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過眼神,你不是我熟人 嗅嗅決……(2 / 2)

撒個嬌就撒個嬌。

誰不會撒嬌啊。

嗅嗅喵了一聲,夾子音奶聲奶氣,一唱三歎,特彆招人疼。

陸雲深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現在才想著撒嬌?晚了,蘇子安,放它下去,讓它自己跟著走回去。”

居然說話不算話?

我撒嬌豈不是白撒了?

嗅嗅對著他的眼睛,吹了一口妖風——

果不其然,陸雲深的眼睛中出現了一圈小迷離。

嗅嗅得意地發出奶呼聲。

它這招用得多了,每次那群遊客都被迷得五迷三道,給它一堆小罐罐。

然後任它為所欲為。

蘇子安抱著它,摸著它的背和腦袋,大著膽子,毫不畏懼地對陸雲深說:“嗅嗅這麼可愛,你不能丟掉它。”

陸雲深頓時恢複了清明,從車窗裡伸出手,一扇子敲在蘇子安的腦袋上:“你在說什麼?”

居然敢替朕做決定?!

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蘇子安被酒潑醒了,後背一涼,普通一聲,當街跪下來:“奴才,奴才……”

陸雲深眼看周圍有人看了過來,一擺手:“今日回去找你師傅,我看你這本事,還得多加修煉。”

蘇子安這才敢站起來,捧著貓立在一邊。

陸雲深抻著窗子,眼睛四下瞟著。

不要說小蘇子,就是剛剛,自己好像也被什麼東西控製了一般。

他不動聲色,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人流如織,除了街邊偶爾的乞丐,沒有人注意這個地方。

他看向四周的屋子,二層的門窗緊閉,沒有人在窺視。

“快走。”陸雲深對車夫說,手一擺,示意蘇子安跟上來。

蘇子安剛上車,手中的貓就被陸雲深奪走了——

陸雲深一把捏住嗅嗅的後脖頸,拎到自己麵前,注視著它琥珀色的大眼睛:“說,是誰派你來的?”

喵~

嗅嗅裝傻,準備去舔他的手指,沒舔著,隻能假裝要舔自己的鼻子。

陸雲深才不慣著它,手指一伸過,去彈它的小鼻子。

喵!

嗅嗅抱著自己的鼻子,兩隻小前爪團成一團,委屈巴巴。

眼睛裡浮現出小金豆豆,隨時準備掉下來。

“貓是不會哭的。”陸雲深說,“可見就是裝的。”

你才不會哭!

嗅嗅抱著自己的小鼻子,我就是貓,我怎麼不知道我不會哭?

它對著陸雲深張牙舞爪,奶凶奶凶。

“看你的樣子,好像一個人啊,不會成精了吧。”陸雲深不為所動,眯著眼睛問。

嗅嗅:!

難不成我暴露了?

它一爪子撓到陸雲深的手上,陸雲深的腕子上就一道細痕,不一會兒,就出了血。

陸雲深手一鬆,它掉到車板上,翻個身就想往外跑。

“抓住它!”陸雲深指著它,氣急敗壞。

蘇子安驚魂未定,下意識一撈,倒拎著嗅嗅。

陛下受了傷,這可讓他怎麼和宮裡的貴人們交代?

不說彆人,讓太後瞧見了,我這不得被打死了?

喵~

嗅嗅也嚇得半死。

完蛋了,它居然把這個壞人的手給撓破了!

這下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了。

它看著陸雲深倒過來的臉,嚇得喵嗚喵嗚叫了起來。

不知怎麼,陸雲深心軟了。

他接過貓咪,摸了摸它弓起的背,順著它的毛:“嚇成這樣。”

腦海中好像出現了一雙似曾相識的琥珀色眼睛。

蘇子安這會兒也緩過來了,一反剛才的態度,極力勸說陸雲深把嗅嗅丟掉:“這都把您撓傷了,一看野慣了,這回去再撓了彆人可怎麼辦?”

“你不說我不說,誰還能知道?”陸雲深並不在意,指腹一抹,擦掉了手腕上的血,“我的貓,誰敢惹?被撓了也是活該。”

“您不是說這貓成精了麼。”蘇子安還在勸,“這前朝巫蠱之禍,就是從貓這兒起的,這會兒帶回去,彆又出了什麼亂子。”

“看它這麼笨,也不可能成精。”陸雲深彈了一下它的腦門。

嗅嗅喵了一聲,連陸雲深說它笨,都不在意了。

它趴在陸雲深的懷裡,驚魂未定。

原來以為他是個壞人,現在看起來,好像也沒那麼壞。

馬車淅瀝瀝地走著,外麵的人聲越來越小,過了北麵的玄武門,便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

嗅嗅透過不斷飄起的窗簾,抬頭看的老高,五層的基座上,是一間幾十米寬的大殿。

眼看小馬車漸漸走進,卻沒從進去,反而往邊上一拐,進了一條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