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 “羽林衛抓人不問緣由。”……(2 / 2)

他站了半晌已經是唇色發白:“何大哥,天冷,讓府中的人儘量呆在房中不要出去走動,我先回房了。”

*

李長澤大步走到廊下,飛雪從他耳畔呼呼而過,楊正在後麵舉著傘跟的吃力,手鏈已經凍的僵硬發麻,但還是要咬牙跟上,李長澤身量比他高太多,好不容易進了殿,裡麵的暖氣吹到人身上,凍僵了的手這才可以慢慢活動。

“殿下,陛下重病,現在朝中大事都還要您來定奪啊,聽說今日城西那些難民住的窩棚起火燒死了不少人,這事兒您……”

盧飛在外麵道:“殿下,齊王來了。”

話音剛落李懷安已經一臉不虞的闖了進來,敷衍的行了個禮,開口便問:“皇兄,城西縱火案你可聽說了?打算怎麼處理?”

李長澤攏著手走到李懷安麵前,沒看見他神氣的表情般問:“四弟你怎麼來了,這麼冷的天,出門一趟多不容易,你來找我……哦城西……縱火案?這件事已經有眉目了嗎?我怎麼沒聽說?縱火?誰縱的火?看四弟的意思,是找到罪魁禍首了?”

李懷安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李長澤:“皇兄,你在這東宮除了知道天冷加碳天熱取冰,還知道乾什麼?”

楊正立刻炸毛:“齊王殿下慎言!”

“我開玩笑的,皇兄不會生氣吧?”

“怎麼會。”李長澤好脾氣地拍了拍李懷安的肩膀,“這些年皇兄不在祈京多虧了你和七弟陪在父皇身邊替他解憂,兄弟之間沒那麼多虛禮。”

李懷安眼神古怪地看了眼李長澤,他這個太子皇兄從來就是個沒脾氣的人,無論彆人在他麵前說什麼他都不會生氣,說的好聽是脾氣好,說的難聽就是沒主見,沒魄力,這樣的人,父皇怎麼就讓他穩坐太子之位這麼多年呢?

李懷安瞟了他一眼:“父皇不是病了嗎,現在朝中也沒有什麼大事,一些瑣事不是隻好來找皇兄你了。今日在城西的難民窟被有心人縱火焚毀,死傷大半,最後搜查現場的官兵在現場找到的嫌疑人和晉王府有牽連,皇兄,這件事你說要怎麼處理?”

要不是齊王沒辦法直接對晉王動手他才懶得大老遠跑來找李長澤這個廢物。

“這……晉王府?四弟你確定是晉王府?這這……”

“皇兄是覺得本王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如今父皇重病,皇兄身為儲君,晉王做出這種事來難道不應該懲處嗎?”

李懷安氣勢洶洶說完,心中沒由來越說越氣,這樣的人都能坐上儲君的位置,等他扳倒晉王,剩下的一個老九不過是個嬰兒他還不信能爭得過自己。

便再暫時讓這草包坐在這位置上逍遙一段時日。

李長澤一臉遲疑:“這……茲事體大,肯定要請奏父皇,四弟,我們還是應該把事情調查清楚再行定奪。”

李懷安氣極,再行定奪?什麼時候?等李叔同聽到風聲找到自保之法?他本意也知道光這麼件事恐怕還動搖不了李叔同的位置,但李長澤昏頭昏腦的,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借這個機會讓晉王吃點苦頭也行。

誰能想到這李長澤畏首畏尾的這種擺在明麵上的事情他還舉棋不定,還要請奏父皇,要請奏父皇他來這一趟是為什麼。

“你是太子,皇兄,這件事有光皇家體麵,鬨大了怕是不好交代,皇兄現在就該速速裁決,難道皇兄不想在父皇麵前好好表現一下,這件事辦得好顧及了皇家體麵,父皇自然也會對皇兄另眼相待。”

李長澤彆有深意地看了眼李懷安,又在他抬頭時迅速恢複平靜:“……”這李懷安是真蠢還是假蠢,這樣的話也拿來誆人。

“既如此,那四弟說我該怎麼辦?孤一時還真拿不了主意?”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包庇晉王惹了民怨怕是不好收場,可要是為了一些刁民和不算實證的證據處置晉王,依照齊帝對晉王的寵愛程度,到時候心中定然會對處置此事之人心生不滿。

李懷安正要說話,熟料李長澤想了想又覺得不妥,還是道:“不行不行,無論如何晉王與我們都是手足兄弟,這件事還是應該稟告父皇。”

李懷安:“……”他警告自己壓製脾氣,和李長澤這種沒腦子畏手畏腳的人發脾氣太有失身份。

“皇兄……”

“殿下。”楊正急匆匆進來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李懷安問:”嚷什麼,沒看見我和太子在議事嗎?”

李長澤問:“發生了何事?”

“城外善莊的流民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城內的人被燒死了,發生了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