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親眼看見自家夫郎一口喝完了藥,似乎有點認命的情感在裡麵,好像又帶著一股子決絕。陶青感覺這種感情似曾相識。
他想起來了,這種眼神是在每次阿父殺豬時的那頭豬,在努力掙紮時的眼睛中看到過這種感情。陶青被自己的想法震撼到了,自家夫君長的如此俊朗,怎麼能拿豬跟自家夫君比。不對不對,豬哪能比得上自家夫君。
也不對,豬和自家夫君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彆的。陶青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問題所在,他決定放棄這種拿豬跟自家夫君比的荒謬想法。
等葉胥乾了那碗藥,想把藥碗遞過去。就見自家小夫郎一臉迷惑的站在那裡,仿佛是被什麼東西劈碎了三觀,就像是三觀重塑中。
還沒等葉胥開口說話,就見陶青臉頰微紅,不敢與葉胥對視。隻呐呐地說:“夫君喝完了藥,我先去把碗洗了。”
說完就一把把碗奪了過去,飛快地跑出了房間,就像是後麵有老虎在追。等陶青出了房門就看見阿姆在喂雞,卻不見阿父的身影。
“青哥兒,阿胥怎麼樣了?”
“夫君已經醒了,剛喝了藥。”
“既然他醒了,馬上你把飯給他送過去。”
不知是陶青想到了什麼,臉又開始發紅。
“阿姆,你去送飯給夫君吧,我來喂雞。”
“你這孩子,阿胥躺在床上的時候急得不行,怎麼現在人醒了,連飯都不願送了。”
“阿胥高燒的時候不都是你進去送藥喂他的嗎。現在人醒了,害羞了?”
看著陶青越發通紅的臉蛋,鐘芹也就不再逗他了,也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
“那你喂雞。我去送!”
葉胥在房間裡把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不明白剛剛還對著他臉頰通紅的小夫郎,如今為何連送飯都不願了。
害羞?應當不是吧,這陶青嫁進來也有半年時間了。小時候也是整天粘著他。他們二人批次之間都已彼此熟悉,怎的還會害羞?葉胥百思不得其解。
秉持著靠人不如靠己的理念。葉胥決定下床走走,雖然知道自己現在所處何處。但葉胥覺得還是眼見為實好,腳剛碰到地,葉胥就感到渾身發軟,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許是原身在床上躺了三天的原因。原身本就一書生,平時疏於鍛煉,又因從小就不斷生病,底子極差。這若是想活得久,必須要多鍛煉啊。這都是傳承了幾千年的文化,老祖宗留下來的經驗。
也不知道,現在的地方,曆史書上沒有,可能連祖宗都不是一個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健身計劃提上日程。這次一定要自然死亡,可不能再因為通宵做實驗猝死了。
做實驗通宵猝死。也算是對得起祖國對他的培養了吧!應當算是吧!生命誠可貴,且行且珍惜啊!葉胥一出門就看見阿姆端著飯從廚房出來。
看見葉胥走出來了,一臉驚喜:“阿胥”
“睡了那麼久餓了吧。來,先吃飯。”
說著鐘芹便把飯碗放在了位於正屋極近的小桌子上。之後便讓葉胥坐在板凳上。葉胥看了一圈也沒看到自家小夫郎。桌子上是擺了兩個碗,一個是白米飯慘了些許糙米,另一個是臘肉炒野菜。這些飯菜是一家人都同意的。
都覺得葉胥燒了三天,需要補補,便單獨的給他蒸了白米飯。其他人吃的全是米湯,糙米煮的米湯。就連像個糯米團子似的陶青也跟著喝米湯。
鐘芹隻覺得對不住陶青,自陶青嫁過來之後,還不如在娘家的生活條件好。陶青卻沒有絲毫抱怨。陶青要是抱怨些,鐘芹心裡也會好一些。畢竟是看著陶青長大的,從小就沒吃過苦。
這嫁到了他家,連平時的白米飯也吃不上了。使得鐘芹覺得自己愧對於陶青,也辜負了小姐妹的信任。正是因著這份愧疚,凡是他能乾的,便不讓陶青動手。所以陶青嫁入葉家後並沒有乾過什麼粗活累活。
話說剛開始的時候,陶青與葉胥吃的都是白米飯,鐘芹和葉鴻輝吃的糙米飯。陶青不同意,說是夫君身體弱,還要每天晚上熬夜讀書,需要補補,他不需要,他身體好,鬨著非要跟著他倆吃一樣的才行。
葉胥也要跟著吃,直到鐘芹妥協,不單獨給葉胥開小灶做菜,有菜一起吃,葉胥看一家人沒一個同意他的意見的,知道此事行不通了。才勉強退步到一家人的菜是一樣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