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經過三日休養,卜逯兒終於好起……(1 / 2)

倆小無拆 野叫 4580 字 8個月前

經過三日休養,卜逯兒終於好起來。

不咳嗽了,也終於能見風,小病初愈,因先天體寒本就不算紅潤的麵容此時還有些懨懨,最後一帖藥需要喝完,婢女端來的時候正巧東嫤也在。

卜逯兒端起碗沒什麼猶豫喝下,病一場味覺減弱,可藥苦還是難以承受,被逼出些眼淚,也借此清醒一些。

東嫤把早就準備好的蜜餞喂給逯兒,問:“這幾天是不是都這麼難受?”

卜逯兒含著蜜餞搖頭,因藥苦而濕潤的眼睛此時亮晶晶,還能眯彎起來浮出笑意安慰人。

東嫤卻不信,“你又騙我。”

隔著窗戶說話,就算看不到病容,也能聽見壓抑的咳嗽聲,漸漸不咳了還當真以為沒事,卻沒想到經過三日,還是沒能養回氣色。

東嫤慪得直蹙眉,“我要是問這藥苦不苦,你是不是也要說不苦?”

卜逯兒不解釋也不反駁,伸手拿一顆蜜餞喂到東嫤嘴裡,“吃了蜜餞就不苦了。”

東嫤把蜜餞推到腮邊,鼓著臉說話,“你以後再也不要受傷,也不要生病,我也不生病,我們都好好的!”

看著小夥伴受罪,東嫤心裡也難受,想起自己之前鬨病一場,越發能對同伴們當時的擔憂感同身受。

“好!”卜逯兒答應得痛快,還伸出手去拉勾。

東嫤晃晃手指,趁機把卜逯兒受傷的手攤開來看,順嘴就要問“疼不疼”,又想到逯兒一向報喜不報憂,於是也不問了,沒忍住好奇,沿那條細長傷痕輕輕拂過。

傷口已經結痂,留下紅痕,手掌伸屈自如,想來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但斜貫整個手掌的紅痕,還是令見者共情幻痛。

東嫤來回拂過幾遍,好像摸一摸就能令疤痕消失。

卜逯兒終於忍不住將手蜷起來,“癢癢。”

“好吧,”東嫤這才鬆開,複勾住手指繼續說話,“明天我就能回去上課了,你跟我一起嗎?”

卜逯兒點頭道:“我現在拿筆已經沒問題,落下三天課業,是該回去上課。”

“沒關係,你聰明又好學,肯定能趕上。”

卜逯兒笑著點頭,又問起與季昌明的事,“這次都伯侯那邊有來找你麻煩嗎?”

“沒有,這幾天都沒什麼動靜,我爹娘沒提,我也沒問,估計是他們大人自己在處理吧。”

“證人證詞都已經找到,季世子也該收斂了?”

“誰知道呢,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是個屢教不改的,我卻不會任他欺負,他這次害你又傷又病,回去就等著我找他麻煩吧!”

東嫤毫不在意,還有閒心捏手指玩兒。

“還是不要了,與他井水不犯河水就是。”

卜逯兒了解東嫤,一向與人為善,又是俠義心腸,本是燦若驕陽的人,不該受人牽扯而墮落。

東嫤不知道她的想法,卻也能猜到是不想自己又惹麻煩,“放心吧,我不會像他那樣的,隻不過時常在他麵前晃晃,免得他以為我們老避著他是在怕他。”

既然如此,卜逯兒也不再勸阻,可想到惹事的安然無恙,反擊的卻要受罰,為東嫤的遭遇不平,心中不暢快。

東嫤似有察覺,輕聲詢問:“怎麼了,不舒服嗎,是不是要休息?”

卜逯兒搖頭,凝聲道:“往日拘謹,以為夫子能公正決斷,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嗐,那群老古董嘴上講仁義,手上和稀泥,我專門找了證人做證詞,最後還不是告家長,交給他們決斷不如我們自己來。”

卜逯兒憂慮著不再說話,東嫤見她麵色不豫,想逗她開心。

“不說這個了,卜正陽明年就要宿在學宮,我們過幾年也要在學宮留宿,以後大家住一起,吃飯、上課、休息都一起,肯定很好玩!”

卜逯兒果然笑起來,“還要等好幾年呢。”

“是呀,宿在學宮就不能天天出去玩了,所以我們要趁這幾年多出去逛逛!”

“好,也可以多去找江姐姐,等宿在學宮就隻有休沐日才有機會見麵了。”

左右兩個小家夥在一起說悄悄話,這會兒房裡沒有其他人,所以可以私底下喊“姐姐”。

東嫤也讚同道:“也是,彆到時候都沒人找她玩兒了,本來就不活潑,變得更孤僻怎麼辦?”

“不會啦,咳,”卜逯兒突然掩嘴小咳一聲,繼續說,“江姐姐隻是喜好清淨。”

“怎麼又咳起來了,肯定是還沒好全,快把這個喝了,”東嫤在聽到咳嗽聲的時候,就已經快步去桌上端來潤肺湯,眼睛盯著卜逯兒喝湯,嘴上也不閒著,“是不是因為受風了,要不要把門窗關上?”

卜逯兒喝一半停下來回答:“沒事,隻是嗓子癢,悶了好幾天,開著透氣會舒服些。”

東嫤這才打消念頭,督促卜逯兒將碗裡的湯喝完,確認不是因為受風咳嗽,才繼續和她說話。

孩子們還在為學宮的事說個不停,大人們那邊也沒閒著。

卜裕說要治學宮就要治個徹底,打著為都伯侯世子正名的名義,貶了幾個和過稀泥的執事夫子,罰全體夫子連坐扣俸祿,還重修《學規》將整個學宮敲打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