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係統打鬨中,王槿之還心分兩用地拍了拍腦袋,打定了主意對程晚吟道。“哎,這樣吧……那咱們還是一起爬山,怎麼樣?”
“向西南方爬過這幾座山,便就是大巴車站了。到時候咱們坐大巴去市區,然後再坐火車 ”
王槿之這樣決定,主要還是為了程晚吟。畢竟那些人自然認識原主,她坐車肯定沒問題,但程晚吟已經在他們抓捕名單上了,明顯不能下山。
程晚吟也清楚這些道理,也沒有廢話,直接在白板上寫了兩個字。
[謝謝。]
程晚吟抬頭麵色慘淡地眺望了一眼那望不到邊際的山野,一絲絕望油然而生。她知道這爬山是絕對沒有王槿之所說的那麼輕鬆。
就算是常年居住山裡的人在深山老林裡爬山都會遇到危險,所以王槿之肯帶自己翻過這幾座大山絕對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其實,程晚吟不知道的是王槿之這個中藥世家子其實也可以用她準備的那些藥材趁機迷暈對方,搶走車子。
但是這樣做顯然不太合理。
打草驚蛇不說,到時候去報警,王槿之怎麼跟警方解釋“自己瞬間藥倒眾人”這種歪門邪道的事?自己買或藏著這種藥是想做什麼?
如果能救出來人,王槿之就認了。
但如果隻是劫車呢?
那麼為了這些爛人,自認為十分遵紀守法的王槿之被當成人販子同夥,抓進去調查,顯然太吃虧了。
她還想和程晚吟膩歪在一起呢。
比起那些麻煩,喜歡一力破萬法、滿腦子都是肌肉的王槿之肯定更傾向莽過去。
她不是不會思考,但比起思考,她更喜歡簡單的解決方式。
王槿之的金句就是:遇到危險苟一波,實在躲不過就橫推;遇到算計直接莽,成事在天謀事在人。莽過去算她的,莽不過去,身死道消也沒什麼。
一切艱難險阻在王槿之那家夥眼裡都不是事,橫推橫推。
由此可見,她的性格是多麼不適合在末世生存。也可見在原世界,程晚吟擋在她前麵,為了保護王槿之付出了多少代價,才能讓這個家夥到現在還依舊保持著這麼一絲難得的簡單純粹。
如果沒有程晚吟,她也就是個炮灰反派的料,還是那種最沒腦子的。
係統看著腦海外“不經大腦便帶著英雄深一步淺一步爬山”的鐵憨憨,撇撇嘴,輕聲吐槽道。“王槿之你這個大莽夫!”
王槿之耳尖地聽到係統的吐槽,反擊也不慢,迅速就伶牙俐齒反擊回去。反正她不管有理由沒有理,和賤統吵架絕對不能輸。
“係統你這個大辣雞!”
王槿之猛然回頭說話,把係統的小心肝嚇得撲騰一下,破口大罵道。“草,你怎麼在不該機靈的地方這麼敏銳!神經病啊!”
“誰叫你背後偷偷說我壞話!!”王槿之撇嘴。“我耳朵尖著呢!”
“切,你有耳朵嗎?”
係統聞言頓時嘴角斜向上欠揍地一挑,表現出狂風暴雨式的不屑。“你不就是個靈魂體嘛?”
王槿之眼角微微抽動,趁係統離得比較近,直接在對方正在仰頭嘲諷時,一腳往對方小腿肚子一掃,將其絆倒在地。
“二——槿——你混蛋!!!”係統臉朝地,捶地發出一聲怒吼。“你特麼彆忘了你還是個路癡!”
“你帶著英雄露宿這深山老林,還不是想著要靠我!”打不過王槿之的係統憤怒地拍著胸膛,證明惹惱它的後果。“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小九九!”
“我現在就決定,堅決,堅決不幫你了!”係統氣呼呼地指著它被王槿之偷襲而磕出兩道淡紅色液體的通紅鼻子,威脅道。“你這坑逼自己去玩泥巴,去吧!”
“混蛋!!”
看著已經快要氣炸天的係統,王槿之有些無語地聳肩。
說實話,王槿之不是那麼鬨騰的性子,每次打鬨還不是係統自己挑起的?剛剛要不是對方偷偷罵她,能被她打嗎?合著打不過自己就委屈上了,那彆來賤兮兮招惹自己啊……
王槿之默默在內心裡給係統比了兩根中指,挑眉反語相譏道。“這就不勞您大爺費心了,我在大山裡可從來沒有迷路。”
王槿之說的也當然不是和係統的氣話。
她從不拿程晚吟的安危開玩笑,也沒有刻意對這幼稚的係統隱藏什麼,隻是係統沒有關注到罷了。
王槿之她本身就是那種在簡單道路中會迷失方向,但在沒有任何標記和路標的山林中反而不會迷路的神奇存在。
就仿佛前世便是居住在山裡的萬物生靈一般。
就這麼不科學。
當初係統可隻告訴了王槿之“原主居住在山頂”。而王槿之是自己一步步在深山裡找到上山的小路,筆直地走到了村口。
這期間她可並沒有迷路,甚至還似乎比那山中大虎還熟悉這裡。
係統也漸漸想起了這些它曾經忽略的細節,頓時驚詫問道。“你不路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