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隻萩原 「狗狗偵探,開始辦案!」……(1 / 2)

“話歸正題,我隻是想問,既然連好友都產生了誤解…那麼,惠小姐的男友又是怎麼想的呢?”

四季偵探寬容地不再追問和兩位女士有關的事情,終於把目標轉向了風衣男,後者似乎還沒有從女友真的和死者是姐弟的真相中回過神來。

“怎麼可能是這樣……”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女友,質問出聲,“你們、你們真的是姐弟?小惠,為什麼之前沒有告訴我?!”

“嗯?好像也用不著惠小姐你來回答我了。”四季偵探感慨著的同時,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風衣男,“這位先生的反應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他三言兩句間,成功把矛盾轉接回了三個嫌疑人之中。

被質問的長發女孩還沒有反應過來,心裡隻覺得莫名其妙,她看向自己的男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我們才交往一個月啊。”

才一個月,怎麼也沒到介紹自己破碎的家庭狀況的階段吧?

反倒是眼鏡女孩率先理解了四季偵探特地點出風衣男的深意,她果斷拉住好友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向了風衣男:“所以是你殺了他?”

被質問後,風衣男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咬緊牙關反駁,試圖把對方也拖下水:“……不,我為什麼要殺他?證據呢,沒有證據就血口噴人,我看是你動的手吧?”

這位——工藤並沒有聽到他的自我介紹——先生還真是格外喜歡在勢弱的時候就想方設法把其他人拖下水來給自己墊背。

剛剛就被突然牽扯到‘嫌疑人’裡的工藤臉上依舊掛著樂子人看戲的微笑,心情卻很平靜地想。

不過對方有沒有考慮過,就是這種攀扯的舉動才更引人懷疑啊。

之前他們一行人進咖啡廳的時候,他還在用餐,所以並沒有分給陌生人太多注意力,但即使如此,工藤也還是從記憶裡調出了相關的畫麵。

他記得死者在用餐前先吃了幾顆藥,並且那四人的座位排布裡,死者對麵的是長發女孩,身邊是眼鏡女孩。

按照他們沒有人中途離席的情況來看,離死者最近、最有可能動手腳的兩位女士會是嫌疑最大的人。

可如果,毒藥不是在進入咖啡廳以後下的,而是提前下好了呢?

另一邊吧台附近的安室透在發現自己關注著的黑發青年有新動作時,眯起眼不動聲色地看了過去,然後就發現對方正在……戴手套?

話說起來,他雖然通過對方絕對是易容狀態而懷疑起了貝爾摩德,但他並沒有做多餘的事情——無論對方是誰,又有什麼目的,以萩原的模樣出現在他麵前就代表對方對他的身份有一定了解和猜測了,如果他直接表現出來關注,那根本就是佐證了對方的猜測。

哪怕那個人真的是貝爾摩德或者被貝爾摩德易容過的其他人……安室透想到自己和貝爾摩德的交易,還有那個女人對那個小偵探的關注,在心裡估算了一番。

坦白來說,對方沒有直接來找上門說我知道你是臥底了,而是用這種迂回到令人費解的方式跳臉,那就一定還有第二次交易的餘地。

臥底的這麼多年,安室透又不是什麼都沒乾,作為優秀的情報人員,他手裡總有一些對方會感興趣的東西。

畢竟在安室透看來,貝爾摩德對組織也不是那麼‘忠心耿耿’。

這些腦內的思考安室透沒有在臉上表現出半點,他用審視的目光暗中看著那個‘偵探’的一舉一動——後者正好隔著手套把餐桌上的一個小藥瓶拿起來端詳了一會兒。

“惠小姐,死者是有慢性胃炎嗎?”在眼鏡女孩再度和風衣男吵起來的時候,安靜了一會兒的偵探忽然出聲打斷了他們,對長發女孩問道。

“呃……是的,有什麼問題嗎?”長發女孩愣了一下,忽然緊張起來,“難道是在藥裡下的毒嗎?!”

“嗯?在警方趕到之前,我們可不能對屍體做太多檢查。所以雖然知道死者是被毒殺的,但作案手法是沒辦法靠著空想就找到的。”

青年攤手,在風衣男臉上隱約出現放鬆的神色前,施施然亮出了手裡的藥瓶,和善一笑:“——不過不要緊,等警方趕到後做了更詳細的檢查,毒藥下在哪裡,又是誰下的,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隻不過,那個時候再被逮捕,之後的量刑就不是自首能比得上的了吧。”

日本法律規定,自首必須是在警方還沒有發現犯罪事實或誰是犯人前就主動告訴警方自己犯罪了才行,所以犯人要是還想減輕量刑,就得在警方趕到前出來承認。

四季偵探往風衣男的方向慢悠悠地走了兩步又停下,怎麼看都是在故意嚇人。

“說到這個,死者的口腔裡有苦杏仁的味道,我還在想是不是□□中毒呢,但□□的發作時間很快…我記得死者是剛坐下不久就吃了藥的,這麼一想,也許凶手是把毒藥抹在了餐具上,又或者飲料裡?”

聽到這段話後,店裡幾人的表情變化都不太一樣,倒是那邊的安室透麵露了然,顯然是聽出了這段話裡的暗示。

“當然了,這都隻是我的猜測,沒有證據的支撐,算不上推理。”四季偵探揚著嘴角微微笑著補充道。

然而風衣男完全沒有放鬆下來的感覺,和四季偵探比起來,他顯得是那麼色厲內荏:“開什麼玩笑,哪有這麼兒戲地就開始尋找凶手的?!你難道是在恐嚇我們嗎?”

顯而易見,凶手是風衣男——換做工藤自己在這裡,第一時間就會先亮出證據把對方抓捕歸案,再看情況說推理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