過不去一樣。

兩個小朋友明裡暗裡比過好幾次,勝負沒比出來,反倒比出不少火氣。

所幸辰鈞山不敢惹事,林秋比較矜持,兩人才沒打起來。

眼見晚會將近,兩人間的不滿逐漸加劇,隻要兩人同框,隔著幾米都能聞到火藥味。

在老師們決定讓他們最後比一次,決定最終誰上場的時候,辰鈞山被父親揍了一頓。

他被揍是家常便飯,但這次有些嚴重,他的眉角和頭上被砸出兩道幾乎見骨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