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勞省議員(一) 我見過她。……(2 / 2)

那個身影讓他感到熟悉的人,轉過身來,露出了他所熟知的一張臉。那張臉上和他一樣,此刻用了極大的意誌力才強裝著鎮定,勉強維持麵色不動如山的表象。

隻是他們之間太熟悉了,熟悉到眼角眉梢細微一個動作都能知道對方要放什麼屁。

“你是波本吧?”

方津杏仁的聲音及時把他們拉了回來。

安室透笑:“你們好,方津杏仁、蘇格蘭。”

“那個,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方津杏仁說,“因為我的工作性質,還請兩位在日常生活中不要使用代號稱呼我。”

蘇格蘭沒說話,隻有波本給了她眼神回應。

方津杏仁緩了口氣:“本名是杏染春雪,藝名Yuki,組織以外的工作是在做偶像。經紀人和工作人員一般都會直接喊yuki,不介意的話你們也可以。”

這點基本信息,早在波本拿到方津杏仁照片的時候他就已經查清楚了。

唯一的問題是——

“波本。”他沒有要交付其他名字的意思,“目前的工作是你的保鏢。”

“蘇格蘭。和他一樣。”

春雪:......她決定以後有什麼事都跟波本說。

“具體的任務,朗姆說等我們三個人見過麵以後才會告訴我,所以明天彩排之後我會向你們轉達任務內容。”

“OK。那今天就這樣?”

“是的。”

短暫的接頭是為了讓他們彼此確認身份,目的達成,三人也就相繼離開了體育館。

安室透繞回了監控室,從監控裡確認方津杏仁已經離開了米花體育館他才去路邊找他的車。他坐上車沒急著啟動,慢悠悠地係好安全帶,聽到後車門被拉開,他唇角微勾。

後視鏡裡,景光也朝他笑了一下。

“畢業之後就沒怎麼見過,你說你有機密任務,沒想到是這個。”

“你不也是一樣嗎,蘇格蘭?”

景光笑了笑,輕踢了一腳車座:“你該開車了。”

“是是。”車子緩緩啟動,彙入車流,“你的任務也是方津杏仁嗎?”

景光抬眼:“保護和監視?”

安室透輕哼了一聲:“沒想到到了這裡還是和你搭檔出任務。”

景光:“剛看到你我還以為見鬼了呢。”

“你以為我就不是嗎?”又路過來時的同一個路口,也是紅燈,等紅燈的間隙,安室透側過臉去看那幅掛牆海報,“你有調查過她嗎?”

“沒有。”

“我讓人去公安係統裡查過。”綠燈亮起,“如她所說,偶像Yuki的本名的確是杏染春雪,但杏染春雪的人生履曆像是被人刻意修飾過一樣,平凡到不像是組織的人。”

“杏染不是她的本姓。”景光說,“我見過她。”

安室透有些意外,通過後視鏡傳遞了疑惑的視線。

“她和我們同一個高中。”

“嗯?武偵?”

“嗯。狙/擊科的後輩。”景光斂眸,“雖然也隻見過一次,不過我確定就是她。”

“我沒問你這個。”安室透說,“你們見過,她不會認出你嗎?還是說你剛剛做了什麼措施?”

景光搖了搖頭:“不會,她沒見過我。你應該還記得武偵的戰姐妹契約吧?”

“當然。”

戰姐妹。

東京武偵高中特有的一種製度。在雙方同意的情況下,學院的學生可以和前輩結契約,契約成立,前輩會像姐妹一樣培養後輩。契約存續期間,戰妹可以接受來自戰姐的特彆訓練。同理,男生之間如果和前輩結契約則可以用戰兄弟相稱。

景光回憶:“我有一段時間陷入了瓶頸期,老師建議我去找個後輩培養換換感覺,當時老師給我推薦的後輩名單裡就有她。名單裡的每個後輩我都有去觀察過,我本來已經選定她了,結果在我敲定人選後的兩天就有消息說她重傷住院,這件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重傷住院?”安室透皺眉,“這麼巧嗎?”

“我當時也覺得奇怪,但老師也沒什麼理由騙我,所以就沒有深究。事後我留心去過幾次低年級的狙/擊課,確實沒看見她。”

“這麼說的話,回武偵就能查到她的身份了。”有了思路,安室透已經盤算著著手進行,“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她是從武偵畢業的,又怎麼能進入組織?難道她也是......?”

景光:“不好說。如果她真是,你貿然去調查她也容易驚動她背後的勢力。”

這一下就成為了進退兩難的局麵。

他們身在組織,臥底進來獲得代號都不容易,各自身後的機關犧牲了很多,出了不少力。如果杏染春雪也是一樣的情況,他們貿然行動很容易摧毀一方的心血。

“隻能先多觀察觀察了。”景光做出結論,“演唱會是兩天後,明後天就會開始彩排,我們會有很多機會接觸她。”

“但願她也是吧,不過......”安室透笑了一下,“如果她也是的話,那我們這個小組可就有點滑稽了。”

紅燈複又轉綠。安室透放下手刹正要起步,另一側空著的直行車道就有正好遇上綠燈無需減速的直行車略過他們。

景光的眼神好,這麼一閃而過的間隙,他也看到了那輛車後座的人。

倒不是他刻意想去看,隻是對方實在是一個讓人一眼就印象深刻的人。

那是一個銀發紅瞳、俊美異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