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酒會 辰.社恐.鈞山(2 / 2)

原來如此。

餐桌在角落裡,辰鈞山一邊取餐一邊掃視整個大廳,隻見人群都一撮一撮的聚著,如果兩撮人裡有人互相認識,就會借由他們的關係,兩撮人互相引薦,然後在一起閒聊娛樂。

林秋自己也拿了個盤子,兩人取完餐,在廚房附近找到一張沒人的桌子吃飯。

快吃完的時候,孫逸和高崎航聊著天路過附近,看到角落的兩人,朝他們這邊走來。

“小迪呢?沒和你們一起?”孫逸問。

“我問過她,她已經在學校了,懶得再過來。”林秋說。

高崎航在一旁小聲嘀咕:“嗬,她不來最好,我才不想看到她。”

孫逸嗬嗬笑了一聲,說:“她肯定也不想看到你。也好,免得你們見麵就吵,我們還得拉架。”

之前演出台太遠看不清,隔得近了,辰鈞山才看清高崎航的臉。

高崎航五官很立體,黑色的短發梳得服服帖帖,看上去十分英俊。他身形修長,肩膀很寬,有一種alpha特有侵略感。

高崎航也看到了辰鈞山,他“咦”了一聲,說:“你就是辰鈞山吧?常聽小秋提起你。”

這話顯得他和林秋非常熟悉,但他話裡有明顯的邏輯錯誤。辰鈞山忍不住問:“剛剛不是說你們好久沒聊天了?你是怎麼聽他經常提起我的?”

高崎航噎了一下,他沒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繼續熱情地說:“聽說今天你在破解芯片炸彈的時候起了決定性的作用?真是幫了大忙了,我替小秋謝謝你!”

他說著拍了拍林秋,問:“小秋,彆人救了你,你向彆人說謝謝了嗎?”

這是一種“照顧”的語氣,說得辰鈞山很不舒服。總感覺自己和林秋被他三言兩語地疏遠了,好像高崎航自己和林秋關係非常親近一樣。

他又忍不住酸酸地想,人家是發小,說不定關係真的非常親近。

林秋慢條斯理咽下嘴裡的東西,回答到:“沒有。”

高崎航輕輕“嗯”了一聲,問:“怎麼沒及時向彆人道謝呢?這可不像你。”

林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邊擦嘴邊說:“我們是隊友,經常一起作戰,互相救助是常有的事,每次都道謝的話,謝來謝去的很麻煩。”

他想了想,又補充到:“而且顯得很生疏。”

高崎航:……

辰鈞山也吃完了,他把林秋的盤子收到一起,暗搓搓在一旁補刀:“是的,我們是可以交托性命的關係,不用那麼矯情。”

高崎航:……

辰鈞山想了想,說:“而且你拉琴的時候離鋼琴很近,炸彈爆炸也會炸到你,所以我不止幫了林秋,也幫了你。按照你的邏輯,你也應該向我說謝謝的,但你沒說。”

高崎航:……

“但我覺得沒關係,畢竟大家在一起戰鬥過。”辰鈞山說著站起身,把盤子收到遠處的餐具回收箱裡。

高崎航:……

他看著辰鈞山的背影,確定自己感受到了某種挑釁。

“不是說你家裡的長輩有事情和我聊?我現在過去嗎?”林秋問。

高崎航回了回神,說:“不急,他們現在有事。我們先去樓下玩一會兒,你認識的人幾乎都在樓下。”

等辰鈞山回來,他們跟著高崎航和孫逸下到彆墅的負一層。

負一層是桌球室、全息室、影音室一類的娛樂間,大廳裡聚著一群人,圍坐在沙發旁邊聊天喝酒。

他們剛下樓,立刻有人驚喜到:“謔!是小秋啊!果然隻有航航才叫得動你!”

“嗚嗚!小秋!好久不見!坐我旁邊,我快喝不下了,救救我!”

“彆理他,讓他去死。哎,你們倒是挪挪位置啊。”

“等等,旁邊這位靚仔是誰,很臉生啊。”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辰鈞山,林秋簡單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幾人還沒落座,高崎航突然接到一個通訊,大意是他家裡長輩有空了,請林秋過去一敘。

林秋中途離場,辰鈞山急忙跟了上去。

林秋拍了拍他,說:“你在這裡和他們坐一會兒,我很快回來。”

“我也很想啊。”辰鈞山為難地小聲說:“但是他們人太多了,你剛剛介紹一通,我一個人名都沒記住。這聊起來不會很尷尬嗎?”

林秋想了想,說:“沒關係,你可以給自己塑造一個高冷人設,不用說話,坐在那裡吃東西就行,他們不會為難你。”

他說著又把辰鈞山領回沙發旁:“你們幫我照看他一下。他比較內向,你們彆老問東問西的,我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