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皇帝這時才回過味兒來,他說怎麼……(1 / 2)

倆小無拆 野叫 0 字 8個月前

皇帝這時才回過味兒來,他說怎麼最近卜裕老針對都伯侯,打著對方的名義整治學宮裡的老學究,給都伯侯在朝堂樹敵之後,又把人往政事上引,原來症結在這兒。

不過想想自家寶貝女兒受牽連,老狐狸怎麼可能善罷甘休,自然會出手,又從來喜歡標本並治,可有都伯侯好受的。

理清個中緣由,還是得裝裝樣子,皇帝問道:“東小姐如何認定是季世子動的手?”

“回皇上,臣女當時和三公主一起找到了動手的人,是個小書童,那人自述受世子脅迫動的手,三公主帶人在夫子麵前寫下證言還畫了押,隻是世子拒不承認。”

“證言現在何處?”

越明鷗站這麼久都快站出瞌睡了,才總算有點事做,命人將證言證物呈上去,“啟稟父皇,證言證物俱由兒臣代為保管,東小姐句句屬實。”

季昌明這會兒臉都嚇白了,在爹娘麵前還能矢口否認,可皇帝麵前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說謊,開始合計一會兒若是問起來,自己怎麼裝暈比較好。

侯夫人卻還要跳腳,“冤有頭債有主,東小姐既然已經找到了罪魁禍首,怎麼還將罪名強加在我兒身上,你分明公報私仇,與那人沆瀣一氣!”

越明鷗冷聲斥道:“侯夫人的意思是,本宮與學宮夫子也同東小姐沆瀣一氣嗎?”

此話一出便沒人吭聲了。誰不知道三公主最得聖上喜愛,又最為端莊清正,無人敢對三公主的品行指手畫腳。學宮又是天子設立的書院,裡頭的夫子哪個不是德高望重,誰能妄加指摘。

皇帝翻過證言,看出來事實就擺在眼前,就算沒在明麵上下定論,卜裕那小子也早把棋下好了,再這麼胡攪蠻纏也是浪費時間。

出聲喝止:“罷了,理一理眼前事,世子每每說起與東小姐的衝突,總不解釋緣由,不如來說說今日之事又是為何。”

季昌明賣慘的伎倆被識破,煞白著臉直打顫,可他這回是真啥也沒做,委屈道:“臣方才真的隻是出來小解,並不知道為什麼東小姐會衝上來拳腳相加。”

侯夫人氣不過,又要皇上主持公道,“皇上,犬子隻是席間吃多了湯盞出來小解,竟被堵在禦花園假山後麵欺負,明顯是早有預謀,東小姐此番囂張跋扈,便是置皇家威嚴於不顧!”

東嫤聽得一陣反胃,簡直就要惡向膽邊生。

東磬海再不說話也不用當爹了,動了幾分怒駁斥:“侯夫人此言又何嘗不是空口無憑汙蔑小女,小女出生承皇上賜福宴百姓,感激不儘,怎敢置皇家威嚴於不顧,還請侯夫人收回此番詆毀。”

侯夫人漲紅了臉,都伯侯這才出來打圓場:“是拙荊失言,還望將軍海涵,不如由東小姐來向皇上解釋今日之事?”

皇帝沒說話,這時候居然真轉向東嫤,準備聽她解釋。

東嫤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後才緩緩道來:“臣女之前在宴席上見逯兒不小心打翻湯盞沾濕衣裙,知她要去換衣裳,當時沒有一起跟去,期間也不曾在意世子動向,隻是等了許久不見逯兒回來,心中擔憂,才帶侍女離席,尋了出去。”

這話解釋了她並沒有關心季昌明去了哪裡,自然不會早有預謀動手,可見禦花園碰見純屬巧合。

“尋至花園沒見人,卻聽見假山後麵有人聲議論……臣女。”東嫤不得不回憶起當時的情形。

未見其人但聞其聲,走進後聽清,言辭之汙糟,語調之下流,竟還大言不慚要“鎖在金屋”,東嫤反應過來後一股惡念混雜怒氣直衝腦門,繞過假山將說渾話的下流胚一把推倒在地,邊下重手邊罵“雜碎”,將先前還在一旁奉承附和的人嚇得早跑沒了影。

皇帝不由好奇,“是如何議論,竟至於又要動手?”

季昌明抖如篩糠,他不過是不小心喝了母親麵前的酒盞,意識清醒,道德卻模糊,不確定東嫤聽了多少。

東嫤即答:“季世子言語輕薄我。”

“誰輕薄你了,我明明……”

“你輕薄的不是我是誰?”東嫤厲聲打斷,惡狠狠瞪過去。

季昌明被這麼一嚇,感覺手更疼了。他想起方才東嫤扯下耳墜子,一把將銀鉤紮進自己手裡,說“一報還一報”時凶惡的樣子,現在仍然心有餘悸。

那就是個瘋子,自己怎麼可能看上她!目光顫動間往旁邊看了一眼。

東嫤攢拳怒目,一步跨到卜逯兒麵前,給擋得嚴嚴實實。

在場的除了兩個當事人之外簡直沒有一個不震驚,誰還明白不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都伯侯簡直想打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兒子,看一眼卜裕的臉色,果然黑得嚇人。前幾回合都放任夫人頂在前麵,這回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她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