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見拿下來的是兩桶油。
“原來如此。”景光笑了一下,“你腦子轉得真快。”
既然石上康成要逃,那他們就乾脆順勢而為偽裝成追逐造成的交通事故。這樣他們就能對組織宣稱石上康成的車發生爆/炸,石上康成當場死亡。
這比他們的原定計劃省心多了,也合理多了。
等他們處理完現場,衝天的火光漸漸消退。景光和安室透對視一眼,未置一詞。
事情雖然他們已經找到了最佳的解決方法,但石上康成偏離計劃的行動仍然是一個過不去的疑點。
方津杏仁為什麼沒有按照原計劃把他留在後台?她和石上康成說了什麼?
因為方津杏仁的化妝間來來往往很多人,他們出於安全考慮,沒有在化妝間裡安裝竊聽器。
景光望著被燒成框架的車殘骸微微歎息一聲:“要去問她嗎?”
“當然。”安室透說,“但她一定不會說實話。”
“也沒指望她能說實話。”景光轉身,“隻是我們需要表明一個態度。”
搭檔任務中的一方突然掉鏈子,正常人都該有點脾氣。
“hiro。”
“嗯?”
“我想……”
***
景光和透再回到米花體育館時演唱會還沒結束。
他們有工作證,進去的時候沒受到任何阻攔。他們也沒去後台,進了場館,他們直接去了最後排座位的後方。
從這個角度往下看,舞台上的方津杏仁是很小一隻。
和私下裡麵麵對他們時不同,舞台上的方津杏仁極度富有生命力,大屏幕上投映成她的臉。那雙翡翠瞳熠熠生輝,和前夜的違和感截然不同。
安室透心裡又升起了怪異的感覺:“你覺不覺得……”
場館裡聲音紛雜,歌聲和粉絲的歡呼聲壓過了他的聲音。景光一時沒聽清楚:“什麼?”
“沒什麼。”安室透搖了搖頭,把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他從方津杏仁身上察覺到違和感,還是先不說了,以免hiro對方津杏仁的感官被他影響,無法做出獨立的判斷。
一首歌唱到副歌,方津杏仁有一個手指前方做WINK的動作,她抬眼,目光似是直直地指向他們。
這時候的景光和透還不知道小偶像的表演有一種名叫killing part的東西,隻覺得方津杏仁是知道他們回來了。
安室透笑眯眯地朝台上揮了揮手。
下一秒方津杏仁就移開了目光。
透:“……”
景光哼笑一聲。
安室透若無其事地收回手,隔了兩秒,突然朝景光就是一個肘擊。
和他相識多年,他一抬手景光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三兩步後退就讓他的肘擊落空。
順便還輔以一個睥睨的眼神。
嗬。
因為hiro這一個眼神,安室透決定不告訴hiro他剛決定的計劃。等下說出來嚇死他。
演唱會光是表演結束還不算完,安可、退場,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方津杏仁才空下來。
“剛才你是在和我們打招呼嗎?”回到後台,安室透問,“就是你唱到‘all night with you’的時候。”
“怎麼可能?”方津杏仁笑,“你們站那麼遠,我根本看不清。”
安室透頓了一下,跟著笑起來:“說的也是。”
她們說話間,後台的工作人員忙忙碌碌在收拾東西。和他們比起來,杵在那什麼也不乾的安室透和景光就略顯局促了。
不然……他們也幫點忙?
透和景光遲疑地麵麵相覷。
“不好意思啊讓你們等這麼久。”卸完妝的方津杏仁已經換下了打歌服,穿上了和工作人員彆無二致的T恤。耀眼的金色長發藏進帽子裡,不仔細看很容易將她錯認成小少年。
她問:“你們回來找我,是出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