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慶愣住了,他又試著編了幾個群名。
辰鈞山回想了一下,說:“你說的這些,隻有其中三個群是真實存在的,但上個月這三個群已經被解散了,你還想繼續編下去嗎?”
吳慶:……
“你為什麼這麼懂啊!難道這些群你都加過嗎!”他忍不住咆哮。
辰鈞山一咯噔,心說糟糕,好像要暴露。
他看向周圍的幾人,隻見小迪似笑非笑看著自己,周朗則是打賭即將輸掉的凝重。
林秋似乎有點驚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轉回去盯著吳慶。
辰鈞山:……
沒有人繼續追問他,這種“大家都懂,不會問你讓你難為情”的氛圍是怎麼回事!
吳慶蒙著眼,感覺不到周圍氣氛有些微妙。
辰鈞山試圖掙紮,他解釋到:“是彆人和我說的,就是那位,我們都認識的,時刻都在網上衝浪的那位。”因為吳慶在,他沒有直接說出笑笑的名字。
笑笑有網就在衝浪,可以同時吃好幾個瓜,加上他和林秋關係不錯,知道這些東西完全合理。
小迪聽了“哦”了一聲,說:“他居然精確到哪一天解散了哪些群嗎?這說得過分詳細了吧?”
辰鈞山:……
他硬著頭皮繼續解釋:“他分享欲很重的嘛,你知道的。”
小迪露出一個“我懂”的微笑,沒再繼續揭穿他。
林秋繼續問吳慶:“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辯解的嗎?”
吳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樣子,說:“沒什麼好辯解的。我說的話你們不相信,你們問的問題我就是不知道。我今天就算什麼也不說,你能拿我怎麼樣?”
“看來你還沒弄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林秋聲音冷了下來。辰鈞山第一次聽他用這種語氣和人說話,聽起來有點淡淡的危險和壓迫感,感覺陌生又刺激。
“對於你來說,這隻是跟蹤。但對於我們來說,這是生死局,威脅生命的都是敵人。”林秋說:“如果你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就交待清楚是誰在指使你,以免被誤傷。如果實在不願意說,我們會認為你是敵方核心成員,將你納入攻擊範圍內。”
吳慶沒說話,但臉色不那麼平靜。黑暗中沒有聲音再傳來,他心裡有點惴惴。
林秋等了一會兒,繼續說:“你是不是以為,大家都在學校裡,後果再嚴重也嚴重不到哪去,我們總不可能在學校裡弄死你?”
“不然呢?”吳慶幽幽地問:“難道你們還能無法無天?”
“事實上我們有很多方法弄死你而不被人發現。”林秋淡淡地說:“如果不信,回去之後可以試試,能不能找到今天我們綁了你的證據。”
他又頓了一會,才繼續說:“我確實不太願意對未來的戰友下手,但孫逸就不一定,他手段狠辣你們係的人應該比我清楚。我再說一遍,這是生死局。殺了你確實不太可能,但如果是孫逸的話,多半會弄殘你,讓你被迫退學,前程葬送。而且他做這些,可以保證不會有任何人能拿到證據。”
這聽上去就像黑惡勢力言論。林秋的語氣很冷靜,沒有惡狠狠的威逼對方的意思,聽起來僅僅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平靜的陳述往往比威脅更有力量,辰鈞山看到吳慶身體緊繃起來了。
見他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辰鈞山琢磨了一下,在旁邊幽幽歎了口氣,說:“他們要玩真的了,和你關係不大的話就趕緊招了吧。說實話,你這挺不值當,你背後的人連影子都見不到,給你安排了個容易暴露的活,不就是讓你來擋槍的意思嗎?都被人算計到這種地步,還一心一意替人著想呢?如果孫逸要弄你,你背後的人會儘力保你嗎?”
吳慶表情接連變化,坐姿也不像之前那樣放鬆。
林秋繼續說:“看來你不相信我們能在學校裡對你下手。你可以回去求證一下,如果改變主意,明天早上來找我。你應該知道我明早會去哪兒吧?如果明早看不到你,下一次找你的就不是我,而是孫逸了。”
林秋說完,吳慶聽到周圍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林秋他們沒給他鬆綁。吳慶學過怎麼掙脫繩索,三下五除二掙開束縛。
他扯下眼上蒙著的布,發現自己正在宿舍樓不遠處的一處樹林裡。
這裡很幽靜,樹林旁有個花架,他現在就坐在花架下。
不遠處有一盞路燈,燈下有一台監控,直直對著他的位置。
吳慶和監控大眼對小眼,陷入了沉思。
是林秋大意了,沒發現這裡的監控,還是他們有其他的依仗?
不會真的是大意了吧?不會吧不會吧?
他一邊抱著這樣的僥幸,一邊又覺得這不太可能。懷著矛盾的心情,他再次回到治安部。
他找到之前審問他的人,把今晚發生的事,除開林秋的問話內容全部如實說了一遍。
治安部的執勤人員還記得他,看著這個跟蹤人omega長達一個月的猥瑣之徒,他麵色不善地問:“你是說,你在回去的路上被林秋找人綁起來了?”
“是的。”吳慶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