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景光問她,“你覺得能出什麼事?”
春雪被蘇格蘭的態度嗆住,她抬眼看了一下沒好臉色的蘇格蘭:“……沒什麼。”
安室透出來緩和氣氛:“你不問問我們任務完成了沒嗎?”
“沒完成的話,也不會在這裡了吧?”
“是。”安室透笑,“你問我為什麼回來,因為朗姆給我的命令是保護你,所以在朗姆有新的調令之前,我可能就要打擾你一段時間了。”
春雪並不意外,她隻問:“蘇格蘭也是嗎?”
景光冷哼一聲。
春雪在心裡微微歎氣,很想說有波本保護她就夠了,她根本也不需要什麼保護。可惜她沒這個膽子去跟朗姆提這提那的,隻好把這個想法掐滅在她心底。
“那你們現在是要送我回家嗎?”
安室透笑眯眯道:“至少我不隻是。”
他說得輕巧,同時迎來兩個人驚異的目光。他聳了聳肩:“原本是擔心你被什麼娛樂記者拍到,不過你不是說了不會嗎?那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吧?”
“確實是……”春雪被說服了。
不過她本來就對帶人回家沒什麼所謂。她沒有安全屋這個概念。
她轉頭去問一直對她冷言冷語的蘇格蘭:“那你呢?”
問隻是禮貌性一問。實際上她心裡在瘋狂默念彆去彆去彆去彆去彆……
“我也去。”蘇格蘭冷聲回複。
“……”
不是很懂蘇格蘭。春雪隻能說。
她默默收回目光,跟著進了安室透的車。
這兩個人的車都有不同程度的戰損,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春雪也隻是看了一眼,沒發表多餘的評價。
她坐在副駕駛指路。
春雪的家在米花近郊,人煙稀少,是個獨棟帶小花園的彆墅。這一片的房子大多都是這種格局,隻是每棟之間相距都很遠。
“客房在二樓,你們可以隨意挑選。”春雪帶著他們在彆墅裡走了一圈,揮揮手就下樓梯了,“你們請自便,我先去休息了。”
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安室透挑起眉頭,和景光對視了一眼,聳聳肩,先一步上樓了。
這裡畢竟是方津杏仁的地盤,雖然她看似半點不設防,但安全起見,他們再有疑問也隻能等改天換地方再交流。
不過......一般人會把自己睡覺的主臥設在負一樓嗎?
***
石上康成是被降穀零的親信帶走。風見連夜帶人審訊,石上康成倒是抖落得很快。
畢竟他貪汙受賄那點子事罪不至死,但他在組織期間的任務但凡被查到一丁點他就死定了,估計會被判個幾百年,直到他老死在監獄裡。
因為他的配合,筆錄進行得十分順利。
交待完畢,為首的警官點了點頭,朝他身邊的人交待:“剛才交待的那些記得原樣傳給特彆搜查部。”
“什麼?”石上康成激動地想要站起來,但他被控製在椅子上,除了雙手能做寫字限度的動作,其餘動彈不得。
他突如其來的激烈反應讓風見側目。
石上康成憤怒地質問:“你們不是特搜部的人!?你們是誰!?”
“特彆搜查部負責的內容結束,你該交代正事了。”風見伸手,從同事手裡接過一根針筒放到石上康成麵前,“這個你應該不陌生吧。”
看見針筒,石上康成臉上的表情逐漸驚恐:“你們是誰?”
“交代一下吧。”風見說,“前年的東日大醫院副院長在家被毒殺事件,還有去年,厚生勞動省的下放官員死於過敏性休克。”
這些都是波本通過組織內部調查到的。
石上康成開始渾身發抖:“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重要嗎?”風見扶了扶有些下滑的眼鏡,“還是來聊聊你身後的那個組織吧。”
“我……”石上康成極力地想冷靜下來,他盯著眼前的警察冷汗津津,極具的高壓下,他腦中突然有什麼東西乍現。
“我交代!”他大喊,“我有同夥!是我的上級!”
“是誰?”
“杏染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