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是和哪個男人….留下的……(1 / 2)

我遠遠的就看見了那個剛才上去送飯的服務員——被一腳踹下來,連滾帶爬的他,麵上是藏都藏不住的驚恐之色。

出事了。他上樓的時候一定發生了什麼意外。

他身後跟著一隊黑色西服的凶悍男人,我‘唰的’起身,飛速眺望了一眼旋轉樓梯——果然在台階之上瞥見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我語速飛快的對涼介他們說:“實在不好意思但是有點急事,等一下如果有人過來,麻煩拜托請務必假裝我從來沒有來過!”

也許是被我嚴肅冷漠的表情鎮住了,他們懵懵地點頭,而我來不及等他們的反應,不用係統開口,我已經選擇了最佳逃跑路線——廁所。

正門口對著樓梯,會被一眼看見。吧台更是一覽無餘。一樓其他桌子三三兩兩坐著客人,根本不可能躲的過去。

唯一能去的地方,隻有女廁所了。

【上帝啊救命啊啊啊啊。】我頭也不回地撈起我的大衣,脫下我的高跟鞋光著腳就往女廁所衝——我害怕高跟鞋跑在地麵的哢噠聲太明顯了,音樂蓋不住。

係統歎氣,語氣不明:【既然命運安排你出現在這裡,神明怎麼可能救的了你呢。也許你唯一可以乞求的對象,隻有愛神了,我的寶。乞求愛神讓該憐憫你的人,心生憐憫吧。】

我還沒有來得及拐進廁所,就聽見那個服務員指著我的背影,顫聲高呼:“是這個女孩!”

其中一個黑色西服的墨鏡男似乎有著中也提到過的‘異能’——甚至都沒有到一秒的時間,他就瞬移到了我的身後,完全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一腳踹上我的腿窩,我軟著跪倒在地。

也許就像人類無法預測命運鐫刻的軌跡,史學家找不到古老遺失的詩歌殘頁和遺落在深海的亞特蘭蒂斯,我這輩子都預料不到有一天,會以一個如此的屈辱的……恥辱的姿勢…見到我想見卻也是此刻最不想見的人。

我像囚犯一樣被反剪著手跪在地上——今天為了來吃飯,我專門在商場挑了一件一字肩連衣裙,腿上隻套著一雙很容易勾絲的黑色絲襪。

膝蓋一定腫了,甚至不用低頭去看,因為一下子被踹跪在地上,磕在冰冷的水磨石地板的那一刹那尖銳的痛就已經竄上了天靈蓋。

那件新買的,才剛穿一次的米白色羊毛大衣像垃圾一樣斜斜團在一邊的地上。

生理性被刺激出來的眼淚盈出了眼眶,滴落在鋥亮的地板上。

——噠。

——噠。

——噠。

熟悉的,昂貴的意大利手工皮鞋的鞋跟走過地麵時發出的聲響。

他穿過這隊隸屬於他的,殘酷森冷的士兵,像居高臨下的統領,一步一步的走近,漫不經心地開口:“居然敢冒充首領的女朋友?膽子很大啊。”

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發著抖蜷縮成一團,拚命低著頭,不敢讓他看見我的臉。

低著頭,我隻能看見他腳上踩著的那雙皮鞋,停在不遠不近的距離,隔著幾個扣押我的士兵,身後跟著那個瑟瑟發抖的服務員,他倚著牆,低頭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甚至看都沒看我。

中也完全沒有猜到我會在這裡。

他完全想不到——這個以如此屈辱姿勢跪在他麵前的人,是我。

——“佐佐木,把她的臉給我抬起來。”

我就這樣被他的下屬揪著頭發,以被強迫的姿勢揚起脖頸,在這個月色明明比昨夜還要溫柔的晚上,露出我的麵孔。

他所有的酷烈、冷漠、倨傲,連同不耐煩的神情一起,在視線掃過我麵龐的那一秒,破碎的徹底。

在僅僅一瞬的愕然之後,他沉聲用沙啞的嗓音發號命令:“所有人,現在各回原位。不許通報首領。”

“中也大人……”

那個名叫佐佐木的青年震驚地看著他的中也大人俯身,輕顫著,輕柔地,把我抱了起來。

“佐佐木,服務員你來處理。她……交給我了。”

——“誰都不許通報首領。如果想死的話,大可試試。”他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凶狠的力度,海潮般的氣場擴散開來,令人無法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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