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伊始 彆是你對人家圖謀不軌被發現……(2 / 2)

你這人設不太對啊 斜* 5413 字 8個月前

就當是占個便宜了,以後時間還那麼長,還是不要把關係弄太差了。

冉時困意徹底沒了,趕緊站了起來。

“行了,睡吧,都快淩晨了。哎你這讓骨頭回去的架勢,還挺熟練啊。”

“……經常打架,不行嗎。”

不過那張照片是後來補的,確定關係還沒多久,大晚上的,程雨生也不知怎麼地好說歹說讓冉時同意他拍這些,說什麼有紀念意義。

那天次日早上,程雨生即使在遲到的邊緣徘徊也絲毫不慌,他小腿已腫,額頭一塊烏青,手臂半殘,並且因為那一摔,腰也莫名的疼,去醫務室拿了證明就可以不去訓練場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啊,親愛的室友,這下麻煩你了。”

“親愛的”三字,被刻意叫出了一股陰陽怪氣的感覺。

冉時瞪他一眼,然後發現這蛇皮口袋一樣的迷彩褲有點大,褲腰那估計還能裝半個他。

於是他隻好一手拽著那兒,另一隻手去開行李箱想找根皮帶,心裡還不住抱怨,不管什麼學校,隻要是從學校出來的衣服,就沒有合身的。

係好皮帶後他又挽了兩下褲腳,起身說:“不麻煩。”

程雨生發現這人穿著這一身迷彩綠,放人群裡也還是能一眼看到,180的個子在男生堆裡中規中矩,但關鍵是人家還有顏值加成。

他露出一個笑:“嘿,很帥,給個早安吻如何啊帥哥? ”

程雨生本來就喜歡男人,兩人都住一塊了,不調戲白不調戲,更何況自己現在是有恃無恐。

冉時俯下/身,程雨生差點以為他要來真的了。

很快冉時又直起身,看了眼時間說:“我認識你大概21小時,我有句話需要說一遍。”

幾乎是一字一頓:“我,不,是,給。”

開門,他又補了句:“就算我是,也看不上你。”

程雨生:“……哦。”

隨後門被無情摔上。

一個人在寢室無聊地刷著漫畫,他哥就打來了視頻電話,背景是公司廁所。

剛預備好笑,視頻的對麵就是一陣踹門聲,“程然生你便秘啊,人有三急不懂嗎!最後一坑你都要霸占這麼久!”

“哎哥你溫柔點好嗎,不然會找不到對象的。一會兒,就一會兒,下班請你頓飯,北街那家私房菜。”程然生喊。

門外的人語氣比剛剛柔和多了,“這不就好了嗎,我去隔壁部門了。”

聲音停止後,程然生說:“我都不信你現在還能賴寢室啊。就算不軍訓也該起床了,麻溜點。”

程雨生將鏡頭移到小腿那兒,訴苦連天,“第一晚就被室友給打了,而且還不止這兒!”

說完又將鏡頭切換,一副委屈樣。

“……彆是你對人家圖謀不軌被發現了,你還打不過吧?”

不過程然生麵上幸災樂禍,內心還想著怎麼弄一些活血化瘀的藥過去。

“得了吧,哥,我給你模仿一下啊。”程雨生用一種滑稽至極的聲音模仿了冉時那句“我不是給”。

又被問了兩句原因,他搪塞過去,程然生隻一麵應著,又發消息給程雨生學校附近跑業務的同事帶些藥過去。

“對了,有我弟夫的照片不?”

程雨生震驚,“什什什麼?哥你在外麵有野弟弟了我竟然不知道?”

程然生還想再說什麼,一陣女聲貫耳:“程然生曠工啊。”

“臥槽……”他趕緊說,“你哥我…”

——電話已經掛斷了。

與此同時,輔導員帶著一群新生們在教室進行思想教育,軍訓第一天並沒立馬去訓練場,待會得進行個動員大會。

冉時討厭這類活動,不過好像每次換個學校,都有這事。

按座位來的,他後悔沒有坐到最後一排去,說不定還沒到他外麵就該響《運動員進行曲》了。

如果不是第一天不想把第一印象弄太差了,他是真的想直接寫完名字離開。

中午,程雨生終於等到了午飯,但是清湯寡水得很,翠綠的萵筍,清炒土豆絲,一碗西紅柿湯……

“你這情況,吃油膩的不好。”

冉時扔過兩盒藥和兩個還是滾燙的雞蛋,說:“這盒應該是你讓我去門口拿的,還有一盒和那兩個雞蛋是我托徐洋送進來的,可以適當消一些腫。”

“可以…不去醫院嗎?”

程雨生開始還想假裝訛筆醫藥費來著,此刻有了些興趣,“可以啊,但是為什麼?”

見他同意了,冉時也沒回答程雨生的問題,“雞蛋剝殼直接在皮膚上滾滾,我不清楚有沒有用,要我幫忙嗎?”

“要,怎麼不要。”程雨生說完把褲腿卷上去,露出一片青紫。

冉時拿過雞蛋剝完殼,一手按著程雨生的腿,微微弓著身子,慢慢地將雞蛋滾了起來。

程雨生坐起身來從他的視角過去,隻能看到冉時頭頂。

“你長得挺好看的。”程羽生突然說道。

冉時古怪地看他,“知道了。我先走了,老徐約我出去。”

程雨生沒什麼表示,但出於“基佬看人基”,加上冉時一口一個老徐,再加上那個“約”字,他很難不想彆的。

“你出去?怎麼出去,你好像忘了軍訓這幾天新生都不錄臉,門禁都不給過,要實行軍事化管理,不讓走的。”

“西門。”

西門緊挨一棟廢棄宿舍樓,簡單粗暴可稱為:不臭的垃圾填埋場。

冉時一看就是那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就算沒潔癖,這環境……沒幾個人願意過去吧。

不過事實上冉時的童年生活並沒有那麼舒適,他有個同母異父的姐姐,她是小村鎮裡的孩子,小時候更多的時間是在姐姐老家度過的。

“多吃一點,保重。”走前,冉時說了句摸不著頭腦的話。

直到晚上十一點多,冉時回來前,他懂得了何為“保重":冉時給他斷糧了,雖然後者帶了蒸蛋糕回來,即使那些本來不是給程雨生吃的。

“噗——”

冉時看了下程雨生發的內容,差點沒把剛咽下去的食物噴出,“不是我說,這事兒你記得啊?”

程雨生象征性地給他順氣,"當然,我們遇見到現在,我都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