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顧潮天頭腦蠢笨,心思更是全用在了女人身上。
在自己的推波助瀾下,顧潮天竟然真的甘願就這麼碌碌無為活過了三年。可他到底是顧總唯一的親生兒子,總有一天他要上位,總有一天他會剝奪自己現在所擁有的權力!
不過……如果他拿下了顧潮天……那麼顧氏……自己從前怎麼未想到呢。
顧銘興奮得血色上湧。李田不明所以,她將衝兌好的飲料遞給顧銘。
顧銘憑借著187的傲人身高自上而下將顧潮天的動作一收眼底。
他在心裡如是點評:顧潮天乾起家務活來倒是輕車熟路得很,看他身上係著圍裙,想必平時也能燒得一手好飯。
自己以往隻把顧潮天當作競爭對手,倒是從未扔開偏見細細品味他這副精美的皮囊。
顧銘如野獸般的眸子一直落在顧潮天身上,此舉亦是他的試探。
李田樂於他不去癡纏女主,一邊大方的任顧銘觀看,一邊還鼓勵似地抓住一點機會就送予顧銘一個微笑,好繼續吸引他的注意力。
顧銘心中有了把握,他心滿意足地起身要走,李田禮數周全地送他至樓下。
顧銘忽而回頭露出一個同倆人初見時完全不同,充滿了蠱惑和魅力的笑,他嗓音壓得低啞:“去喝一杯。”
阿?
這是有什麼陰謀詭計,等著我?李田心裡打個哆嗦。光看他悄無聲息地找到這間房子,她就知道他是個有心機、不好惹的、不好騙的人。
李田是位“老實”的學生妹,她從沒去過酒吧,若是同意與他一同前往,途中一個不慎犯了蠢或是露了怯就糟了。
李田擔心他受拒記恨,影響自己完成任務,故而竭儘全力笑出一個情真意切地抱歉摸樣,一字一句地說:“我前些生病了……”
她看見顧銘認真地盯著她,那雙太野蠻的眼睛讓她隱隱感覺不好。
“吃了藥,酒是不能沾的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天黑了。”
顧銘察覺到她不明顯地緊張,心頭一陣酥麻。哥哥怎麼是這副摸樣。
自己以往果然被偏見蒙蔽了眼睛。哥哥,好嬌啊。
他乾脆利落地上了車,魅力十足地和“顧潮天”揮手告彆,直到車窗完全閉攏,他仍向左偏頭。
哥哥最近哪生過什麼病,他害羞成這個樣子,自己就先放他一馬。
徐、徐、圖、之。
李田邊歎息邊上樓,不知道顧潮天的形象又被自己毀了幾分。
速戰速決吧!自己每多留一天都是對男主多一天傷害,另外,每多留一天就要多洗一天男士衣物。
李田離開時並未關門,她上了樓,見寧柔坐在餐椅上慢斯條理地吃著自己買來的,貴得讓她心疼的飯。
“你剛才在乾什麼?”
——這是在問自己脫衣服的事了。
規則裡明令禁止了自己不能暗示他人彈窗的存在。李田琢磨不好這個暗示的範疇,便避而不答,轉移話題道:“你是不是想離開這。”
“你猜?”
寧柔拆開一份新的叉子,插了一個顏金黃蝴蝶形狀的點心,指著他。
李田眼珠子移動兩回,順應本心地將嘴湊了上去。
唔唔道:“謝謝。”
“你叫什麼名字?”溫潤清靈的女聲如水落幽潭般響起。
李田唇齒微張,霸總的臉被她的魂魄冒名頂替了之後看著竟然清秀乖巧了不少。
寧柔竟也就這麼放過她。
“我不了解你在做的事,不過,謝謝你。”
“你希望我走,那我現在就走。”
“……”李田無法否認:“我還沒有準備好你出去之後需要的東西。”
“你陪著我,我不需要你準備什麼。”
“……好!”
李田主動拉上寧柔的手,她被關了兩年,回到外麵的世界,可能會有些陌生。
*
李顏顏有一個奇怪的愛好,因為這個愛好她甚至被人打過,可惜,依然沒治好。
她走在路上時,若是看見了引她好奇的人,李妍妍就會難以忍耐,非跟不可地偷偷地尾隨在他們身後。尾隨最久的一次,她跟著兩個女生在街上從中午逛到天黑。
今天,李顏顏的“怪癖”不幸又被激活了。
在她的前麵,一男一女牽著手。
那男人身材高大,儀表堂堂;那女人婉婉婷婷,柔美無限。這簡直是一對在顏值上非常登對的眷侶了。
但李顏顏卻感受不到他們之間的愛情氣息,兩人明明牽著手,看起來怎麼會這麼清白?
李顏顏跟了789米,還沒有想明白。她卻想起來自己正在去約好的飯局的路上,她拍拍臉,強迫自己醒了過來,艱難地調轉方向,依依不舍地走了。
李田和寧柔一開始隻是漫無目的走。
直到一個紅綠燈口,李田拉著她的手輕輕用力將她帶向了左邊。
幾步過後,花海升的牌匾出現在兩人前方。
“我請你吃飯。”
“就當做是慶祝。”李田尾音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