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無遮攔 又不是搞一夜情 這麼敏感……(2 / 2)

時祐好像更緊張了:“啊......那我也需要喝點嗎?”

陸以承:“。”

又不是搞一.夜.情,這蘑菇腦子裡都是些什麼。

陸以承看著眼前的漂亮Beta,還是努力去壓住自己的理智,動作絕情地將時祐的手擼了下去:“酒氣太重了。時祐,我得去洗個澡。”

“你洗完澡等會肯定不給我抱了。”時祐倒是還委屈上了,他搓著手指說,

“你的酒味也很好聞。”

Beta的話一貫如此,陸以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勁上頭而心亂,竟出了股難以抑製的燥意。

他看了時祐幾秒,忽然傾了傾身,單手摘掉眼鏡,撐著沙發邊靠過去,抬手伸過來,食指勾住他耳邊細細的碎發。

“想我抱你?”陸以承說。

茶幾上本來就不太亮的橘調光被男人的身子遮了一大半,時祐現在背著光看著Alpha的英俊的臉。

嗓音輕柔魅惑,時祐心跳似乎更快了點,感受著Alpha捏著他上段一點細軟的發絲繞著指尖纏了一圈,又慢慢散了開。

他不明白陸以承為什麼突然這樣,但還是很誠實地點了點頭。

“你是有點口無遮攔了。”陸以承看著這完全不懂的少年,直起身。

大家都是成年人,但凡換個不檢點的Alpha,現在這位大膽的Beta都不是清白身了。

而且他湊近時,分明聞到了一股很甜很甜的奶油氣味。可仔細再去尋覓一下,又感受不到了。

“在這乖乖吃蛋糕。”陸以承微微咬了下後槽牙,把從江晏白那拿來的蛋糕切好,推到時祐麵前,便拿起椅背上掛著毛巾,低沉聲音說,

“我去醒醒酒。”

時祐看陸以承走進室內,低頭又看了眼桌上的蛋糕。

草莓奶油,上麵插著“Fecake”的標簽,是那家很有名的甜品店,和剛剛男人的冷冷的模樣完全不搭。

時祐挖了一口,甜膩的味道綜合掉了剛剛感冒藥的苦澀,黏滑的味道和著嗓子,讓他忍不住順著水聲望過去。

浴室傳來那頭淅瀝的洗澡聲,時祐咬著叉子,耳尖莫名冒紅。

蛋糕都要吃完了,陸以承怎麼洗了這麼久。

掛著牆上的時鐘看不清時間,時間緩緩流過,時祐聽著那滴滴答答的水滴,把毯子裹得更緊了點。

毯子上是那冷淡的深秋味道,冷杉清冽,撫摸過神經末梢,時祐埋了埋頭,想讓這點信息素更加充斥自己。

沒辦法控製的感覺,這是AO信息素衝動嘛,可他根本就不是Omega。

他想靠近陸以承。

這是喜歡吧。

時祐慢慢想著。

睡意漸漸攀上,時祐在陸以承製造的溫暖濕潤的環境裡,聞著那令人心安的信息素閉上眼。

幾分鐘後,浴室被推開。

陸以承換上了平時在家穿的簡單T恤,單手擦著頭發,額發散落,弱化了深邃的眉眼。

他走到客廳,倒了杯水,發現時祐居然在沙發上睡著了。

閉著眼裹著毯子的Beta呼吸平穩,睫毛長長搭著,像是入了夢鄉。

這蘑菇還真是自來熟。

在哪都和自己家一樣。

陸以承走到沙發邊,看著他那張臉,沉默些許,伸手戳了戳時祐的臉頰。

果然很軟。看上去那麼瘦,臉上倒是還有肉。

時祐感覺到有人在碰他,於是睜開了眼。

陸以承有點愣,一是不明白自己的動作,二是這動作還戳醒了時祐:“吵醒你了?”

剛剛洗好的陸以承脫離了酒味,木質冷杉的信息素的味道更加清晰且外放,時祐看了小會,沒頭沒尾笑著來了句:“你洗完澡好香。”

時祐頓了一下,聞了聞自己身上,說:“我是不是也該洗個澡。”

“你洗澡就太奇怪了。”陸以承腦子裡已經滑過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再加上酒勁,這沒心眼的單純Beta說的話著實是讓人有點難耐了。

陸以承捋了捋還有點濕漉的額發,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了。

這個點該睡覺了,可時祐還在他家裡,而且發著燒,要不然他翻個陽台去幫他把那邊的家門打開吧。

時祐再度撞上那濃烈的信息素味道,身體不受控製,連忙拉上陸以承的褲腳,覺得自己再不說話他就要反悔了:“所以是可以抱的吧。”

他身體內部不自覺得躁動,和以往的溫養症狀完全不一樣。他現在極度渴望與陸以承接觸,像是得了皮膚饑渴。

陸以承垂眸:“我給你抱,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時祐抿了下唇:“你有什麼想要的。”

陸以承:“我一般都先看對方的出價。”

時祐認真思考,雖然但是他就是個普通大學生,最多再是朵不怎麼常見的蘑菇,能出什麼價。

蘑菇?

時祐抬起眼,看向陸以承,弱弱地問:“我給你看觸手可以嗎,你不是想看嘛。”

陸以承見時祐眼神真摯,該說他聰明還是不聰明。

行,雖然不算是對等,但也不是不可以。乾脆就真當醉了吧。

陸以承坐到時祐對麵,朝他伸出手:“給我看看。”

時祐咽了下口水。

陸以承打量他的神情,隔著微妙的距離慢慢遊離。

繼而,他見著從時祐背後緩緩伸出一縷一縷粉白的菌絲。

菌絲觸手纏上陸以承的小臂,隨後慢慢攀上他的掌心。

前端纖細的菌絲勾住男人細長的手指,摩挲過骨節,淺淺扣入了指縫,觸手的中心落在了陸以承的掌裡。

陸以承見他這謹慎到都察覺不到自己在勾人的動作,瞳孔一黑,五指合攏,捏了一把那軟物。

被捏的地方如觸電一般,帶著時祐整個人都劇烈抖動了下。

“這麼敏感。”陸以承的聲音帶著玩味的笑,他覺得時祐的反應很有趣。

“就是好久沒活動,觸手和手一樣,骨節也會酸的。”時祐皮膚透紅,感覺脖頸處的皮膚已經薄到透明了,“而且這地方本來就沒人碰過……”

陸以承視線從時祐的臉滑到脖頸,拉了拉他的觸手,示意他可以過來了。

時祐一看,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他立刻跑過來抱住了陸以承的腰,貼著人家的胸肌,一點臉也不要了。

“來點信息素來點信息素,我發燒好難受,長出觸手也很累。我給你捏,你也給我來點信息素。”時祐還要求道。

陸以承簡直了,沒見過這樣的人,臉皮又厚又薄,說話和沒過腦子一樣,人還出奇大膽。

但情況都這樣了,陸以承見著這纏滿全身的軟乎觸手,以及單單觸碰都能感到過高體溫的Beta,還是軟了心。

畢竟做了交易。

陸以承歎了口氣,拍了拍時祐的背,釋放出安撫的信息素。

木質冷杉的味道和以往又有所不同,似乎溫柔了很多,沒過神經,時祐那暈乎的腦袋就緩緩靜下去。

這是時祐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安撫。

比衣物和身體靠近接觸更為明顯清晰的信息素安撫,比信息素噴霧強大幾萬億倍。

時祐感覺自己要陷進去了。

他感受著這屋子的環境,室溫,濕度,還有喜歡到不得了的信息素。

半晌,他開口問:“以承,你願不願意養蘑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