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大日同皎月對視交換眼神,然後一前一後,小心謹慎來到方才攻擊過的地方,一條狹窄的密道出現在他們麵前。
“下去?”
“肯定的,你我皆化身怕什麼。”
皎月先一步進入密道當中,大日緊隨其後,裡麵並沒有危險。
他們走了許久,密道到頭,視野逐漸開闊,前方有血色光亮和陣陣惡臭傳來。
兩人走近後,眸子猛的一縮。
一尊全身纏著鐵鏈的神像被倒浸在血潭,看姿勢是盤坐閉目像。
“詛咒!晚淵是把這人祖墳刨了嗎?被恨成這樣?”
皎月捏著鼻子皺眉,大日沒說話,拍出火浪將血潭燒淨,裡麵露出神像原貌和小齡骨屑,看來柳相村失蹤的孩童全在這裡了。
……
“洛道友,你對萬壽丹心了解多少?”
路上,溫曉看著被緊緊握住的手,和總走自己前麵的洛綰,一時不知到底誰才是神君,有些尷尬,便找話問道。
洛綰腳步頓了下:“沒多少,都是塵世流言,雲娘感興趣?”
“嗯,畢竟此事和他有關,多了解點總是好的。”
“行,那我同雲娘說說,你聽聽就行,流言這東西真的沒多少。”
洛綰言:“萬壽丹心據說是正祖創天庭時,討伐的惡宗殘黨餘孽,他們宗主穿人皮,抓天下修士煉替死魔胎,被他偷學了去,才僥幸在淨殺中得生。”
“得生的萬壽丹心並沒有因為宗主悲慘下場悔過,痛改前非,反而怨恨正祖和她所創建的天庭。”
“他認為正祖既然容的下所有人,那為什麼唯獨不能放過他們宗門呢?”
溫曉沉吟:“生死一事是天命,抓人替死本身就亂了陰陽,哪怕正祖容的下他們,天道也容不下他們。”
“誰說不是……”
洛綰眸子一閃而逝幾分落寞:“可修道之人不就是這樣,總覺得自己可以逆天改命。”
不輕不重的話語,如一根小刺輕輕紮了下兩人內心,她們沉默良久,溫曉才說:“還有其它的嗎?”
“有,不過是個笑話。”
“嗯?”
洛綰繼續說:“當年萬壽丹心百惡解屍飛升天庭,被幽花尊者打下來,成為一方大禍孽,同玉麵散人掀起壽瘟之亂。”
她看了溫曉一眼,怕她聽不懂壽瘟之亂是什麼解釋。
“魔道有禁忌術——死者複生,壽瘟之亂就是此術旁門左道用法掀起的屍體複活永生狂潮。”
“至於為什麼說它是笑話……天庭曾派晚淵神君下凡平亂。”
溫曉不解:“沒平了嗎?”
“平了,但晚淵神君被偷襲成重傷。”
看著前者眼中詫異之色,洛綰嘴角彎出抹,不知是不是嫌自家供奉神君丟人的苦笑。
“平亂後,萬壽丹心說,自己知道那個人的下落,隻要晚淵饒他一命,便告訴她。”
“然後……晚淵神君就被偷襲成功。”
聽見這話時,溫曉呼吸急促了幾分,她自己都沒察覺,此刻的聲音有些不對。
“晚淵神君要找誰?”
“不知道,我想應該是非常重要的人,不然她也不會被傷的那麼慘。”
洛綰暗暗收緊手掌,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麵前人,油紙傘散發的光亮,似乎跟著柔和許多。
“不是,你倆在這裡也能聊起來?”
頭頂傳來皎月的聲音,沒等兩人抬頭,上麵密集爆破。
洛綰用傘將落石塵土頂開,大日和皎月立在她們身前。
“二位真君,你們沒事吧?”
溫曉收斂情緒看著兩人,大日擺手:“沒事,就是發現個用於詛咒的血潭,我把那裡毀掉,感知到你們的氣息,就一路砸過來了。”
“用於詛咒的血潭?”
“晚淵把人祖墳刨了,被記恨上。”皎月又開始有事沒事擠兌秦染,大日白了她一眼,將血潭的事說一遍。
皎月又補充:“在發現血潭之前,我和大日還察覺這裡不止有我們,還有其他人,不過他跑的太快,我們沒抓到。”
“是嗎……”
溫曉思索,靈光在腦中一閃而過,她意識到什麼,回頭問洛綰:“你剛才說,萬壽丹心是被幽花尊者阻止飛升?”
“對,怎麼……”
洛綰瞬間明白她的意思,問:“需要我做什麼?”
“先出去,我們去照卿國!”
“???”
“這塊查完了嗎?怎麼又跑照卿國?還有這關萬壽丹心什麼事?他不是死了嗎?”
大日聽的滿腦瓜子問號,皎月咬牙:“謎語人能不能死啊……”
“二位真君,現在來不及解釋,能不能麻煩帶我去趟血潭,我想這個井下迷宮出口,就在那裡。”
聞言,大日不再磨嘰,眾人以最快速度趕回血潭……