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勤隊沒有追上這個殺手。
即使他們及時呼叫了攔截,但還是被殺手混入公用的綜合訓練館中。
他們在追蹤的時候,在殺手身上留下不少傷。
辰鈞山剛剛在殺手腳上撕出好幾道傷口,一路上殺手都有留下血跡,但混入綜合訓練館後,不知這殺手用什麼方法躲藏的,整個人居然消失了。
執勤隊封鎖了綜合訓練館,在門口挨個核查裡麵的人的身份,核查一個放走一個。
突發事件,大家都井然有序地配合,執行效率非常高。
在最後一個人離開綜合訓練館後,他們地毯式把訓練館搜了一遍,連通風管和頂棚都沒放過,細致到了每一寸地板,但沒發現對方的蹤跡。
執勤隊的老大不信邪,各種掃描儀器一起上了一遍,甚至找了個精神力高的人,把綜合訓練館裡裡外外掃了一遍,還是沒有絲毫發現。
訓練館周圍的監控從一開始就有人在盯,但沒有異常,這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執勤隊的消息很快發到林秋這邊,告訴他殺手沒追到,叮囑他最近注意安全,儘量和其他人結伴而行,必要時可以申請防身武器。
通常情況下,學校裡禁止帶著殺傷力大的真家夥四處晃,下午小迪的槍是臨時和執勤隊申請的,裡麵用的也隻是橡皮彈。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辰鈞山今天沒去鐘齊意那邊,吃完飯跟著林秋來小隊的訓練室。
林秋一邊看消息,一邊把自己收到的進度給辰鈞山發了一份。
辰鈞山點開看了看,今天的殺手沒蒙麵,很多監控裡都有拍下他的臉。在學生係統裡核驗後,確定這是一個名叫陸仁的學生。
辰鈞山的黑機手從殺手的腿上刮扯下不少血肉,采樣後送到校醫院檢驗DNA,結果顯示這人根本不是真的陸仁。
安防部門調了最近的監控,發現十多天前陸仁曾經偷偷出學校過。
離校前的陸仁和回來後的陸仁長著同一張臉,但根據一些習慣動作來分析,此人此時已經被替換掉了。
這個人頂著陸仁的臉,大搖大擺在學校生活了半個月。
陸仁平時是個內向的機甲係學生,和他有交集的人不多。
他現在是四年級,幾乎沒有公共的課和訓練。他每天除了做實驗就是回宿舍睡覺,和室友交流不多,因此半個月都沒人發現他被調包了。
從假陸仁最近半個月的行蹤來看,他在混進學校的前幾天跟蹤林秋一整天,在之後的近十天,開始每天做實驗,借實驗事故受傷的由頭,在校醫院踩點。
幾乎每天林秋來校醫院時,陸仁都正好在醫院裡。
報告裡分析,他是在觀察林秋的走路姿勢,判斷他的狀態。
“我從來沒感覺到他在看我。”林秋沉吟到:“和吳慶不同,他應該特意練過,看人的時候可以收斂自己的存在感。”
辰鈞山嘖嘖稱奇,說:“這就是專業的嗎?”
林秋又給他發了另一份報告,是吳慶的調查結果。
吳慶可以撒謊說自己沒有跟蹤林秋,但監控不會作假。
執勤隊調了監控,十幾道光屏擺在吳慶眼前,吳慶終於迫不得已承認了。
辰鈞山繼續往下看。執勤隊繼續追問吳慶,為什麼跟蹤林秋,吳慶回答“因為喜歡他,想每天多見他幾麵”。
辰鈞山:?
這回答看似有道理又總感覺很奇怪。
“在學校裡,有人向殺手提供信息。”林秋推斷到:“偷偷離校的人很多,但殺手恰好找上了最不容易暴露的陸仁,說明從一開始,這個殺手就知道陸仁的生活情況和作息。”
“而且吳慶顯然是在乾擾你。”辰鈞山跟著推測:“結合起來看,顯然學校裡有人想乾掉你。”
林秋對這個推測毫不意外,他熄滅了光屏,說:“其實不一定是學校裡的人,他們隻是聽命辦事。下命令的人也不一定多想殺掉我,也許隻是順手而為。”
辰鈞山比較在意另一件事,他好奇地問:“所以我們經常翻出學校的那堵牆,學校很早就知道學生會從這裡離校的吧?為什麼這麼多年還沒增加戒備?太不安全了吧?”
林秋解釋到:“那本來就是故意留的。在聯邦軍校的校史上,某一屆的校長是個老頑童。為了不讓大家放鬆對內的警戒,他特意留了這道口子。”
如果學校對外的防線是完全安全的,內部的警惕可能會放鬆。當明確了最外部防線存在一個缺口時,能更好的促進內部防禦機製的完善。
林秋深深地懷疑,上麵的原因都是借口,讓學生能從這個口子翻出去浪,才是這位校長的真實目的。
在聯邦軍校的校史上,這個缺口沒造成過太大的損失,於是一直被留到今天。學校會對這個口子進行監管,但不會很嚴格。
他們正聊著,小迪拉開訓練室的門,朝兩人揮手:“走了,跟我來。”
見林秋站起來朝門口走,辰鈞山也跟了上去,他一頭霧水地問:“去哪?”
小迪懶懶散散地靠著門,說:“治安部門的人核對了提取的DNA,和聯邦所有公民的DNA進行比對,你猜怎麼著?一個都沒匹配上,這人DNA都沒錄入過公民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