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否的交流已經交接完畢,李否本人本來就想在種花做生意,和黑衣組織的打算不謀而合。
貝爾摩德掛了電話,笑著對水清說:“看來我們在種花的計劃很成功”
水清也笑:“那不是很好嗎?”
“接下來下一個任務也由你去做誘餌吧”
“沒問題”
水清對美國人和日本人沒什麼特彆大的同理心,最開始對殺人的恐懼已經被消磨掉了。
貝爾摩德開車帶她去了一個酒吧附近,水清很快找到了在酒吧旁邊徘徊的目標。
“你好”水清走上前去,“我的氣球飛到樹上了,你能幫我拿下來嗎?”
目標是個謹慎的,早知道自己今天有生命危險。沒有理會。
水清也不著急,這隻是計劃的一環,如果能成功則萬事大吉,如果失敗也就算了。
“嗯……啊?!”水清看向空中,驚呼一聲“我的氣球已經飛了”
目標也條件反射地往天上看去,藍色的天空上,紅色的氣球在慢慢升起。
“哎?那邊好像有什麼人”水清往旁邊大樓上指。
目標已經初步建立起信任了,順著水清指的方向扭頭。
他什麼都沒看到。
他很自然地回應道:“什麼都沒有啊”
水清也收回視線:“啊…你頭上有紅色的點哎!”
目標本來神經就緊繃著,被水清一驚一乍地已經快崩了,聽到自己臉上有紅點,立馬想到狙擊槍。
目標往一邊跑去。
水清正好堵在另一邊,把目標引到了她想要的方向。
然後順勢跟著目標跑起來。
“叔叔這邊”她帶著目標在附近轉來轉去,目標也沒想那麼多。跟著跑了。
待目標拐了一個彎,發現進了一個小巷子,終於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勁時,貝爾摩德已經站在他前麵了。
黝黑的槍管對著他,目標趕緊轉身,身後是剛剛跟他搭話的孩子,拿著一把匕首橫在他麵前。
不過他也沒時間害怕,子彈從身後直接打中他的腦袋,消音器下的手槍發出一聲悶哼,隱藏在喧鬨的人群裡。
血液差點兒濺到水清身上,水清甚至沒有眨一下眼睛。她已經有點習慣這些事了。
有專門的人來處理現場,貝爾摩德就帶著她去旁邊的酒吧喝酒。
下午沒什麼人,酒吧還算冷清,門前的服務生想攔著水清,在貝爾摩德給了一疊小費後高高興興地放行了。
打工嘛,不寒顫。人家家長都沒說什麼呢。
裡麵燈光昏黃,樂隊在旁邊儘責地演唱,酒吧很安靜。
“你好大方”水清說,她有點想知道貝爾摩德到底會不會找組織報銷這種費用。
“這些花費直接夾在任務經費裡交給組織付錢就可以”貝爾摩德坐在吧台上為自己點了杯酒。
不是你真報銷啊!!水清震驚。為什麼你們薅組織羊毛這麼熟練啊!!
貝爾摩德毫不在意:“你要喝點什麼?牛奶?”
“我乳糖不耐”
“那咖啡?”
“晚上會睡不著的”
“…那彆喝了”貝爾摩德拿起酒杯。
“來杯檸檬水就好”水清道。
剛做完任務,心裡還留著些無奈,水清四處打量起這家酒吧。
樂隊就在旁邊,大概是民謠音樂,手風琴和小提琴在鋼琴旁邊合奏,樂手都是長腿的帥哥,著黑衣戴著閃閃發光的飾品。
貝爾摩德開始熟練地和酒保套話攢情報,水清被落在一邊吃貝爾摩德給買的巧克力蛋糕。
一曲終了,隻留下手風琴手在台上獨奏。
帥氣的男孩遊蕩於客人之間,年輕的女孩哈哈笑著著和他互動,男孩子們也笑著對他舉杯。
他似乎是看到水清這個小孩子了,向水清走來。
“女孩,要來試試嗎?”年輕的樂手和水清說話。
水清也終於看清了來人的麵貌。
冷白的皮膚,清晰的美人尖和聳拉下來的幾縷頭發。最顯眼的是綠色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一切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