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鈞山:辰星。我之後會給您發地址和她的聯係方式,您去了之後直接聯係她,告訴他您是受魏城之所托就行。
杜海紹:好的,如果你現在情緒穩定,能否再從你的視角,描述一下你父親?
辰鈞山:他是個人渣。憑一己之力讓我以分化為alpha為恥。
杜海紹:嗯,好的。看來你或許也有一些心理上的問題,如果之後有需要,我可以提供附贈的服務。這是賬單和合同,確定需要治療可以先簽合同,付一下定金。
杜海紹:[打包文件.rar]
辰鈞山打開看了看,裡麵大致是杜海紹所屬的醫療機構的詳細介紹、杜海紹個人的介紹及治療案例,以及收費項目和收款方式。
因為需要跨星球上門,很多儀器需要運輸,醫療機構給每個醫生都配備了專門星船和助手。
人工、器械、運輸費用零零總總算下來,加上預支付的醫療費,光定金就需要一百萬左右。
果然窮人是不配治病的。辰鈞山心裡邊吐槽,一邊打開自己賬戶,上麵是個大大的0。
他歎了口氣,和杜海紹發消息。
辰鈞山:杜醫生,定金能寬限幾天嗎?
杜海紹:我已經替你媽媽建立檔案了,十天內交齊就行。
辰鈞山:好的,十天足夠了,祝您生活愉快。
杜海紹:也祝你生活愉快。
要想來錢快,還得乾回老本行。現在周朗來報道,宿舍就不是絕對安全的了。訓練室也會被周朗或小迪撞見,也不行。
辰鈞山想了想,發消息問鐘齊意:你晚上在不在實驗室?給我騰個位置。
他吃完飯了鐘齊意才回複:有,你過來。
辰鈞山懶得回宿舍拿設備,鐘齊意的實驗室超算機性能肯定比他的好,他直接去人實驗室蹭著用就行。
進了實驗室,他和鐘齊意打過招呼,就見笑笑安靜地盤腿坐在不遠處,閉著眼很凝重的樣子。
“他在乾嘛?”辰鈞山問。
鐘齊意指了指一張空桌,示意他坐那兒,隨後解釋到:“他在升級係統的關鍵期,最近不知道看了什麼奇怪的劇,他覺得這種姿勢比較有儀式感。好像說是,大能突破瓶頸前都是這樣盤腿坐著的?”
辰鈞山不理解,也暫時不想理解。他向鐘齊意借了超算機,掛上灰網技術論壇。
右上角的郵箱有小紅點,他點進去,看見一封新郵件。
這封郵件沒有發件人,像是直接塞進他郵箱裡的一樣。但根據郵件內容,一眼就能看出發件人是誰:
PEACE,這是之前承諾的“門”的線索,拿去玩吧,不要太感謝我哦~
這是倦鳥的郵件,附件裡有一個壓縮包。
辰鈞山暫時沒去管這封郵件,他在技術論壇裡逛了一圈,突然不想靠黑灰網的網站搞錢了。
畢竟是給媽媽治病的錢,他想要這筆錢來路乾淨一點。
前兩天他給“守衛信號站”發軍校通群係統漏洞的時候,對麵出手非常闊綽,而這樣的漏洞他還知道好幾個。
再用green的賬號發漏洞顯然不行,green隻是個運氣好的新手,不可能短時間內再找到一個漏洞。
辰鈞山憑著記憶翻出個釣魚號。這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用的,通常用來在論壇裡發一些有爭議的智障問題,然後在底下拱火,看其他人在樓裡吵架。
他私聊“守衛信號站”,說明來意後給對麵發了一個漏洞。“守衛信號站”很有契約精神,驗證這個漏洞後立馬發來獎金。
辰鈞山點了點錢,還不夠。他又找了個賬號,給“守衛信號站”發漏洞。
對方明顯地沉默了好一陣,過了半小時,才把獎金發過來。
這次錢夠了。辰鈞山給杜醫生打了定金,順便還了鐘齊意的錢,然後才打開倦鳥發的文件,打算研究研究。
在他做完這些的時候,學校的某間教師宿舍內,一位中年教師滿眼血絲盯著光屏,正在懷疑人生。
如果辰鈞山在這裡,他一定能認出,這是他報道時,拒絕他加入信息技術係的老師李利沙。
他光屏上的轉賬記錄和對話內容,還昭示著他另一個身份:灰網技術論壇上的“守衛信號站”。
李利沙拿起桌上的肥宅快樂水,拉開易拉罐咕嘟咕嘟。
但這次快樂水沒有讓他快樂起來。他掰著手指數了數,三天之內,一共有三個人提交漏洞。他看過這幾個人的信息,沒有一個是成名的黑客,其中一個還總問些智障問題。
這可是聯邦軍方的“星盾二代”啊!他們當這是紙糊的嗎?這麼多年沒多大問題的,突然咣咣咣三個漏洞砸下來,他人都傻了。
這三個新人讓李利沙想起技術榜榜首的PEACE,當年PEACE成名的時候年紀也不大的樣子。
同時他也想起了幾年前給他們發指導郵件的WAR。
WAR顯然對軍方是友好態度,不然不會發那封郵件,可惜他們一直沒有找到WAR是誰。
從名字上推斷,WAR和PEACE是有關聯的。李利沙懷疑,WAR是PEACE的師父,是那種傳說中不愛出風頭的隱世高人。
現在三個無名之輩都能輕易發現他們的漏洞,李利沙懷疑自我的同時,不得不麵對一個問題:也許他們係統潛在的bug比他想的多得多。
如果有可能,李利沙很希望能找到WAR,請他老人家幫他們掃一遍漏洞。
最近李利沙聽說了一個傳言,機甲係的天才鐘齊意認識PEACE,關係還不錯的樣子。他向同事打聽了鐘齊意的實驗室,打算去拜訪鐘齊意,通過他聯係上PEACE,然後通過PEACE請WAR出山。
李利沙又喝了一口快樂水,他整理好衣服,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