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公民登記身份時,都會記錄DNA信息,這樣的情況說明這殺手不是聯邦的人。
“總之現在沒什麼線索。反正吳慶說的也不像真話,不如先去問問他,看看那邊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小迪繼續解釋到。
吳慶被審問完後,又在治安部門接受了長達三小時的思想教育。
在被罰了三萬字檢討,又被明確告知之後幾天都要繼續來聽思想教育課後,吳慶終於暫時被放走。
下到樓道口的時候,突然刮過一陣涼風,他不禁打了個冷戰。
吳慶從包裡拿出外套披上,一邊回宿舍,一邊暗自感歎自己的機智。
因為喜歡所以跟蹤這種理由,本來就半真半假。雖然看上去很奇異,但如果他是個猥瑣的人,這理由又有一定的合理性。
雖然很敗形象,但好歹被他混過去了。他是學校情報係的,專搞間諜反間諜那一套。在他們的訓練中,跟蹤彆人時如何收斂精神力不被發現、如何躲在監控的盲區都是必修。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跟蹤天衣無縫,但沒想到林秋能察覺到他的跟蹤,也沒想到學校暗處的監控這麼多。
回宿舍的一路沒什麼波折。他擔心被林秋找麻煩,特意選的人多監控多的一條路。
因為離開治安部門的時候已經很晚,他回到宿舍樓時,周圍稀稀疏疏隻有兩三個人。
在他路過兩道圍牆之間的過道時,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突然從小道裡衝出,將他直接撞倒在地。
這個冒失鬼沒有說一聲抱歉,像是在被人追趕一樣,撞翻他後就直接跑走了。
吳慶急忙爬起來閃到一旁,生怕被追他的人再次撞翻。
但他等了好幾秒,沒有一個人再從過道裡跑出來。
吳慶貼在牆角,好奇地朝過道裡看了一眼。
在他探頭的瞬間,一個灰色的袋子從身後直接將他頭罩住。
他心裡猛地一跳,正想呼救,嘴裡又被塞入了一塊海綿。
這海綿裡不知放了什麼藥,他感覺嘴裡一麻,隨後麻痹的感覺由鼻到眼,最後傳向大腦,他一下暈了過去。
吳慶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正想大聲喊叫,嘴一下又被塞住。
塞他的海綿從口腔直接堵到嗓子眼,他連嗚咽聲都發不出。
隨後他聽到了林秋的聲音:“廢話不多說,我隻問你三個問題,第一,平時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癖好,有沒有落下把柄過?第二,聽沒聽說過你們情報係一個手段狠辣的前輩,名叫孫逸?第三,誰讓你來盯著我的?”
前兩個問題是威脅,第三個問題才是逼問。
聽到孫逸的名字,吳慶有點動搖。這位幾年前畢業的前輩手段高絕,屬於是學到最後能指點老師的那種學生,係裡至今還流傳著他的傳說。
但他沒說話,他自認平時沒落下什麼把柄,而且這是在學校,對麵再怎麼胡來,總不至於殺了他。
“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林秋的聲音再次從黑暗中傳來:“既然敢套你麻袋,自然有辦法消除證據。就算我現在揍你一頓,學校也查不出是我做的。”
吳慶對此嗤之以鼻:“你就吹吧,學校暗中的監控很多的。”畢竟今天他剛翻過車,對此深有體會。
想到這裡,吳慶覺得有了挑釁對方的資本:“我隻是因為喜歡你才跟蹤你而已,誰知道你這麼不識好歹,害得我被記過。你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如果我能活著離開,我一定會到治安部舉報你,證據監控裡都有,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
“敢綁你過來,就敢保證監控裡不會留下證據。”林秋聲音不急不緩的,聽不出什麼情緒:“白天的殺手聽說了嗎?是某勢力雇來的。現在我們對你的身份有兩種猜測,第一,你是這個勢力的核心成員,殺手的事你或多或少知道一點。第二,你隻是個小卒,什麼都不清楚,收到的命令就是最近盯著我,你是哪種?”
“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吳慶有恃無恐地說:“喜歡你有錯嗎?彆給我扣什麼殺手同黨的帽子。”
“是嗎?監控顯示,你最近一個月每天都跟著我,然後低頭給人發消息,是在發給誰?”
“是喜歡你的其他人啊,我們有群的。”吳慶說。
剛剛被審問時他也是這樣回答的,他覺得這樣的回答簡直精妙。
那個群是他和讓他跟蹤林秋的人建的,用來打掩護。剛剛審問他的人看了他們的記錄,千言萬語憋在臉上,憋得臉都綠了。
聽到群,辰鈞山來勁了:“你們的什麼群?叫什麼名字?”
“遇秋打卡群。”吳慶聽出這是辰鈞山的聲音,他沒多少意外。
“哦,這個群啊。”辰鈞山聲音輕鬆起來:“這群裡都沒幾個人,就一個人在打卡,跟個沒感情的打卡機一樣。這其實是你們交換消息的群吧?這樣的說法很難讓我們相信你真喜歡他啊,你還有加其他的群嗎?”
吳慶:?這反駁角度真是奇妙呢。
那個群裡後來加了幾個潛水的,難道其中一人就是這家夥?
他一邊琢磨,試探著編了幾個群名。
辰鈞山嘖了幾聲,說:“根本就沒你說的這幾個群嘛,哄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