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走在街上隻會更引人注目吧!
“報告降、安室先生!”風見一聽他的這個語氣就下意識渾身一激靈,仿佛全身都重溫了一遍被魔鬼上司操練的酸痛,他立馬站直挺胸,然後老老實實地解釋,“這些是過來的路上我在不同的時間去不同的店裡買的,偽裝效果其實意外的還不錯…”
安室透感到了困惑,但他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回到了自己最初想說的事情上。
“我需要你幫我收集一個人的資料,越詳細越準確越好。”安室透沉聲說,順便遞過去一個U盤,“那個人自稱叫做四季路,跟其他人組了一支樂隊,更具體的信息在這裡,調查期間注意隱蔽身份,最好不要動用公安的資源,所以時間上我不做要求……能做到嗎?”
本來公安的效率也就低得令人發指,安室透壓根沒指望短期內得到信息,要不是昨天組織方麵忽然給了他一個新任務,他現在抽不出空去仔細調查對方,否則事關萩原,他絕對不會把調查的事情假手他人的。
不過放在風見眼裡,這就是安室透信任他的表現…他根本不可能對此說不!
和這邊的氣氛不同,案發現場的氛圍實在有點微妙。
事情還得從工藤出聲幫柯南解了個圍、順便又逗了他一下的時候說起。
今天來美樹本萌的店裡,工藤並沒有和昨天一樣三件套齊全,一方麵是他昨晚連夜通宵補完了四季路這個身份資料裡粗糙的地方,按照警視廳這種效率和水平,起碼短時間內隻要公安不下定決心深深徹查,那還是不會查處他的問題的。
另一方麵,他也考慮到了年齡問題。
這個世界的萩原研二是七年前去世的,去世時正好是二十二歲,而他現在扮演的自家部下是二十三歲的版本,雖然隻差了一歲,但刑警和排爆警察之間的差彆也在這一歲裡體現在了臉上,表現出來就是,他看著會比真正的二十二歲萩原研二更成熟。
這種區彆對熟悉萩原研二的人來說當然不是很重要,他們依舊能認出他……但還是那句話。
他已經殉職七年了。
說句不好聽的,搜查一課的人恐怕隻有佐藤美和子、高木涉還有目暮十三這幾個人對‘萩原研二’的存在有印象,但對他們來說,‘萩原研二’是他們認識的人的朋友,關係隔得足夠遠,他的臉當然不可能在他們腦海中留下多麼深刻的印象。
跟執著的安室透不同,哪怕他們發現了他有一張萩原研二的臉,也最多是多查查他的身份,而現在他把身份的漏洞都補上了,自然也不需要再多在意這個了。
總之,由於工藤還是稍微修飾過自己的發型的,所以案發到了現在,目暮警官等人也都沒有對他多說什麼,工藤稍微發散了一下思維,一時間竟覺得‘這個世界上大眾臉太多了’可能才是真正的答案。
隻是這不代表他就不是嫌疑人了。
“那麼石河先生暫且不論,淺間小姐和四季先生……”目暮警官沉吟一會兒後問,“我看淺間小姐說自己是在路上偶遇了要來這裡的石河先生,才臨時起意跟著一起來聚個會的,四季先生則是提前約好來店裡修吉他的。是這樣嗎?”
兩人都點了點頭。
現場的初步檢查結果也早出來了,根據分析報告,美樹小姐是在被四季偵探發現倒下的十分鐘前遇害的,那個時候四季偵探正跟毛利蘭等人聊天,擁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所以他的嫌疑也是三個人裡最小的。
而根據另外兩人的說法,他們所去的那家便利店也離樂器行並不遠,中途兩人都有在案發時間離開過監控範圍,這段時間足夠他們從便利店偷跑回樂器行、翻窗進入倉庫並展開襲擊了。
要是將這些因素都放置一旁,從襲擊手段上……倒也還是很難一眼就看出凶手的信息。
雖說美樹小姐是先被打暈後再被捅刀的,這種做法很像是力量不夠完全壓製美樹小姐的淺間愛理會使用的,可在犯人明明可以更好地動手,卻故意想讓美樹小姐失血過多的情況下,先把她打暈這一舉動也就無法成為犯人的判斷因素了。
江戶川柯南緊皺著眉,忍不住又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大概是因為他其實並沒有在四季偵探身上感受到過糟糕的想法,所以下意識對對方放鬆了一下警惕,也就又忘了偽裝。
可也就是在他思考的時候,那邊的淺間愛理說出了一條聽上去比較重要的線索。
“我、小萌還有伢子,我們三個人年輕的時候組過一支樂隊。”她提到了一個之前沒有出現在他們對話中過的名字,冷笑著,“當時參加一個比賽,就是在比賽上遇到桂這家夥的。最後我們稍遜一籌,可輸就輸了,沒什麼不好接受的……”
她指向了石河桂:“可我後來才知道,這家夥在比賽贏了後還大肆打擊過伢子,嘲笑她的貝斯技巧太土了!伢子一直覺得那次輸了是她一個人的錯,後來才會在登山的時候神思恍惚地墜崖……”
石河桂震驚地看向她:“等等,你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你當時對伢子說了什麼?”淺間愛理現在也不跟他裝和平了,“因為那天你跟小萌吵架的時候我都聽到了!肯定是你這家夥為了沒人知道是你害死了伢子,才想滅口小萌的吧。”
石河桂也惱了:“你還說我?難道你沒有在因為美樹在那場比賽後就解散了樂隊的事情偷偷恨她嗎?說不定就是你想報複她呢!”
他們的爭吵要更加激烈的時候被目暮警官皺眉阻止了,也因此,那邊剛蹲下準備跟小偵探交頭接耳的青年的聲音,就更為突出了。
“所以說,他們不知道嗎?小美樹隻是受傷去做手術了,又不是死了。”三個嫌疑人裡唯一的陽光開朗大男孩聽上去很困惑,“就算凶手再怎麼狡辯,等小美樹手術結束恢複清醒,再稍微問一下她,不就知道凶手是誰了嗎?”
案發現場忽然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