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哦,”他露出一個天真的神色:“隻是在mafia的地盤要穿的像自己人,才不會被誤傷呢。”
他的語氣真摯極了,讓我不得不相信他說的話。
——【哇哦,居然可以這樣?】我的係統在消失了幾乎一整個晚上後突然出現,發出一聲似乎是完全忍不住的驚呼。
我沒有理會這個隻會挖坑讓我跳的可惡係統,隻是踮起腳尖伸手摸了摸太宰柔軟蓬鬆的黑發,聲音裡透著劫後餘生的慶幸:“既然你的員工們都到了,那我就可以安心把你交給他們了。”
“反正他們是保安嘛,一定會把你保護的很好的。”
可比我這個真的好想出去吐一吐的柔軟女子可靠多了。
好想飛奔出去找一個垃圾桶吐個昏天黑地啊,然後再給我的中也哥哥打視頻電話,好想聽著他的聲音入睡,雖然以現在我強撐著的精神狀態也許會在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崩潰大哭吧。
然後我突兀地反應過來一件細思極恐的事情——在短短的相處時間內,我們已經有了三次擁抱和從未放開的十指相扣。
而我對此已經算得上親昵的肢體接觸不但沒有絲毫的抵觸和厭惡,甚至是半推半就地沉溺於其中。
或者準確來講,是這具身體似乎已經無比熟悉和這個人的親昵接觸,亦如戒毒的人再次誤食海/洛/因,是同樣一種無可救藥的上癮與渴求。
我不願意去承認這個令人心驚的事實,想要徹底地放開相纏的十指,可是那隻被他牽著的手依舊掙脫不開。
他垂下長長的睫毛,黏黏糊糊地抱住我:“他們都好忙的,任務完不成是會被客人投訴的呢,他們才沒有時間來保護我這個小小的社長。”
他側過臉,不讓我看見他輕飄飄瞥向下屬們冰冷的視線。
我再一次相信了他:“啊…是這樣嗎。”
他輕輕啄吻著我頸側的肌膚,而我不住地顫栗,每一處被他的唇瓣碰觸過的肌膚都像火苗舔/舐過那般開始發燙。
“沒錯,我們這就要去忙了!一定不會讓客人投訴的!”西裝酷哥們訓練有素的、頭也不敢回的從我們的視線裡消失。
我拽著他逃命似的朝著門口衝。這一次沒有槍響在背後來襲,隻有差點就讓我溺斃的吻。
有什麼不可控的已經開始發酵變質了,我無法預測無法想象,隻想徹底逃離。
KTV的門口赫然陳列著數十具蒙著臉的暴徒屍體,每一具屍體都連中數槍,被開膛破肚,死狀淒慘而血肉模糊。
這一次我終於用力甩開了他的手。踉踉蹌蹌跑到樹下,扶著樹乾‘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這是來示威的反抗者的屍體嗎……是被港口黑手黨弄成這樣的嗎……但是為什麼今天會這麼突然的出現,不是已經很久沒有這種事情發生了嗎?”
他輕描淡寫:“他們不僅僅是來示威的哦。更想伺機挾持首領的戀人當做籌碼呢。”
——Mafia裡出現了背叛者。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泄露了消息說首領失蹤兩年的戀人今夜出現在了這裡。
我瞳孔地震:“這麼說來——我們所有人都是被mafia首領在逃女友所殃及的池魚?”
“所以,你覺得首領的戀人今天真的出現在這裡了嗎?”
我隻是下意識地問出來了心底的問題,卻並沒有期待他給我一個答案。
畢竟我和他都隻是被殃及池魚的池魚——儘管他是一家公司的社長,多金又帥氣,但是在□□隻手遮天的背景之下,我們都無力掌控自身的命運。
可惡的首領,可惡的首領戀人,可惡的□□。
“她出現了哦。”他斂著睫羽看我,笑意吟吟,我卻莫名膽顫心驚。
“那挺好,哈哈哈。”我假笑著敷衍,小心翼翼的退後一步,再一步。
“恭喜我們兩個人都活下來了呢!初次見麵,很高興認識你。那——太宰先生,再見?”
他漫不經心地走向前,又一次站在了我的麵前,一個觸手可及的擁抱距離。
而在眼神交彙的那一刹那,我的心跳狠狠一頓,被他眼底蔓延開來的沉鬱黑暗所衝擊。
可他還在微笑,柔和而冰冷的微笑。
“這個晚上,我從未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