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要玩。”水清跳下椅子。

赤井秀一教水清按琴上的鍵盤，自己拉起來。

“好玩嗎？”赤井問。

水清點頭。

“怎麼這麼小的孩子來酒吧呀”他問。

“嗯……媽媽帶我來的，而且這裡的蛋糕非常好吃。”水清隨口胡謅。

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赤井也沒再多說。他本來隻是看著這麼小的孩子感覺很奇怪，她旁邊坐著的大人氣質也不簡單。懷疑是不是和父親招惹到的組織有關係。

當然，也隻是隨口一問。他沒打算得到什麼有效信息。

酒吧裡音樂再次響起，依然對視線不太敏感的水清扭頭注意到貝爾摩德的視線，她眨了眨眼睛，也沒有問什麼。心裡大概有些猜測。

貝爾摩德在觀察眼前這個孩子。

她問過boss，這個孩子確實被洗腦過，甚至比成人更重視。但洗腦過後的人是什麼狀態貝爾摩德還是有所了解。

這個孩子根本不像是被洗腦的樣子。她活潑，算得上聰明，對boss也沒什麼執著。

說起來……可以試探一下。

水清正在吃著眼前的巧克力蛋糕，貝爾摩德舉起酒杯狀似隨意地開口：“boss那麼重視你，你對boss有什麼看法？”

“boss是我的義父……”水清開口。

教科書式的回答。

貝爾摩德從水清的身上看出了一絲敷衍。無論是語氣還是動作。顯然過多的重複詢問讓這個不太成熟的姑娘感到厭煩了。

她果然隻是在背口號而已，貝爾摩德想，但真的會有人能受住組織的洗腦而不被影響嗎？

馬上她又察覺到什麼。

以往的搭檔都是彆人好奇自己，或者說組織裡沒有人不好奇自己的。而這次，一個應當在最好奇的年齡的女孩，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好奇。

包括易容術，行事風格，她也說了很多沒頭沒尾的話——習慣性地。

這個女孩沒有問她任何問題。她不相信是女孩沒有機會或者不敢問。

是不在意，還是她其實什麼都知道，不必要問？

可是這對一個五六歲的小孩來說也太不對勁了。

貝爾摩德想到了那顆藥。

那顆藥還有其他的試驗者嗎？

水清不知道貝爾摩德在想什麼，她隻是坐在那裡，一口一口吃著小蛋糕。

如果水清知道她在想什麼，一定會吐槽：“我懷疑你，你嫌我煩，我不懷疑你，你又問我為什麼不懷疑你？”

“你不要隻重複這一句話，還有彆的想法嗎？”貝爾摩德露出鄰家大姐姐的笑容。

水清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大美人。

以她對貝爾摩德的了解，貝爾摩德不是那麼喜歡刨根問底的人，反而是那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她原以為來酒吧就是自己吃自己的，貝爾摩德不會和自己說一句話。

是自己哪裡演得有問題嗎？水清想。

“boss很關心我，我也很喜歡他，我其實對我的以前沒什麼記憶，但琴酒告訴我我以前沒有父親。”水清適時地低下頭表達了落寞，“但是他讓我感受到了父愛，我很高興”

她揚起臉對著貝爾摩德笑。

這個演技是沒什麼問題的，貝爾摩德這樣的演員都沒有察覺出演的成分。

水清眼裡甚至有眼淚在氤氳。

這其中有多少是真情實感，又有多少是虛情假意呢？貝爾摩德將最後一口酒飲儘。

“我們走吧”

……回到日本的飛機在機場起飛，落地後，貝爾摩德徑直到了bosa的辦公室。

“水清沒什麼問題，隻是反偵察能力和敏銳度太差了，是沒怎麼感受過危險的嗎？”

她隱瞞下了一些東西。

“把化學課停一停，增加些偵查能力的課吧”boss想了想說，“另外可以再多給他安排些有危險的小任務做做。”

身後的秘書點頭表示知道了。

“等等，注意保護她的安全，彆真死了”

boss沉默了一會

“讓琴酒去吧，他們倆熟”

接到任務的琴酒：我和她熟？你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