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櫃藏屍案(二) 你在撒謊騙我……(2 / 2)

謝偉傑長舒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從審訊室出來,顧放吩咐楊大偉,“去找個心理醫生,給他做個鑒定。”

一抬頭,看到老陳和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站在一起。女孩子穿著一身警服,頭發挽在腦後,眼睛清亮,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顧放眼眸中的陰沉隨即消散,笑意爬上臉,“這位就是小沈吧。”

沈星言點點頭,“顧隊好。”

“顧隊的辦案水平不錯吧,跟著我,保準讓你接觸到各種案件。我跟你說,咱們辦案在抓到嫌疑人的那刻,是最有成就感的,這種成就感跟你在後勤部門是不一樣的。”

“顧隊就是因為這種成就感做的刑警?”

顧放頓了下,“那是。”

沈星言笑,可笑容裡明明白白的告訴顧放,你在撒謊騙我。

顧放戰略性咳嗽一聲,“調令這幾天會下來,你準備下。”而後施施然走了。

沈星言望著他的背影,搖搖頭,她無意探究未來上司的心思。可是能調到市局做法醫,她很高興,她總覺得穿到筆記裡不簡單,呆在派出所,恐怕終其一生也找不到答案。

……

謝偉傑的精神鑒定出來了,抑鬱症+躁狂症+妄想症,相當嚴重。

可是顧放抓到他的時候,他還在學校上課,跟正常人一樣。

沈星言不禁唏噓,可她更在意謝偉傑提到的父親。他說父親早就爛完了,那當初謝芳帶著謝偉傑離開的時候,到底是離婚了,還是因為丈夫死了?

跟她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顧放,顧放這幾天一直在查。

謝芳的丈夫叫蔡海山,戶籍所在地是平原市,距離南阜市一千多公裡。顧放發了協查通報,希請平原市警方協助。

一個多星期後傳來消息,蔡海山在八年前就死了,時間跟謝芳母子遷到南阜市吻合。

因為時間太久了,當年發生了什麼隻能靠著人們的隻言片語猜測。

蔡海山是護林工人,跟誰都客客氣氣的,一旦喝了酒就像變了個人,打起老婆孩子都是往死裡下手。估計是在酒後,蔡海山又打老婆孩子,謝芳才殺了他。

蔡海山的屍體被埋在他曾經看守的林子裡,隻剩一具白骨,挨著胸口的骨頭上有一塊很大的刀疤,推斷當時是一刀斃命。

顧放拿著案情報告陷入了沉思,也許從一開始,謝偉傑的心理就出現了扭曲,親眼目睹母親殺人、埋屍,又被母親一日日壓榨,他才下意識地反抗。

父親的死在他心裡早就埋下了種子,他才會有樣學樣。

可憐可歎!

沈星言也頗感慨,還好她的爸媽開明,什麼決定都由著她。再想到原主,她未嘗不是在父母的壓迫下長大,就連職業規劃都要被父母左右。

張姐抹著眼淚,“可憐的孩子啊,我以後一定對我家寶兒好點,不強迫她,不打她,不罵她。”

沈星言湊過去道:“我怎麼聽說你家寶兒喜歡看探案懸疑,你不讓呢。”

“她一個女孩子,整天看一些打打殺殺的血腥場麵像什麼話!”

沈星言嘖嘖兩聲,“是誰說不強迫寶兒了。”

“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喜歡什麼是她的自由。”

“我說小沈,你不能因為自己喜歡做法醫,就覺得彆人也跟你一樣。我家寶兒將來是要考大學,做金融的。”

“嘿嘿,張姐,你小心你家寶兒成了謝偉傑。”

“呸呸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我還真不是危言聳聽,她現在還小,等她再大些,你要是再這麼強迫她,保不齊她會乾出啥事來。”

張姐瞪著她,沈星言討好地笑笑,“您好好想想,前車之鑒啊。”

張姐垂下眼眸,知道話難聽,理是那麼個理,“我是真怕她做警察。”

“警察有什麼不好,你自己也是警察,為什麼孩子不能做警察?”

張姐歎了口氣,拍拍沈星言的肩膀,“也許你說的對,我自己是警察,為什麼孩子不能做警察。”可她的話鋒突然一轉,“我聽說你媽媽也是做警察出身,最後下海經商了,她怎麼會同意你做警察的?”

沈星言:……

“當然是在我的據理力爭下同意的!”

張姐哈哈大笑。

老陳突然推門進來,滿臉笑意,“小沈快去謝所辦公室,你的調令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