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分賽 多賭一點,一局定勝負(2 / 2)

辰鈞山看著自己終於不是0的賬戶,心思活絡起來。

林秋似乎心情不佳,一上車就開始閉目養神。辰鈞山偷偷瞥他幾眼,見他沒有睜眼的意思,點開手環私聊笑笑。

辰鈞山:笑笑,會不會搞人工智能?幫我弄個東西,有酬金的。

笑笑:啊?會一點,要做什麼?

辰鈞山:那些alpha還會再拉群的,我想搞一個程序,智能識彆聊天內容,如果有人往那方麵議論林秋,就潛入假裝群成員,把他們群解散掉。

笑笑:啊?議論哪方麵?

辰鈞山:會讓林秋生氣的方麵,像今天這樣。

笑笑:什麼!今天林秋生氣了?!我完全沒有看出來!居然欺負我的朋友!我不要酬金!你告訴我要做什麼!

辰鈞山:那一周後,等我的新生訓練結束再說。不要告訴林秋哦,我們悄悄弄就可以了。

笑笑:嗯!我把這段記憶設置了權限,林秋沒有權限我就不能和他說啦。

今天的機甲學習很順利。

辰鈞山逐漸掌握了訣竅,他發現隻要所有精神力輸入口的輸入都一致,機甲就不容易摔倒,接下來隻需要精神力大小合適,就能平滑地做出相應的動作。

他越練越順,一個小時後已經能自己控製機甲從地上爬起來。於是林秋不再掛在倉門後,

而是坐在牆根看手環,讓辰鈞山自己在測試場裡摸爬滾打。

因為和單梧約了賭分局,這幾天再不需要再刷分,辰鈞山一直把精神力耗光才停下來。

他把機甲開到林秋跟前,打開倉門爬出來,坐到林秋旁邊的長凳上休息。

辰鈞山心裡還有很多疑惑,比如單梧為什麼會針對林秋,明明兩人沒什麼交集,看上去也不像有深仇大恨。

他不知道該不該問,但他實在很好奇。猶豫了一會兒,他問了出來。

林秋關了光屏,想了想,問:“你知道你來的那天晚上,德爾酒店的7901室裡有什麼嗎?”

林秋和倦鳥對那間會議室都很關注,但辰鈞山不知道裡麵發生過什麼,於是搖搖頭。

林秋站起身,從旁邊零件架子上拿出一紅一藍兩條扳手,又抓起一把螺釘灑在地上,說:“這就是聯邦目前的局勢。現任總統任期即將結束,下一任總統競選人分為兩派,可以簡稱為紅派和藍派。”

他把紅色扳手放在地上,說:“紅派有一個主張,他們想讓軍隊參政。也就是把自已一方的政客塞進軍隊,從而影響軍隊立場,獲取各個軍區的支持。

“他們實施計劃的其中一個途徑,就是提前拉攏軍校裡的軍校生,例如單梧。如果將來單梧去某軍區,做到軍區高層,就會對該軍區產生影響,再加上一些小動作,或許會讓整個軍區都倒向紅派。”

辰鈞山點頭表示明白。

“但是,”林秋加重了語氣:“軍隊不能為政客戰鬥。聯邦的軍隊隻能有一個立場,就是為了守衛聯邦和人民而戰,這是我們的底線。”

見辰鈞山不是很理解,林秋補充到:“在多年前,聯邦某軍區有過一個禍亂軍區的政客。鏟除異己是政客的本能,他為了除掉一個軍官,在該軍官的隊伍抵禦蟲獸潮時切斷了他們的補給。十幾隻小隊組成的大隊,為了拖延時間,讓緩衝帶的居民撤離,在沒有補給和支援的情況下戰鬥了半個月。”

“然後呢?”辰鈞山問。

“十幾支小隊,一百五十人全部犧牲在抵抗蟲獸前線。政客為了斷他們後路,毀掉了附近星域的信號站,導致一部分居民來不及撤離,幾十萬人全部遇難。”

“這……太過分了吧!”

林秋說:“軍隊隻能對外,不能對內。軍隊必須是鐵板一塊,即使意見相左,也不能互相鬥爭,更不能參與到聯邦內部的黨爭裡,這是血的教訓。”

辰鈞山明白了,他問:“這麼說,學長是藍派?”

林秋回答:“我隻是恰好站在紅派對麵。那次犧牲的一百五十位軍官中,有兩人是我的親人。”

辰鈞山想起林秋家親近和睦的家庭關係,說了聲:“節哀。”

林秋指著那些螺釘,說:“紅藍兩派之外,還有很多中立的勢力。一部分老老實實兩不摻和,一部分是渾水摸魚謀求利益,還有一部分,是紅藍兩派偽裝成的中立派,準備坑對方。”

辰鈞山咂摸咂摸,說:“這也太亂了。”

“沒錯,因為中立派後兩種的存在,現在的局麵非常混亂。各方勢力攪在渾水裡,即使是紅藍兩派的人,也難以分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為了分清敵友,我們做了個局,於是就有了那天德爾酒店的事。”

林秋說完停住了。

辰鈞山等了半天沒等到他下文,疑惑地轉頭看了過去,隻見林秋正看著自己。

兩人安靜地對視半晌,林秋問:“PEACE,倦鳥給你開的什麼條件,或是在用什麼威脅你?如果我想策反你,需要付出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